“大约五十万。德国人侵略我们后,我们军区根据斯大林同志的命令,招募了大量青年参军并组建了预备役部队。”叶尔夏科夫中将吞吞吐吐地道,“但...我们非常缺乏武器装备。很多参军的士兵们手里都没有枪,弹药也严重不足,训练工作也十分仓促,很多士兵刚刚才学会开枪...”
伏罗希洛夫无力地摆摆手:“准备战事吧!”
叶尔夏科夫中将吃了一惊:“这么快?可我们的准备工作严重不足...”
伏罗希洛夫苦笑道:“可斯大林同志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
二月底,伏罗希洛夫元帅和叶尔夏科夫中将率领着乌拉尔军区的五万正规军和临时匆匆加入军队且缺枪少弹的五十万预备役部队仓促地开进向新西伯利亚。为了防止遭到北华军飞机的轰炸,伏罗希洛夫元帅命令部队昼伏夜行,但仍然遭到了北华空军的轰炸,因为北华空军的很多B-17已经安装上了夜视仪,在夜间照样可以对地面上蜿蜒如洪的苏军狂轰滥炸,这使得苏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迷,在半个月的行军途中,出现了上万人的逃兵。3月12日,抵达新西伯利亚的苏军仓促地对已经变成一座巨大堡垒的新西伯利亚发动了进攻。
趴在堑壕里的北华军士兵们武装整齐、蓄势待发,无数的钢盔下,一双双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潮水般漫山遍野席卷而来的苏军。由于新西伯利亚以西上百公里范围内的铁路公路全被工兵部队破坏殆尽,因此增援而来的苏军在这段距离内不得不徒步前进,遍地的泥泞使得行军速度十分缓慢,更加让苏军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扑过来的苏军几乎是踉踉跄跄,浑身都是疲惫和肮脏的泥土。
放下望远镜后的宋哲元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又是人海战术,愚不可及!”
张自忠、庞炳勋、冯治安、黄琪翔、嘎达梅林等将领们亲临前线,厉声高吼:“弟兄们!准备战斗!杀敌报国的时候来了!张少帅万岁!我军必胜!”
环绕新西伯利亚城的上百公里的城防阵地上,响起北华军士兵们惊天动地的口号声:
“张少帅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军必胜!必胜!必胜!”
基层军官们穿梭在阵地上大声喊道:“准备战斗!医护兵准备救人!全体上刺刀!”
各个阵地上唰地闪耀起无数的寒光,竖起了一片刺刀的树林。
军乐手抬着军鼓和其他乐器跳进各个战壕里,臂带红十字臂章的医护兵们背着医药箱、抬着担架川流不息地从后方通往前线的战壕里跑到第一道堑壕里。
万里长城狼烟起,九州陆沉几度秋!五洲强敌风云动,四海虎狼争相来!
华夏山河成鱼肉!炎黄后裔任欺凌!滚滚黄河皆血泪!涛涛长江尽恨仇!
军旗舞,剑在手,我辈男儿待何时?战鼓鸣,号角扬,中国不亡有我在!
众志成城,万里江山千废兴!前赴后继,百年国耻一朝雪!
中国觉醒在今朝!雄立世界万万年!…
雄壮的《铁血进行曲》在各个阵地上荡气回肠地响起,伴随而起的是飓风般的扫射声和后方炮兵部队轰射炮弹的雷霆霹雳,一波波空军的轰炸机也呼啸而来,对着苏军疯狂投弹。漫山遍野冲来的苏军在北华军的火力网间苦不堪言地前进着,大批大批的苏军触电般浑身抽搐着倒地,此起彼伏的炮弹爆炸火球中,一圈圈苏军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四分五裂飞上天;随即,遍地的地雷旋即又在苏军脚下纷纷炸起,被炸飞大腿或被炸掉下半身的苏军血流如注,瘫倒在血泊里鬼哭狼嚎。伏在堑壕里的北华军士兵们奋勇作战,无数的步枪一起喷射着烈焰,子弹密集得犹如蝗虫;重机枪手疯狂扫射,弹药手不断装填子弹,副射手不断用凉水冷却烧得通红的枪管;迫击炮手、掷弹筒炮手、速射炮手、步兵炮手...以及后方重炮群的炮兵一起挥汗如雨地装填炮弹,成千上万发炮弹犹如逆流的瀑布般劈头盖脑落向苏军,炸得苏军血肉横飞、狼奔豕突。雨点般的炮弹飞啸而去,遍地都是怒涛波浪般的火球,无数弹片和飓风般的冲击波在战场上纵横呼啸,苏军血雨纷飞、尸横遍野。冲锋的苏军在遍地的地雷、纵横交错的铁丝网、密如雨点的炮弹和子弹间呼天抢地、绝望透顶。
“进攻!继续进攻!”指挥战斗的伏罗希洛夫几乎是声嘶力竭地驱赶着部队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前面的血火炼狱。他很清楚,自己拿不下新西伯利亚,那个暴君肯定要了自己的脑袋。为了自己的脑袋,自己必须要把这些士兵驱赶进前面的死亡黑洞里。
苏军死伤极其惨重,累死累活用骡马拖来的火炮刚刚开火,北华军压制过来的炮弹和飞机扔下的炸弹便立刻从天而落,苏军的炮兵阵地天翻地覆,大炮化为铁水废渣,操控大炮的炮兵尸骸横飞。冲锋的苏军更是举步维艰,犹如掉进地狱般进退维谷,前面是枪林弹雨和地雷炮弹组成的死亡深渊,眼睁睁看着前面的同伙在腥风血雨中犹如割麦子般滚滚倒地,或被炮弹炸得四分五裂,化成一团团血雾肉雨,或踩到地雷被炸成两截,后续苏军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极度恐惧,纷纷一窝蜂地转身逃跑。实际上,后续苏军大部分都是刚刚征来的新兵,不但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甚至手里都没有枪,自然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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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逃跑!叛国者杀无赦!”苏军督战队声嘶力竭喊着纷纷开火,射杀逃回来的士兵。
震天的喊杀声中,阵地上的北华军在给予苏军重大杀伤后乘势反击,摩托化部队的坦克装甲车和骑兵部队的铁蹄势不可挡地杀向苏军,步兵的无数刺刀也犹如怒涛狂澜般咆哮向苏军。攻城的苏军血流漂杵、尸横遍野,付出了极其巨大的死伤代价,却无法越过雷池一步。第二集团军是西北军老部队,官兵都来自陕西省,拥有使用大砍刀作战的风格传统。官兵们很少用刺刀,人手一把大砍刀。短兵相接中,被砍成了无头死尸的苏军遍地枕藉,脑袋乱滚。
急红眼的伏罗希洛夫犹如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般,只顾把后续的预备役部队拼命地送到最前线。汽笛的长鸣声中,新西伯利亚城以西各个城镇内,一列列严重超载的军列将刚刚征集参军并且还没有进行过正式训练的一批批新兵仓促地送到了前线,送进新西伯利亚这座绞肉机里。
“光荣的红军战士们!敌人的铁蹄正在践踏我们伟大的苏维埃!祖国母亲召唤着你们!”
“斯大林同志已经命令我们一步也不许退!苏联虽然大,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新西伯利亚以西各个城镇的车站里、码头边,人声鼎沸、混乱不堪,蜂拥而来的难民和刚刚被送到这里的苏军士兵拥挤作一团。浑浊的泥水间,担架上的伤兵们撕心裂肺地哀嚎呻吟,背井离乡的居民哭声震天,受伤的军民绝望地蜷缩在脏水横流的地上,身上肮脏至极,虱子跳蚤乱爬。一个个挥舞着红旗的苏军政委在嘶声力竭地拼命呼喊着,给刚刚下车或下船且惊恐不安的新兵们鼓动士气。
“两个人一支枪!拿到枪的人,在上战场后开火射击!后面的人跟着前面拿到枪的人,如果前面的人中弹牺牲了,后面的人捡起枪,继续射击!”
“红军战士们!不是死亡就是胜利!叛徒和懦夫将严惩不贷!”
分发枪支弹药的苏军军需官挥舞着喇叭筒沙哑地嘶吼着。参战的苏军死伤惨重,军械武器的损失量更是空前巨大,已经窘迫到两个士兵一支枪的地步,这种方法无异于割肉补疮。运输弹药武器的苏军马匹由于过度疲劳和缺少饲料而成百上千地累死、饿死,死马立刻被饥饿的人争抢一空地充当食物。
混乱不堪中,尖锐的呼啸声从天而降,伴随着北华军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特有的刺耳嘶吼声,银光闪闪的白日飞翼军徽夺空而至。空中的北华空军飞行员们毫不客气地朝着人头攒动的车站或码头猛烈扫射,落弹处血肉横飞,惨叫哭喊声冲天而起,地面上的苏军仓惶地用步枪和机枪对空扫射。斯图卡们继续呼啸着,一波波地扑向铁路和水路。被炸翻的火车成了里面苏军新兵或伤兵的集体棺材,熊熊的大火中,被困在火车皮里的苏军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炸翻的火车皮四分五裂、血流遍地,血泊间倒满了伤兵和尸体;扑向水路的斯图卡大开杀戒,水面上弹如雨下,被航空炸弹击中的苏军运兵船立刻连同上面的几百条人命一起粉身碎骨,撕裂了的人体碎片在爆炸气浪中四面八方地迸溅飞散;被航空机枪扫中的运兵船内,满船的苏军新兵血水飞溅,河水被染得猩红。
毛骨悚然的哭喊声中,魂飞魄散的新兵们仓惶地跳下船试图游泳逃跑,押运的苏军军官和政委立刻毫不留情地对水中的逃兵开枪射杀,惨叫声不绝于耳地回荡在整个水面上。
“同志们!冲啊!为了捍卫我们的苏维埃祖国,前进!”
刺耳的口哨声和嘶声力竭的口号声中,一波波大半是赤手空拳的苏军补充新兵被督战队的机枪像赶鸭子般驱赶上战场,接着又像被送进屠宰场的牲口般一片片地在严阵以待的北华军火力网里送了命,吓破胆的新兵在逃回去的路上被后方的督战队给毫不留情地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