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军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把我忘了。板垣,八年前我们就见过面了。”
板垣惊愕地瞪大眼。
赵海军看着他:“‘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把枪口对准我板垣征四郎?’,板垣,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板垣猛然间瞳孔紧缩:“你就是张学良的那个卫兵?”他骇然不已,难以置信。
赵海军露出胜利者才有的笑容,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板垣面前,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个耳光,我现在终于还给你了。板垣,我一直记得八年前你打我的那个耳光呢!八年了,我终于还给你了!”他站起身,尽情地哈哈大笑,笑声中是极度的意气风发和畅快淋漓。
板垣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极度透顶的绝望和极度透顶的悲凉。
赵海军艰难地停止他的大笑,因为他浑身的伤口在笑声中剧烈疼痛起来。赵海军喘息一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刚才那个耳光,是我还给你的,而这个东西,是张少帅要还给你的。板垣,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赵海军松开手,一个小小的玩具人偶落在板垣征四郎的面前。
看到这个玩具人偶,板垣的神色已经难以用语言形容了,他的神色是一种彻底的幻灭。
“这是你们日本人当初在东北易帜时送给少帅的礼物,以前你们也送给老帅一个。”赵海军尽情地发泄着他心头积聚的恶气,“‘汝为小孩,须从吾命,如若不从,吾可玩弄汝于股掌之间’,你们日本人真的要狂妄啊!你们把老帅和少帅都当成掌中玩物。老帅不听你们的话,你们就炸死了他,少帅也不听,你们就发动战争。你们日本人真的以为中国无人了?板垣征四郎,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鸟样!再看看你们日本人现在这个鸟样!你以为你是谁?你们他妈的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你又他妈的以为你是谁?你算老几?你们日本人算老几?我真想不通,你们日本人这种自以为掌握着一切、控制着一切、主导着一切的自信心究竟从何而来?谁是小孩?谁是掌中玩物?看看吧!看看你们这可怜可笑可耻又可悲的嘴脸吧!”赵海军说完,把一口浓痰恨恨地啐在了板垣征四郎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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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征四郎脸色赤红,眼珠暴突出来,喉咙里咔咔作响,随后猛喷出一口血水,浑身一软,猝死在了担架上。
“死得还真快!”赵海军再次向板垣征四郎的脸上啐了一口浓痰。
除了第5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和师团参谋长西村利温大佐,第5师团的高级军官基本战死或自杀,无人投降或逃跑。赵海军获悉国崎登被余保良击毙后,心花怒放地想要嘉奖余保良,而余保良此时正在干一件严重违背纪律的事情。第5师团全面溃败后,第74师则展开全面反击。余保良从他潜伏的土坑里爬出来,抹干净脸上那些五谷轮回之物,参加步兵部队冲锋,正好翟继赫的营在附近,余保良便跟翟继赫一起突击。两人带着一百多名士兵杀进了第5师团的野战医院里,翟继赫的营作为敢死队参战,活下来的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十个人,对日军恨之入骨的翟继赫和士兵们一起挥舞刺刀,把躺在病床上的日军伤兵一刀一个地统统宰了,杀得伤兵医院里鬼哭狼嚎。对日军恨得咬牙切齿的士兵们没有给日军伤兵一个痛快,而是用刺刀捅穿了日军伤兵们的手肘、膝盖、手掌、脚掌,确保这些日军伤兵在无法反抗、无法逃跑的情况下活活流血痛死。杀红眼的翟继赫、余保良等官兵们随后发现了四五十个魂飞魄散、瑟瑟发抖、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都是来不及跑的东京浅草艺术团的女演员。艺术团负责人秋鹤纯泉面如土色地搂着美蕙子和美葏子:“先生们,你们想干什么...”
余保良冷笑:“你说呢?”
半小时后,师参谋长高伟气急败坏地对赵海军道:“余保良和翟继赫严重违反了军纪!”
赵海军惊讶道:“他们干什么了?”
“他们抓了日本慰问团的那些女演员后,强迫她们给我们的伤兵表演日本歌舞。他们还杀光了日军伤兵医院里的所有日军伤兵!”
赵海军怒道:“这种屁事也叫违反军纪?我还以为他们干什么呢!你简直是吃饱没事做!我知道你刚刚从讲武堂毕业,这是首次参战,但你也不至于迂腐成这个样子吧!赶紧统计战果去!”
被赵海军臭骂了的高伟急忙展开他的参谋长工作。第5师团在15日下午基本被彻底歼灭,第74师以伤亡20000余人的代价,歼灭第5师团24000余人,基本没有俘虏。第5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被活捉并暴死,第5师团的军旗被缴获,第5师团彻底消失在了日本陆军的作战序列里。咸兴完全被北华军控制。随后,第74师发送电报给第109师。
长津湖战场上,接到第74师的捷报后,第109师师长扈先梅忍住激动的心情,对军官们吩咐道:“第74师已经得手了!我们现在也开始我们的计划吧!胜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