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帅关心,杨总参座都已经给我解决了。”
张学良点点头:“孙司令,你呢,虽然是中原大战后投效我的,但我们在五年前就认识了。这几年来,你对我忠心耿耿,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在上次的战事里你也率部奋勇杀敌,我都是知道的。热河这几年来被你管理得也不错。现在,我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孙殿英急忙道:“少帅对我恩重如山,我对少帅赤胆忠心,只要少帅一句话,即便肝脑涂地,我在所不辞!”他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几年前,他是个居无定所、寄人篱下的流寇式军阀,但跟了张学良后,不但生活稳定下来了,而且待遇也很好,手中的部队也不停增加,张学良对孙殿英这个杂牌非嫡系没有任何的歧视,该给的都给了,立功必赏,这次东北战争后,孙殿英当初带到东北军里的老弟兄所组成的第130师还被升为甲种师,全师扩为2.5万人,兵强马壮,另外还有三个骑兵旅。孙殿英此时又是军长又是热河省保安司令,因此对张学良确实是感激得死心塌地。
张学良笑道:“不需要肝脑涂地,只需要你尽忠职守就可以了。孙司令,我决定把你调出热河省,以你的第130师和第11、第12骑兵旅,组成甘青宁三省屯垦部队,前往西北屯垦拓荒,顺便实现西北三省的军令政令畅通,出发前会额外再调拨一批坦克大炮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孙殿英心头一动,他知道张学良这么安排的用意,立刻肃然立正:“请少帅放心!我一定不负您的重托和信任!一定会让西北三省实现军令政令畅通!”
张学良点点头:“西北之行,责任重大,我在这里嘱咐你四个要点。第一,打青马不打宁马;第二,坚决贯彻不同民族一律平等的原则,一定要尊重不同民族的文化和传统,决不能欺压非汉族的少数民族;第三,时机成熟时在西北三省展开土改运动,赢得各个民族基层百姓的拥护;第四,竭尽全力改善各民族的生活水平,让他们免于饥荒、战乱、疫病、徭役等灾难,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如果你做到这四点,那西北三省才会真正地实现军令政令畅通,切切不能重蹈河湟事件的覆辙。”(河湟事件发生于1927年之后,由于军阀压榨和民族矛盾,演变成了西北地区少数民族大起义的洪潮和不同民族手足相残的悲剧,马仲英就因为他父亲死于这场灾难,因此才揭竿而起的。)
孙殿英凛然道:“少帅放心!我都记下了。”
八月下旬,北防军第130师和第11、第12骑兵旅组成“西北三省屯垦部队”,浩浩荡荡地开赴西北。与此同时,张学良派罗文干、陶尚铭等人前往银川,会见宁夏马家军领导人马鸿宾、马鸿逵。来到银川后,罗文干、陶尚铭先前去给马福禄的衣冠冢和纪念马福禄的清真寺献花圈,表达对这位清末回族爱国将领的尊崇(马福禄的遗骸安葬于北京),从而取得了马鸿宾的好感(马鸿宾是马福禄的儿子,马鸿逵是马福祥的儿子),然后再展开双方会议。会议上,罗文干、陶尚铭告诉马鸿宾、马鸿逵,张学良以全国二号领袖的身份统制西北三省已是大势所趋,但北防军并不是来吞地盘的,而是要实现西北三省的军令政令畅通。宁夏马家军必须要军政分离,愿从军的高层继续从军,愿从政的高层继续从政,并且张学良和北华系绝对尊重回族等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和风俗文化,绝不会欺压回族等少数民族,并且还会加大对当地的投资建设,实现民族平等和土地改革,让回族、汉族等所有民族都过上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建设富饶昌盛的大西北。如果宁夏马家军愿意为了大局而归顺,那么张学良保证让马鸿宾成为宁夏省主席,让马鸿逵成为甘肃省主席,马家军高层继续统领军队,成为国家的军人,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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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张学良给马鸿宾、马鸿逵开出的条件还是很宽厚的。实际上,宁夏马家军与青海马家军是有很大不同的,宁马的官兵素质和文化水平都大大超过青马,没有青马那么彪悍野蛮,当然了,宁马的战斗力也弱于青马。另外,马鸿宾、马鸿逵的思想也比马步青、马步芳更开明,目光也更长远。因此面对张学良和北华系的要求,马鸿宾和马鸿逵虽然也有些不太甘心,但也表示愿意考虑。另一方面,遭到马仲英和北华军打击的马步青、马步芳也给马鸿宾、马鸿逵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马鸿宾和马鸿逵知道,单靠宁马的力量是无法抵挡如日中天的北华军的。
西北三省被北华系吞并已是不可阻挡。
八月底,赵海军指挥第74师剿灭了在新疆西南分裂国土、独立建国的分裂势力,灭亡了分裂分子建立的所谓“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共和国”。长驱直入、南下平乱的第74师一夜之间歼灭叛军一万余人,擒获伪总统和加尼牙孜以及分裂势力首脑沙比提大毛拉等人,公开处决于迪化。第74师随后又以犁庭扫穴之势扫荡了新疆境内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各种分裂势力和受国外列强扶植的叛国组织,为维护新疆稳定、捍卫国土完整做出了贡献。第74师师长赵海军被称为“小左宗棠”,并被晋升为陆军少将,副师长唐飞虎被晋升为陆军上校,同时两人各获宝鼎勋章一枚。
九月初,来到渤海进行打捞凤翔号和龙骧号的德国汉堡打捞公司以及德国基尔打捞公司向张学良、陈绍宽、雷德尔报告了他们的初步勘察情况。根据蛙人的多次潜水检验,发现沉没在渤海湾外长山海峡中部的凤翔号航母已无法打捞。凤翔号始建于1921年,标准排水量7500吨,战斗排水量9500吨,是日本海军第一艘也是全世界第一艘服役的真正的航空母舰。由于日本海军在设计和建造凤翔号时也是在摸索尝试,因此凤翔号的设计理念较为原始,拥有十四年舰龄的舰体也已经比较老旧了。在长山群岛海空战中,凤翔号被东北空军攻击机群命中了两条鱼雷、四枚航空炸弹,最后还有一架飞机对其展开自杀性进攻,因此凤翔号遭到破坏的程度十分严重,舰体已经撕裂成三截,无法打捞,即便打捞上来,也没有太大的研究价值了,而沉没在威海卫东北二十海里处的龙骧号则情况很乐观。龙骧号在海战中被东北空军的攻击机群命中了七条鱼雷和三颗炸弹,舰体被毁坏得千疮百孔,另外,在战斗中,由于龙骧号的损管人员错误地启动舰上的通风系统以排除弥漫在舰舱内的油气,结果电力系统产生的火花瞬间引燃和引爆了油气,爆炸的冲击波没有炸穿两舷和飞行甲板的装甲,而是在舰舱内造成了油气闷炸,惊人的爆炸力摧毁了舰舱里所有的内部结构,再加上舰壳毁坏多处,致使龙骧号最后沉没,但龙骧号的舰体基本还保持完好,除了外壳上几个巨大的爆炸缺口外,只有舰舱内的内部结构被炸毁了。另外,龙骧号沉没的地方水深只有九十米,打捞的困难程度也不是很高。(渤海的平均水深只有18米,最深处只有86米。)
张学良、陈绍宽、雷德尔听取了专家们的意见后,同意放弃对凤翔号的打捞,集中力量打捞龙骧号。9月15日,龙骧号被打捞上岸,随后送往了崇明岛航母造船厂,一大批的中德造舰专家们早已经等着进行研究了,同时捞上来的还有200多具龙骧号水兵的遗骸和大量私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