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哭声,一群花团锦簇千娇百媚的女人和一个油头粉面眼泪汪汪的少年男子被押进船舱,见丁魁楚被捆的像粽子一样,顿时围上前去,有的低声饮泣,有的捶胸顿足,哭叫连天。一个中年女人咬牙切齿地骂道:“丁魁楚,你个千刀万剐瞎眼的狗东西,千算计,万算计,末了把一家人都算计了进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着,扑上前去,连踢带咬,又拧又抓,把丁魁楚挖了个满脸花。
丁魁楚老泪纵横,跪下央求:“李成栋将军,我的数百万家产都给了你,求您饶恕我全家大小的性命可以吗?”
李成栋阴测测笑道:“放心,我这里这么多龙精虎猛的汉子,会让你的女人好好受用,就不用担心她们了。”
丁魁楚又眼巴巴地央求道:“李将军,我求求您开恩,放我儿子一条性命,只杀我一个,可以吗?”
“你也不必啰嗦了,刨树留根的事情,本军门向来不干。临死让你们见最后一面,已经是最大的恩典。来呀,把女人带出去放到后船,让弟兄们玩耍取乐。把这爷儿俩弄到江堤上,给其来个生不如死。”
李成栋以为此事做得很隐秘,不知道事情怎么还是传出来了。
丁宁有些沮丧,皇上胆小如鼠无主见,首辅贪墨群臣食古不化,这样的朝廷前途堪忧,哪里能承担起反清复明的重任。
堵胤锡笑道:“其实,你也不必气馁。放眼看去,因为清廷暴虐无道,被占领区域的民众反抗事件此起彼伏。只要善加引导,早晚必成燎原之势。再说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永历帝也会逐渐认清朝臣的本来面目,渐渐地亲君子远小人,事情还是会向好的地方发展。”
经他如此一说,丁宁才略略有了些信心。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在汀州府衙又捞到传国玉玺的事情讲了出来,说自己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它献给永历帝。
堵胤锡笑道:“当然应该献出来,一个是可以增加朝廷凝聚人心的力度,第二个也有利于你们几个的安排使用。我有个想法,朝廷应该重设一个类似于弘光朝的通联处,直属内阁。这样,你的两只灵鸟和你记名道人的身份也能发挥作用。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丁宁点点头,说:“既然堵大人有这等安排,我遵命就是。”
堵胤锡笑了,感慨地说:“本来,我还有些情况要给你介绍,现在看来就不必了。皇上近日召我去行在,咱们在路上边走边说就行了。我把这里的事情做一安排,咱们这两三天就动身南下。对了,在路上把你的这些伙伴给我好好介绍介绍,届时给他们也好请求个名分。”
很快,丁宁他们就随着堵胤锡和他的卫队踏上了南下梧州的路途。堵胤锡的高级参议傅作霖也随同南下,其与丁宁是老熟人,一路上有不少交流,使得丁宁对永历朝的事情有了进一步了解,一些堵胤锡未谈到或不方便说的事情,傅作霖也都对丁宁作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