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虚与委蛇,笑道:“丁老前辈不必过谦,你一直都是末将的前辈和上司,在下如何敢受您的大礼?不客气,请坐拜茶。”
丁魁楚客气几句,在其下首小心的坐了,恭敬地说:“听李将军方才话中之意,似乎是早就认识下官了?”
李成栋冷笑道:“丁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崇祯十五年,您与马士英平定刘超叛乱,官拜总督河南湖广加兵部尚书衔,末将那时只是高杰将军麾下一个小小的副将,后来才任总兵,您哪里记得我哟?”
丁魁楚见其坦言往事,承认自己为前辈和上司,不由得心中踏实了几分,故作谦虚道:“惭愧惭愧,下官离开河南和湖广之后,便一直在两广盘桓。倒是李将军后来居上,慧眼识珠,早投名主,南征北战,建立了不世功劳,就连下官如今也要靠将军提携,改换门庭了。”
李成栋笑道:“在丁大人面前,末将永远有学习不完的知识。”说到此处,见义子的亲兵在船外比划了一个搞定的手势,便回了一个带来的手势。这厢,说话就改变了语气,冷冷地说,“丁大人,方才说到哪里了,对,我要向您学习捞钱的方法和手段。我听人讲,您在两广三年,那里的天高了三尺以上。”
丁魁楚见其话含讥讽之意,不由得有些心虚,忙说:“此话何意?”
“你刮地三尺,穷奢极欲,比马瑶草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天岂不高了三尺?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另外一句话: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丁魁楚大惊:“李将军何出此言?莫非你要杀人灭口趁火打劫?”
李成栋冷笑道:“聪明!可惜晚了。左右,给我拿下这个老匹夫!”
一伙如狼似虎的军兵一拥而上,剪双肩拧两臂,将之上了绑绳。
丁魁楚大声叫道:“李成栋将军,我的巨额财富皆可献给你,只求您网开一面,饶恕老夫一家老小的性命。”
“留下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再让你去祸害别人吗?你的财务已经在我手里,还用你献吗?事到如今,你丫不想想,我还会留着你这个活口吗?望乡台上唱喜歌——不知死活的鬼。来呀,把他的家人给我带上来!”李成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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