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不由得问关切地:“你不是去渡口草房内更衣么,怎么会被人掠到了寺院里?”
王翠屏有些恼火地说:“草房里有个中年妇人正在做饭,我说渡河湿了衣服,想借她的房子更衣,她就让我去了隔壁。不料,正在更衣时,突然间房门一响,闯进来一个胖大和尚,要非礼于我。倒是那个妇人说,老胖你不要命了,那几个人能对付他们父子,你就不怕他们对付你?老和尚堵住我的嘴扛起我就走,那妇人也跟了过来。我被扛到了一个寺院,老和尚对一个小和尚说,有人问你什么,你就装聋作哑,不要乱说话。然后,就把我填到了一个地洞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小和尚给我送了些饭菜,说你抓紧吃了,我到天黑送你逃跑。我还以为遇见了好人,谁知道他师徒都不是好东西。”
丁宁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是乘老和尚和那个妇人偷情的时候,在他们厨房吃了些东西。可能那饭菜里面有催情药物,所以......”
王翠屏却笑的花枝乱颤,嗔怪道:“你个木头人儿,要不是无意间吃了带药物的饭菜,你是否有贼心没贼胆,还不敢亲近本姑娘呢?”
丁宁低声道:“你是与皇上有过肌肤之亲的待封王妃,要是过去,别说与你暧昧,就是与你稍微亲密些,就是灭九族的罪过。”
王翠屏冷笑道:“我们女人命苦,命运不能自主,亏我父亲还是府里的提学,女儿被选不敢想一点儿办法周旋,眼睁睁地看着骨肉分离。我们一帮姐妹像卖牲口一般被人一遍遍相来选去,进宫总共没有几天就被贴上了这样一个标签,今后如何是好?”说着,落下泪来。
丁宁一时无话可说,只好拥紧了怀中的美人。
王翠屏破涕为笑,道:“害怕了不是?这都是药力之过,又不要你负责。过了今天之后,把此事烂在我们两人肚子里就好。”
“队长,你们怎么才来?”谢宝、郑宁正商议要不要过去接应。
丁宁跳下马来,问道:“你们的事情怎么样?”
谢宝笑道:“我在艄公家里无聊,自己做些饭吃了。那个小和尚去拿衣服,被我审问一顿,也不在装聋作哑了。交代说老和尚和那个女人是老相好,那个年轻艄公就是老和尚的孩子。遇到年轻女人到庙里求神拜佛,老和尚都会想法子糟蹋人家。为了保密,人前都让他装哑巴。我问他见没有见到你,他说没遇到。我们俩在艄公家搜出了不少银子,我给了小和尚一锭,让他连夜逃走了。”
郑宁说:“我到前面村子问人,见没有见一个年轻女子经过。村上的人都说十有八九是被老和尚掠去了。原来老和尚孔武有力,村民们都有些怕他。我见人家都这么说,就回到这等着你们了。”
丁宁笑道:“那厮是个花和尚,杀他也不亏了。王姑娘被他和情妇掠走藏在地洞里,被我搜到,搏斗中将其杀死,救了王姑娘。好了,虽说是战乱时期,咱们也伤了好几条人命,连夜走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