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做了很久的梦,梦境乱糟糟的什么都有。
他梦见小时候福利院的银杏树,夏天的时候总有一群小孩在树荫下面玩耍遮凉。他那时总是会在远处偷偷看着别人玩,阳光晒在他的皮肤上痒到有些微微刺痛。
他猜或许是因为双性人的怪异身体才被家人抛弃,但在一群被抛弃的孩子间,也没有人愿意和双性人一起玩。
过分出色的外表往往让来领养的好心人第一眼相中他,但每次又是看着他的性别摇摇头。
院长从未苛待过任何孩子,但好心人捐赠的爱心物资是有限的。
哪怕每样东西都平均分配下来,强势的男孩子们还是会在熄灯之后抢走小羊的玩具和零食。
院长很忙,小羊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告状。
就算照着电视里的武林秘籍“修炼”好几天,结果还是打不过那些人。小羊唯一能做的,只有靠一些不入流的小坏心眼去报复他们。
每一年的秋天,院中的银杏叶子都会烧成红色。
大朵大朵的叶子在空中飞扬,孩子们不再需要树荫乘凉。许阳这时候就会一个人跑到树下面张开双臂,感受微风吹落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像是有人为他鼓掌。
平静、安详、骄傲、野蛮生长。
火红的叶子变得金黄,小羊拿着叶子对着阳光,总在想长大之后也要赚来好多好多片金叶子。
一定要把所有喜欢的东西藏进阳光里。
舒适柔软的大床让这段安逸的梦自然清醒,许阳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见满眼血丝直勾勾盯着他的叶闵秋。
心底没来由地反上一阵厌恶,许阳瞟了一眼之后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叶闵秋右臂打着绷带和石膏,另一侧的纱布挂在脖子上吊着,这是小羊那天晚上用发财树的花盆砸的。
他见许阳醒了,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检讨的话他排练许久,但还是说得磕磕巴巴。
“对不起,我了,我那天一时生气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对不起,但那并非我本意,以后不会了。”他用手拽住许阳露出在被子外的胳膊轻摇撒娇。
见许阳没理,他继续说道:“小羊你别不理我,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别...别不理我......”
叶闵秋柔和的声线比真诚,示弱的撒娇更是让人忍不住沉溺在那样的温柔中。
许阳身体扭转,脚踝上的压力跟随他的右脚一起移动,不用看就知道那是那条熟悉的脚镣。
叶闵秋信誓旦旦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只觉得好笑。
本想不理,但想了想又翻过身。
他勾起笑意向叶闵秋问道:“什么都听我的?”
“嗯,什么都听,小羊你别再说讨厌我的话......”
半截白皙的小腿从被子里蹬出,许阳半坐起身子,用带着铁链的右脚踩在叶闵秋的胸膛。
“给我解开。”
刚刚还言之凿凿说听话的叶闵秋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回避着许阳。
许阳看见男人为难的模样忍不住冷笑出声,他笑了半天用脚踩在打满石膏的手臂上。
“骨折?”
“骨裂。”
“呵,真是难为叶小少爷了,受伤还......”许阳话说到一半转了话题:“来吧,主人,我腿软走不动,想去卫生间。”
言外之意很明显,叶闵秋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为难。
许阳见他想张嘴,又伸出手指竖直着贴在他的嘴唇旁边。
“嘘,不许拒绝我,你不是说爱我吗?”
这话说得叶闵秋话可说,他只能站起身将被子掀起,换了个方向想要抱许阳。
“你嫌我沉?”许阳见他想绕到另一侧,让骨折的手放在上面,便先发制人地质问。
绕床的身体奈返回原地,叶闵秋皱着眉没说什么,伸出打着石膏的手臂环抱在许阳的腿弯下面,另一条胳膊挡在后背。
用力抬起的过程他忍不住发出极小声的痛哼,短短几步路走完他已经满身是汗。
他抱着许阳在马桶前放下,解开睡裤后又红着脸从后往前环抱住许阳的身体,用手扶着那根嫩粉秀气的阴茎对准马桶。
见许阳没尿的意思,他还趴在许阳耳朵旁边小声地“嘘嘘嘘”哄着。
“你不是说我是母狗吗?哪有母狗站着上厕所的?”许阳盯着叶闵秋手腕处渗出鲜血的纱布嘲弄地嬉笑。
叶闵秋没办法,只能蹲在地上将许阳的裤子脱掉,随后像给小孩把尿般双手一左一右地抱住许阳的两条腿抬起。
双腿在半空中打开,腿心处嫩软小逼湿溻溻地瑟缩抽搐。
小羊本来是为了折腾叶闵秋才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整个人被像小孩一样抱起来的动作还是让他忍不住羞红了脸。
别说长这么大没有被这样抱过,就是小时候也没人这样给他把尿。
紧张之下两条大腿有些颤抖,偏偏叶闵秋又像哄小孩一样在他的耳边发出“嘘嘘”地催促声。
想开口让叶闵秋放自己下来,又感觉那样显得自己很没气势。
想要尿尿却不是假的,他在床上躺了半天,膀胱确实有些发胀。可是要在别人的注视下尿尿,那种羞耻感几乎淹没了许阳。
耳边的“嘘嘘”声像是在催促他,小腹传来一阵下坠的热意。
许阳忍不住在叶闵秋的注视下从小穴里面的尿孔排出尿液,淡黄色的抛物线从半空中“哗哗”流进马桶。
“看来宝贝是憋了很久呢,我还以为你在故意作弄我。”叶闵秋咬在许阳的耳垂声小声絮叨。
许阳听后心虚地憋住了一下,然后又颤巍巍地大开阀门。
“好可爱,老公尿尿也会紧张吗?”
许阳绷住脸上的羞赧,眼眸晃过一抹慌乱,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短暂的排泄却有种度秒如年的觉,叶闵秋将他人放下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忍不住骚软了起来。
许阳靠在卫生间的墙上,挺翘的两瓣屁股贴在冰凉的瓷砖上都法缓解身体里的热意。
叶闵秋冲了马桶,又从一旁抽出两张纸巾叠在一起,蹲下身想为许阳擦干净身下的湿润尿渍。
“你家卫生间少了个东西。”许阳清了清嗓子,把头扭到一边。
叶闵秋正轻摸向许阳的脚踝,把碍事的铁链堆在墙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