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白酒,三个男人喝了个底朝天。酒又不是同一牌子,这样一混,三个男人任是铁打的,也都已经洋相百出。
王文彬还好,那刘栓柱和王霸已经在桌一边出起酒来。
一股难闻的气息从天而降。
花奇卉和薛艳艳是有孕之人,当即就吐了。高翠花和刘凤英虽然没有怀孕,也被那难闻的气息刺激得干呕起来。
现在,一圈人里,只有那摇摇晃晃的王文彬还没有吐酒。
他先是把薛艳艳和花奇卉扶到一处干净地带,又劝说刘凤英忍耐点,帮他照顾这几个狼狈不堪的人。
那王霸的形像最不忍卒睹。
他不仅对着桌子出酒,还在桌子那里解裤腰当场撒起尿来。
“喝!接着喝!”
他一手抓着裤子不让掉下去,一手在空中乱舞着。
“哎哎哎!”
高翠花正吐得两眼冒泡,却见丈夫如此荒唐,赶紧站起来去遮挡。
那王霸却甩了她的手,叫嚣道:“不就是个吊吗?有啥不敢叫人看的!你挡啥吊毛啊挡!”
他这一吆喝,大家的眼光都条件反射般聚焦到一处了。
那花奇卉虽然和他有过首尾,倒也没细看过。这种情态下去看一个男的,心里又羞又恶心又后悔。
丑得世上双。
见连高翠花也拦不住他,大家只能任他在桌边尿个痛快,那一桌子没吃完的好菜也给白白糟蹋了。
王霸吐完尿完,又要现场排泄。
这时候,王文彬,高翠花,刘凤英死拉活拽算是把他拽到了茅房。
高翠花把他安置到茅缸上,两脚用石头给他垫了垫,才喘着粗气走了出来。
“下回说啥不能喝成这样了!看看糟蹋人不糟蹋人!
要不是花奇卉再去拿两瓶酒,哪有这样的况外事?!”
高翠花一怪就怪到了花奇卉身上。
“不怪奇卉妹子的,嘴在他们自己身上长着,难不成谁还按着他们的脖子强喝水不成?”
刘凤英赶紧补说道。
花奇卉已经不吐了,她懒得搭理高翠花那厘头的话,准备站起来回去。
哪知她刚直起身,就听得噗通一声从茅房传来,跟天塌地陷似的。
不只花奇卉听见了,连醉得不醒人事的刘栓柱都眼睛一瞪,惊了一下。
“莫不是?”
高翠花一捂嘴,眉毛扬到半空顿了下,然后撒腿就朝茅房跑去。
为时已晚。
那王霸已经脸朝上窝在了茅缸里。
除了一双脚在外露着,其他部位全深入到了屎尿里,像溺水的人溺了水。
高翠花手足措,不知道是先拉脚还是先拽头,娘啊爹地哭喊起来。
这下,王文彬和刘栓柱的酒瞬间吓醒完了,立刻去拿扁担把王霸从茅缸里往外捞。
人捞出来后,直接抬到了西边的河里,把人泡了进去,让河水去冲刷他身上,眉眼口鼻处的屎尿。
足足折腾了有半个时辰,王霸看起来才像个人样了。
高翠花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过来,把原来的衣服也扔掉不要了。
几个人又在岸边点了一小堆火,让王霸回回身,冷静冷静。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那王文彬看着天上的疏星淡月,又触景生情起来。
花奇卉和薛艳艳是有孕之人,所以没有跟过来。
薛艳艳把水缸里的水全用光了,屋里院子里还残留着茅厕的臭气。
花奇卉受不住这重口味,站起来,摇摇晃晃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