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外,他躲在灶房一角,把裤子整了整,这才像没事人似的朝家溜去。
还好!
那悍妇正憨声大作。
王霸拉开灯,见那悍妇张着大嘴,撅着龅牙,嘴角淌着涎水,一声接一声地打着呼噜。
似那地震,地动山摇。
真是面目可憎!
王霸躺上床去,回味着花奇卉那滑腻的雪肌,那让人咂舌的软糯,那妙不可言的体感,手忍不住朝——
花奇卉与了那王霸,生理上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她的本意还是想找个后台,关键时刻能为他的心上人站出来说话。
这是爱吗?
这么让人不顾一切地通盘为其考虑一切。
这是王文彬的幸呢?还是不幸呢?
人间万象,从古至今,非金钱与感情。
第二天,日头照常升起来了。
大早上,花桃村的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喜鹊在枝头上叫着,仿佛有什么重大的喜事要发生在花桃村。
原来真是那薛艳艳的娘家人来催婚的。
王文彬二话不说,直接和来人定了日子,当月的十八,而这天已经是初八了,离结婚只有十天的准备日子。
来人惊愕后发出了过来人的笑声。
“等不及了吧?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龄,可真离不得女人,嘿嘿嘿嘿。”
结婚日子定下来后,王文彬就为结婚的事忙活起来。
来人把信捎给了背后支使着的顾家林,听说王文彬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他心里轻松了一些。
王文彬把父母留给他的多年积蓄拿出来,连同平时花奇卉偷塞给他的钱,给家里添了缝纫机,自行车,录音机等稀罕物。
又找村上人帮忙,把宽绰的院子拾掇一番,已经是很像样的状态了。
后来,王文彬咬咬牙,又给薛艳艳买了一块上海手表,算是给她补了没换表记的屈。
说说话话很快到了十八。
花桃村本就不大,又是逢上娶新媳妇的大喜事,一大早,王文彬家就被袖着手的大人,乱叫的小孩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文彬穿了件老蓝布的中山装,他皮肤白,气质好,配着一副眼镜,真是农村男人堆里的翘楚。
他今天,还大大方方邀请了顾家林花奇卉夫妇,本来让顾家林当证婚人的,可他说工作忙,这周末要加班,实在抽不出来空,委托花奇卉一个人到场。
最后,定了王霸队长当证婚人。
十点钟的时候,新娘子薛艳艳被接了过来,陪她来的是娘家嫂子。
薛艳艳穿了一件大红外套,头发剪了齐刘海,梳着的发束上扎了一个大红锻带。
她笑靥如花,低头垂坐在床沿上。
花奇卉快中午的时候才拉着顾晚宁的手到场。
她在收礼台那里随了十元的礼,这让外村过来的记账先生瞪着眼看了好一阵子她。
他记到现在,最多的也就是随了2元的礼,谁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大手笔在后面。
“那是家林家的,自然出手阔气了。”
“长得真不像农村人,瞅着跟电影明星似的。”
“她手里扯的是她闺女吧,长得也恁俊。”
……
花奇卉的到来引发了小小的哄动。
她真的太美艳了,仿佛滴着露珠的牡丹,又嫩又鲜。
院子里站着的男人眼都直了,当然,直起来的,除了眼睛嘛,肯定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