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打死人,那可是要偿命的。
赵亮笑了笑,“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
赵亮自幼父母双亡,受尽村里人的白眼,活了十几年,张笙算是唯一一个不歧视他的人。
“哈哈,好兄弟,讲义气,拜拜。”
张笙并不排斥疯批。
至少疯批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好多了。
回到清河村,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古代没有路灯,张笙借着星光才勉强摸回家。
古代没有手机,没有抖音,没有游戏,夜生活单调乏味。
张笙坐在书房中,百聊赖,拿起一本《中庸随意翻看。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
快要科举考试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张笙翻看着《中庸,困得直打哈切。
嗯~嗯~
这时,张笙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一连串嗯嗯声。
身为一名开车多年的老司机,这种声音张笙再熟悉不过,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
隔壁是陈美婷家。
张笙找来凿子,在墙上凿了个小孔,看向陈美婷家,一张宽敞大床上,陈美婷正在和他老公做运动。
“卧槽,好刺激,老子算是知道匡衡为什么要凿壁偷光了。”
张笙熄灭蜡烛,坐到小孔前,学习匡衡凿壁偷光的精神。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张笙每天从系统兑换打火机,拿到集市上去卖。
汤山镇打火机市场饱和,原本一天能卖几百个,到后面,一天只能卖出去六七十个。
张笙只好拿到隔壁集镇卖。
隔壁集镇市场尚未饱和,依旧好卖。
十天过去,张笙攒了五十多两银子。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去把欠刘员外的银子还了。
来到汤山镇刘员外家门口。
张笙对看门的下人问:“兄弟,你们家老爷在吗?”
“老爷在家,什么事?”下人说道。
“我是来还钱的。”
张笙说明来意。
“跟我来。”
下人带着张笙进入刘府。
此时刘员外正在堂屋内喝茶。
“老爷,这个书生说来还钱。”下人对刘员外道。
刘员外放下茶杯,打量张笙一眼,“原来是清河村的张秀才,两年了,你终于知道还钱了。”
“一直欠钱不还,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张笙拿出二十两银子还给刘员外。
“嗯,算你是个守信之人。”
刘员外满意地点点头,让下人拿来当初的借款字据,将字据烧成灰烬,与张笙的欠账一笔勾销。
这时,刘文经从里屋走出来,前几天被赵亮暴揍一顿,现在仍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
刘文经看到张笙,顿时火冒三丈,对一旁的刘员外道,“爹,他就是打我的人,快让下人把他抓起来。”
那天在金连山,在场的人里面只有张笙和刘文经有矛盾,所以刘文经笃定是张笙打的他。
“原来是你打了我儿子。”刘员外勃然大怒,“来人,给我把他捆起来。”
对于儿子故被打这件事,他十分生气。
话音刚落,七八名刘府下人冲出来,准备将张笙制服。
“等等,我当时一直在和徐凝下棋,怎么可能打你儿子?不信你可以去问徐凝。”
张笙不慌,徐凝可以为他作证。
“徐凝?”
刘员外愣住,他知道徐凝这个人,魏国公徐达的远房亲戚,江宁知县的女婿,很有背景。
“那天到了金连山,我一直在和徐凝下棋,不可能打你儿子。”
刘员外见张笙信誓旦旦的模样,还拉出徐凝作证,对张笙的怀疑削减一些,对一众下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我会问徐公子,如果你所言有假,老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肯定不会有假,我可以走了吗?”
“你走吧。”
刘员外听张笙说他和徐凝下棋,张笙可能是徐凝的朋友,没有为难张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