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连山半山腰凉亭。
此地视野开阔,绿树成荫,是个夏日纳凉的好地方。
徐凝让仆从拿出一个围棋棋盘和两罐棋子,走到张笙身边,“张笙兄,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对弈,自古以来都是文人雅士的娱乐活动之一。
不过,张笙不会下围棋,五子棋倒是会,“下一局围棋时间太久,不如我们来下五子棋怎么样?”
“可以。”
张笙和徐凝坐到凉亭旁的石桌前,下五子棋打发时间。
“今年秋闱,徐凝兄可有把握?”张笙试探性地问徐凝。
对方是徐氏门阀子弟,同时也是个半吊子秀才,徐氏家族为了扶持家族势力,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徐凝神秘一笑,答非所问地应付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怎么一个尽人事听天命法?”
张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个徐凝似乎有门。
徐凝笑而不答,他和张笙刚认识不久,并没有完全信任张笙。
张笙没有继续追问。
与此同时,其他文人有的在吟诗,有的在作画,有的在饮酒……
刘文经与几名秀才坐在一棵树下喝酒。
“哈哈哈,饮酒作乐,人生一大乐事。”一名秀才仰卧大笑。
“来,我与诸位痛饮一杯。”
刘文经举杯,和另外三人共饮。
不过,刘文经不知道的是,此时,正有一双眼睛悄悄注视着他。
半个时辰过去,几人喝得酩酊大醉。
刘文经喝得有点多,踉踉跄跄朝山道旁边的草丛走去,脱下裤子,打算在草丛里撒尿。
砰!
突然,有人从身后一闷棍将他打晕。
打晕刘文经的人正是赵亮。
赵亮并不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仇必报,越快越好。
他把刘文经拖到远离凉亭的山坳。
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刘文经,赵亮咧嘴一笑,笑容有些病态,儒雅面容变得扭曲,将刘文经按在地上暴揍,左一拳,右一拳。
“让你叫我穷鬼,让你看不起我。”
赵亮挥舞拳头,一边打一边念叨。
刘文经本来就喝醉了,刚才又挨了一闷棍,被赵亮打得头破血流也没醒。
发泄完怒火,赵亮心情好多了,哼着小调儿,若其事返回凉亭。
张笙正在和徐凝下五子棋,看到赵亮回来,对赵亮问了一句,“浩然兄,你为什么一脸很爽的模样?”
“没……没什么。”
赵亮摆手道,走到凉亭内,和其他人研讨诗文。
夕阳西下。
当众人准备回去时,这才发现刘文经不见了。
“刘文经呢?”
“刚才我们一起喝酒来着,他说去旁边草丛解手。”
“难道是迷路了?”
“不可能,金连山屁大点儿地方,怎么可能迷路?”
“估计是有事先回去了。”
“嗯,有道理。”
金连山离汤山镇不远,地方不大,刘文经又是本地人,不可能迷路。
众人便没有在意刘文经。
回到汤山镇,在汤山镇镇口与那些文人分别。
张笙和赵亮离开汤山镇,走在乡间小路上。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天空中留下一抹晚霞,繁星点点,虫鸣蛙声,不绝于耳。
走到一个路口,赵亮对张笙道:“子川兄,刚才在金连山,我把刘文经打了一顿。”
“啥?你把刘文经打了?”
张笙有些惊讶,赵亮这家伙看上去老实巴交,居然会打人。
赵亮把刚才金连山上的事告诉张笙。
张笙和刘文经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你不会把刘文经打死了吧?”
“呵呵,那些嘲笑我的人都该死。”
赵亮脸上再次露出病态的笑容,语气中充满恶意。
张笙看到赵亮那病态的笑容,心头一惊,这家伙竟然自带疯批属性。
何谓疯批,简单来说就是病娇加斯文败类,表面斯文,内心扭曲。
“不过,你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我?”张笙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