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说了大不敬的话,黑斗篷女子轻轻挥手将岳樾挥打至一旁,带着怒气吼道:“放肆!如此不知好歹,我平日就是这般教导你的?”
岳樾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要爬起来,正当此时,锋利的短刃朝苏可可的美艳脸蛋划过去深深的一道,猩红的血。
“不要!”苏星霓和岳樾一齐呼唤着,撕心裂肺的声音。
就在此时,苏星霓醒了过来,可额头全是汗,还在房间里,一眼就能看到苏可可在床边打着地铺安睡着。
苏可可昨夜虽答应了苏星霓让她独自休息,可仍旧不放心,等后半夜还是来房里陪着,她就怕苏星霓又被梦魇折磨的睡不好,怕找不到自己,苏星霓跟之前一般会哭啼。
只是苏可可觉得柳儿也太不仔细了,给苏星霓的窗扉也不关紧些,这春末的夜里,仍能感受到冷风从窗户缝隙中灌进来。
苏可可掀开床榻纱幔一角,看苏星霓睡的安稳,只是闻着房内过香了些:“这许大夫给的安眠香也点了太多,过浓了。”苏可可自言自语地将香炉拨灭了,这天也要将亮了,她就放心的简单打开地铺褥子,再想着趁现在打个盹。
苏星霓哪儿知道这些,她还停留在苏可可被锋利的刀割伤了脸,害怕慌乱的连滚带爬着去摇晃苏可可,那人睡得有些沉,苏星霓看着她完好的脸,却久久不醒,更加用力的摇晃。
“怎么了?”苏可可倒是夜里梦,可被大力晃醒,第一反应是关心苏星霓发生了什么。
“都怪我,睡得太死,又梦到了吓人的了?”苏可可看着对方额头满是大汗,用手帕给苏星霓擦着。
“可可姐姐怎么还是来陪我睡了?”苏星霓尽量稳住嗓音,掩盖内心的慌乱问道。她扯过苏可可的手,仔细打量着那手帕,梦里苏可可的嘴,也是被这块帕子掩着,这不成熟的绣艺一眼就能识别。
“还不是怕你醒来看我不在,哭鼻子呀。”苏可可宠溺说道,并回握着她的手。
近来对于任何正常人来说,被这颠倒的各种幻梦、平行时空等各种奇遇早就要逼疯了,苏星霓在混沌中实在分辨不了,到底什么是真实的生活,什么又是虚假的危险。
用布迷晕自己的岳樾不知意欲何为,平行时空的迷雾重重,梦里令人心悸的场景,之前也未解释清的幻梦和重复的人生场景……许许多多,都让苏星霓喘不过气来,她埋在苏可可的肩膀上,只想安静地待一会。
“怎么越长大越像孩童一般了。”苏可可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的都是亲切。
孩子就孩子吧,苏星霓只想要片刻的轻松,她觉得好累,在数谜团和自我成长中的孤单,经历许多重要人物的离开,她借着这一刻,就只想任性些。
“我就是个小孩子,姐姐就宠着我吧。”苏星霓撒娇道。
苏可可只当她没有睡安稳,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吟唱着,她的歌声实在悠扬,让苏星霓仿若能看到那秀丽景色,只想醉在那光景里。
那词,苏可可唱得清晰:“霞光彩影映山川,烟波浩渺远天边;都说水乡风景好,依依垂柳抚柔肩;远山蒙蒙云烟起,诗情画意谁人识;思绪袅袅如飘絮,悠悠岁月莫停歇。细雨飘零吹花枝,渔舟摇曳渡江湄;谁家灯火照河畔,炊烟袅袅催人归,炊烟袅袅催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