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翌日,天下第一剑客再次站于南星面前时,已身着一袭墨色的剑客服饰,整洁而端庄。他高挺的身姿透着一股与伦比的气势,与他锐利的眼神相得益彰,好像与昨日那“孟沛然”全然不同。
南星见前辈眼里散发着坚毅的气息,这大概才是天下第一剑客的模样吧。他的剑术在江湖人能敌,他的存在对于精修剑术的任何人而言,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他们敬仰又畏惧。
南星见他走的坚定,连头都没有回,就直接踏上湖边的竹筏离去。他们离开村庄时,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任何人引路或上前攀谈。好像那里,根本就没存在过“孟沛然”这人。
回归凡俗世界,又只是剑客梁冰了。
南星终是忍不住问:“前辈可曾留念?”
梁冰双手负于身后,他并未带任何东西,只有剑鞘悬挂在腰间。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寒光与决绝:“有入魔换安宁者,余亦当入世相助,杀尽一手遮天徒,腰间空鞘血铸刀。”
苏星霓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场扑面而来,仿佛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流淌的剑意和剑道的真谛,哪怕剑鞘里没有剑。
“昨日前辈所问之事,我已做好决定。请成全南星,许我按计划随您一起行刺杀之事。”南星的语气里,亦带着悲壮。
梁冰点头应允:“那你且随我来。”他们来到一户像是荒废许久的院落,梁冰让南星在院中等他。他自己进了屋,也没许久,他前脚刚走出来,然后,破旧矮房就塌了。
苏星霓感叹:“好家伙,拆家能手。”
南星赶忙上前担心有何闪失,可对方就是摆摆手表示妨。
梁冰手上多了一个长形木盒,其上布满灰尘木屑,看起来之前就像是嵌在屋舍木梁里似得。
他在院中央随意席地而坐,对南星言:“我知你也该早些回去复命。时间紧凑,今日我就将所修剑法心诀教授于你。”然后打开木盒,指着里面的剑说:“此白虹剑,就当个礼物送你,别嫌弃。”
苏星霓不懂兵器,只是看那剑身光洁如白虹,冒着闪闪寒光,令她不敢逼视。
南星感到吃惊,赶忙要行拜师礼,却被梁冰用剑鞘拦下。
“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我们是去行正义之事而会盟,算不得师徒之情。实不相瞒,昨日为了让你别违心同赴计划,有些事仍是没据实相告。”梁冰说完,让南星先坐下再细叙。
“我之前用的是辟邪剑,你应该听闻过。可江湖上,却人知晓它的来处。”好像马上说的人,是梁冰十分重要且爱慕的,眼里多了些许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