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安抚她:“稍安勿躁,眼下这些都能应付,最紧要的是云丫能平安回来。”
云柳月想了想,道:“眼下舆论势头正盛,咱们不宜正面冲突,当务之急是先以售罄为由头,把高中香包下架,一切事宜等大姐回来再定夺。”
柳氏和云百银看了一眼云柳月,竟然觉得云柳月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跟在云芍身后的小丫头了,如今她也能临阵不乱,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这让二房感到很是欣慰。
“柳月说的对,咱们先不要同他们正面冲突,他们卖什么咱先别管,经营铺子咱们没有云丫擅长,至少别给她添乱就成。”
云百银说到,看了妻子一眼,有些迟疑地问道,“小舅子会帮忙吗?”
他对柳怀瑾和柳沅之间的事知道的还不多,所以心里没底,柳氏坚定地冲他点点头:“放心吧,敬之一直都站在咱们这边。”
云芍在渔村里住了几日,心里一直觉得不安,但是她随身带的自制的金疮药都已经被水冲走,伤口恢复地极慢,孟濯看出她的着急,安抚道:“别担心,好好养伤,我已经给千山传了话,让他先进京,你是不是为了堂弟的事?”
云芍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科举舞弊定然是个阴谋,我父亲曾救过梁思铎的母亲,梁家与孟家也算有渊源,梁思铎此人虽然铁面私,但是也重情重义,在没有确凿证据前,风荷书院的学子不会有事。”
云芍知道他说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但是这都好几天了,她连澡都没的洗,身上开始起红疹子,外面虽然套了瞎婆婆的衣服,但是里面的肚兜还是坏的,当时孟濯给她上药包扎,没敢将肚兜脱下,而是用剪刀将肚兜下方剪了,现在她的肚脐眼都露在外面,感觉十分奇怪。
“孟濯。”
“嗯?”他应地极其自然,目光落在她还有些苍白的唇上,脑海里不禁想起在水里的那一刻,他亲上她,那唇瓣柔软香甜,让他情难自禁,此时虽然苍白,但对他依旧有致命的吸引力。
云芍被他盯地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我衣服坏了,你帮我去镇上买两件回来吧。”
孟濯看了一眼晾在院子里的外衣,外衣也被他扯了下来包扎伤口,确实不能再穿了,他应了一声,“好,你喜欢什么颜色?”
“随便吧,包袱丢了,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像只可怜的小狗。
孟濯轻笑起来,“银子好说,三分利。”
不等她拒绝,赶紧问,“要几件外衣?”
“两件。”云芍顺嘴答道,支吾道,“还要,两件肚兜。”
孟濯一怔,看向她的肚子,虽然被外衣挡着,但是他仿佛能看见那一片莹白娇嫩的肌肤,不由的耳根都红了。
“喂。”
孟濯豁然起身,赶紧转过身去,“成,等婆婆回来我就去。”
云芍“哦”了一声,他定然是怕婆婆不在万一她有什么事,“那你坐过来,咱俩聊聊天吧,天天躺床上我都快闷死了。”
孟濯听着她的声音,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思绪又开始飘到那一日的马车里,当时他哑着嗓子问她:“你会不会怪我,恨我?”
她的声音也是这般轻柔,像羽毛拂过心尖,他觉得自己此时不太对劲,不能跟她聊,于是回避道,“那个,我现在有点事,我还是先出去。”
“孟濯,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