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看了一眼门外,坦然道:“婆婆眼睛看不见,自然我换的,当然,我闭着眼换的。”
“真的?”
“真的。”
云芍悄悄松了口气,被人看光光换衣服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不说也明白。
还没等她松完那口气,孟濯又开口了,“不过你肚子上的伤不轻,是我给你处理包扎的。”
他说的极为骄傲,却没注意到云芍的脸已经从白变红,从红变黑了。
“孟濯!”她大喊一声,却不料扯到了伤口,疼地龇牙咧嘴。
孟濯一见就心疼了,赶紧过去,“怎么了,快别动了姑奶奶,你这伤势本就严重,若是再撕裂,又得麻烦我当牛做马好几个月。”
云芍狠狠瞪她,终于等一口气缓过来,不满道,“你说话大喘气啊?”
“你自己问的,可赖不到我。”他嘿嘿一笑,一脸欠揍的表情。
云芍气地心肝都痛,孟濯又赶紧哄她,“好了好了,你肚子饿不饿,我煮了鱼汤和拆鱼粥,一会就好。”
云芍看着他一脸兴致勃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幸灾乐祸,这还是她认识的孟濯吗?还有,她刚才情急之下吼出了他的名字?
在古代,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于是一改方才的态度,软软答道:“还,还好。”
一见她这般模样,孟濯心里美滋滋地,不禁腹诽道,云宝对我笑了。
两人各怀鬼胎地相视一笑,直到那边婆婆在门外喊他:“小孟啊,粥和汤都煮好了。”
孟濯这才依依不舍地出门去。
白龙城里的众人等了好些日子都没见云芍回来,不禁开始担心。
“娘,大姐孤身一人去云京,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柳氏也急,眼下庄深和一众参考的学子都被关押在白龙城的大牢里,梁思铎虽然不近人情,但也给了孟濯一点面子,人只是关押着,并没有屈打成招。
云百银忙里偷闲,三天两头往城里跑,打探消息,此时听云柳月这么一说,不免也皱起了眉头:“咱家的事处处让云丫操心,我这个做叔父的真是没用,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跟云家列祖列宗交代。”
柳氏看了一眼云百银,劝慰道,“云丫不会有事的,她很是机灵,我去找一趟敬之,让他帮着想想法子。”
柳怀瑾是京官,怎么都比云芍误打误撞地强。
这边正说着话,素素急匆匆地跑进来:“柳姨,不好了。”
“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是谁在造谣,说咱们的高中香包不吉利,害的白龙城的学子尽数入狱,还闹着说要来讨说法。隔壁锦绣坊也趁机推出一款什么‘转运祈愿香包’,把人都抢过去了,这会一对比,咱们倒成了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