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走,秦阳也跟了出去,云依依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力气这么大,这一下子砸地秦阳晕头转向,脑瓜子嗡嗡的,他踉跄地去了广济堂,一路上滴了不少血迹。
广济堂只留了一个抓药的伙计,大夫都已经不坐诊了,小伙计一见秦阳满身是血吓了一跳,“秦小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秦阳吐出嘴里的一口污血,生气道:“别提了,晦气的很,大夫可在,快帮我包扎一下,疼死了。”
伙计连忙放下手里的伙计,赔着笑道,“您来的不巧,大夫今日都不坐诊了,要不您去曼秀阁瞧瞧?”
“曼秀阁?”秦阳挑眉,“那不是卖香包的吗?你可别逗我,我是真疼。”
“嗐,小的怎么会逗您,曼秀阁的东家也懂医术,您这伤她保准能治。”
见伙计说的十分笃定,秦阳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点了点头,往曼秀阁去。
云依依一出来便擦了眼泪,脸上很快恢复了狠辣平静,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地只会依靠张氏的小姑娘,她抹了一把泪,环顾了四周,城里早已张灯结彩,听说每年过年的时候,南水桥还会有灯会,有意中人的姑娘都会用帕子传情,约情郎去南水桥赏灯。
原本她也是抱着美好的憧憬,瞒天过海后和秦阳去南水桥幽会,到时候再生个孩子,她便能顺利当上秦家的少夫人,到时候谁还知道她曾经的丑事?
可眼下她狼狈的像个落水狗,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
心里的不甘和愤怒犹如藤蔓般疯长,仿佛只差一把刀子就能把人杀死!
走到城门口,还被守城的将士呵斥了一顿,她愤愤然退到一旁,却陡然发现城墙上新贴了告示,梁家军大当家梁鸿义畏罪自杀……
云依依一怔,继而欣喜若狂,这个梁宏义是梁家军的大当家,说不定就是云芍的相好,若真是如此,云芍岂不成了叛军的人?
云依依压下心头的狂喜,紧赶慢赶地出了城。
一回到家,她便四处翻找起来,先前那块牌子她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真是天助我也,竟然是云芍给她留下了罪证。
云芍今日还未出门,对此事一所知,直到秦阳捂着脑袋进来,听到几人围坐在暖炉旁说话,一个大男人头一回进了香包铺子多少有点羞涩,更别说到香包铺子来寻大夫。
素素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迎了上来:“这位公子,请问有何贵干?”
“我找云掌柜,我这脑袋让人打了,想请云掌柜帮忙瞧瞧。”
素素“噗嗤”笑出声,“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是卖香包的,可不是瞧病的……”
“素素。”云芍从后院出来,睨了一眼捂着脑袋的男人,此人衣着华贵,虽然不是很合她的眼缘,但是瞧着倒也周正,“公子请坐。”
素素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他们东家还是个大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