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婷思考片刻:“嗯,还是阿娘想的周到,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郭先生。”
张丫丫跟在张婉婷后面走着,突然注意到阿姐的衣服都洗的发白,有些地方还被缝的歪歪扭扭。
心里一酸,忙从系统里买了两件粗布成衣和两套棉布的里衣放进背筐:
“对了阿姐,还有你和阿轩的,我先拿出来你放你房间里去,不然一会去见先生不好给你。”
张婉婷看着妹妹从背筐里拿出两套衣服,那里衣还是棉布的,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阿妹,这衣服很贵吧,你拿回去穿吧,上次阿娘做的衣服还是新的呢,怎么又买衣服给我们。”
“阿姐,这是我给你们买的,你还记得上次叫你们回去吃饭嘛,其实那时候我就买了,但是我怕阿娘说,就没敢给你们。
今天我偷偷带过来了,你快拿着吧,而且我买的都是男装,我们又不能穿,你要教书,就要有教书人的形象,快点拿着。”
张婉婷接过衣服,这柔软的触感,让她觉得不是做梦,看来阿妹真的长大了,话变多了,人也机灵了,“好,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我先把衣服放我房间,你等我啊阿妹,马上过来。”
等张婉婷回来后,带着张丫丫去了郭先生的住处。
“郭先生,这是我阿妹,来向您问好了。之前我阿弟过来读书,我阿娘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机会过来拜访您老人家,一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今日让我阿妹来代替她向您赔不是来了。”
张丫丫看到这位郭先生,他两鬓头发花白,一席粗布白衣,莫名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作揖道:“郭先生,我是景轩的阿姐。”
“小姑娘不必多礼,老夫不讲究这些礼数的,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吧。”
三人进去大堂坐毕,等张婉婷和郭先生互相攀谈完,张丫丫开口询问:“不知郭先生认为我阿弟是否能通过明年的县试呢?他天赋怎么样。”
郭先生顺了顺长长的胡子:
“景轩那小子,读起书来连饭都不吃,而且瑜先生还经常让他读历史读算术,算是我教的孩子里学的最好的。
这孩子明年县试府试都没问题。我还打算再过两年的院试也让他去试试呢。”
张婉婷顺着郭先生的话对张丫丫说:“是啊阿妹,景轩刚来的时候还在中下游呢,在郭先生的指导下一路青云,多亏了郭先生啊。”
“哈哈哈,瑜先生谬赞,是景轩那孩子天赋好,老夫只是指点一二罢了……”
……
张丫丫社恐,加入不到文人骚客的攀谈中去,便在一旁细细听着。
“阿妹,阿娘不是给郭先生带了礼物嘛,现在时辰不早了,把东西给先生你就赶快回家,天黑了路不好走。”
张丫丫听的CPU都快被干烧了,文人说话就是文绉绉的,早就听不下去了,这时她连忙拿起背篓,
“对,郭先生,我阿娘给您买了一匹布,就当是补上拜师礼了,虽然不算是师父,但是阿轩在您的指导下蒸蒸日上,那您也胜似师父!这布不贵,还望您不要嫌弃。”
郭先生接过布,自己身上穿的都是粗布,村里人能掏出钱来买细布给自己,真是受宠若惊。
“哎,既然是拜师礼,那我就不推辞了,景轩那孩子我喜欢,日后我会多加指导,就当是答谢你阿娘了。回去麻烦你替我向你阿娘问好。”
“好,多谢郭先生,那我就先告辞了。”
张丫丫告别郭先生后,又找到张景轩给他塞了一块糖还有一包点心,又叮嘱他好好读书,然后才离开学堂。
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村里了。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张丫丫跑着回家,就连路上遇到侯菊芳她都没有停下。
侯菊芳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人影一下子从自己面前飞过,像只瘦猴似的!“你是哪家的泼猴,真是个没教养的………”
侯菊芳握紧手里的小包袱,急匆匆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