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子……新雪,你怎么来了?”项文曜看到衡新雪的突然“驾到”意外又开心。
不管是不是已经算是袒露心意,但是听到项文曜喊出嫂子这个称呼,衡新雪还是心下一紧。每次听到这个名称,都像提醒衡新雪横亘在两人面前的东西不仅仅是反对的声音,而是事实的法律关系。
“哦,我来市里办点事儿,顺路来看看你。听说你给舒兰写信教育了她一顿。”衡新雪想起舒兰跟她吐槽项文曜教训她的那些话,不由的笑了出来。
“办啥事儿啊?”项文曜引着衡新雪进了他的单身宿舍。一扫四周,除了一个简单的床铺和桌子便是满屋的书,简朴到不行。
“张明启给我介绍了个朋友做玻璃瓶的,我那糖水不是正需要嘛。”话以出口,衡新雪便后悔了,什么大直女能在一个和自己有感情链接的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
果然,衡新雪瞥到项文曜面色微微发沉。
“你和他有联系啊?”项文曜像是意却又眼巴巴的看着衡新雪。
“嗯,他给我寄了那玻璃瓶的模具来,今天我来市里就是来定瓶子的。”衡新雪本不喜欢向别人解释什么,可真的也不想让面前这个真挚的人一再因为她而情绪起伏。
看的出项文曜稍稍放下心来,露出一副“不好意思,我不该那么没自信”的表情。
“对……对不起啊,我最近太忙了,本想着给你写信,可是没来得及写你就来了。”项文曜拿了自己喝水的茶缸,洗洗涮涮的给衡新雪倒了杯水。
这水早已经凉透了,看的出项文曜实在是不太会照顾自己。衡新雪握着递过来的茶杯。
“你都在忙啥呢?”衡新雪暗暗地觉得说忙不过是借口,既然能给舒兰写信,给自己写封信会忙到什么程度。
“白天都在忙工作,我们办公室有个同事把他的活都给了我,都说要多给机会锻炼锻炼。下了班又要给领导家孩子补习功课,补习完我又要复习这高考。……真对不起啊……”
一听项文曜淡淡的说出最近的日常,衡新雪一想便知道这傻子怕不是被办公室老油条当牛马使用了。这社畜的模样衡新雪是能体会的。
“你说的那同事是不是劝过你要么别高考了,要么别去给领导家孩子补习了?”
“你咋会知道?他真的让我别去给领导家孩子补习。”项文曜眼睛都瞪大了,嫂子是真的牛。
衡新雪猜的没,果然是这办公室老油条给这傻孩子使绊子呢。
“他嫉妒你呢。你比他有本事,领导挺抬举你的是吧,还让你去给他家孩子补习。”
“我是没这么想,反正我肯定是要去上大学的,他干嘛针对我啊。”项文曜有点如梦初醒。
衡新雪从没想过能和项文曜如同小夫妻一样的聊着这么私密又家常的话,平日里不是他追就是她躲,谁能想来到这里,反而能平等的对话。
正说着话,传达室大爷在楼下喊着项文曜有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