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么不来叫呢?”项文曜高兴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些,在这寂静的月色里显得特别高亢。
“嗯,这不是怕你娘嘛……”舒兰还没说完就看见衡新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立马收了声。
项文曜也不吱声了,跟着姐俩进了屋。
“怎么二妮也在这儿?”项文曜看到正在帮衡新雪切肥皂的二妮,虽然嫂子经常干很多他意料之外的事,可自从衡新雪离开项家,自己好像就已经从她的步伐里渐渐掉队了。
“哦,二妮以后就住我这里给我帮忙了。”衡新雪没多说什么,不过项文曜也知道二妮自从有了后妈日子很不好过,看样子嫂子又收留了她。
舒兰给项文曜倒了杯薰衣草茶,项文曜从来没喝过这味道奇异的茶。喝了几口便放了下来。
“二哥哥,既然你来了,那就不用去叫你了。明天你要跟我们去县里吗?”舒兰又问,衡新雪走过去,继续着刚刚的活计。
“哦……我娘腿不方便……”还没等着项文曜说完。衡新雪便接过话去:
“舒兰,别打扰你二哥哥了,明天我们俩去就好。我还有话嘱咐你呢。”衡新雪就怕舒兰叫项文曜,也想单独和舒兰说说二妮在家以后这搬运工作怎么筹划的事儿,实在不方便太多人一起去。
“我想去的。”项文曜肯定的说。舒兰也gt到衡新雪的意思,便接过话来:
“啊,没事二哥哥。明天就我和姐去吧,有好消息我来通知你。你别跟我们出去了,你娘受伤没人照顾也不方便不是?”
“好吧。祝你成功。”项文曜诚恳的祝愿。
衡新雪发现这项文曜不像以前那么执着了,也感到欣慰。也诚恳的感谢了项文曜的祝福和帮助。
项文曜本想开口问问衡新雪今晚为什么跟张明启吃饭,可二妮在这儿,他又问不出口。回想着跟衡新雪在门外的对望,他突然放下心来,可能,衡新雪心里是有他的。
项文曜低头微笑了一下,像是放心了很多。那舒兰端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准备告辞。
衡新雪放下手里的活,把项文曜送出门。项文曜走出院子,月光又像他来时那么明亮,衡新雪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她矗立在篱笆处深深的看着,就在刚才同样的位置。
初春微凉的风吹过来,夜更重了些。舒兰拉拉衡新雪说要进屋。衡新雪回过神来进屋把眼前的肥皂调好,准备洗漱睡觉。
突然听见墙壁“叩叩~”几声响。衡新雪知道项文曜已经到家,本来听过也就算了的。可衡新雪忍不住也在墙上敲回几下。
不知是舒兰的薰衣草茶起了功效,还是今晚夜色太美,项文曜躺在床上脑中浮现了曹植的一首诗: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