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文曜忙着给袁萍端茶倒水,可不忘经常跑回屋里听听隔壁动静。现在也只有这堵“透风”的墙能接收到一些衡新雪的信息了吧。
没一会儿,隔壁也就没了什么喧闹的动静。想必,那讨厌鬼也回家去了,他怎么一点都没羞耻心,动不动就跑去几个女人家里。真是一点也不懂得避嫌。
书桌上摊着的书也读不进去了,这会儿老娘也消停入睡了。看着窗外月亮就快圆了,不如去她门外走走。
衡新雪门外的那些桃花树正蠢蠢欲动的等着绽放,那又远又近的昏黄灯光也在柔软的白色窗户纸上闪烁抖动着,真希望在这窗影上看见她熟悉的身影。项文曜越走越近,真想打开门进去看看她。
夜晚的乡村除了月亮的亮光便只有衡家暖暖的烛光。不怪小狗白雪看不清来人,只顾着对着门外一阵大叫,吓得项文曜不敢靠近大门。
没一会儿,衡新雪便打开内屋的门,出来看看门外来客是谁?瞅了半天不见有人,便挠挠白雪的头让她回小窝里去。项文曜在远处看着衡新雪的身影,内心柔软异常。
……
晚饭后的姐妹三人各自干着各自的事儿,衡新雪正在把泡好的草药油添进每一块未凝固的皂里;舒兰还在认真的缝着自己的新衣;二妮在一旁帮忙衡新雪把凝固好的皂用擦了油的快刀一个个切小。
衡新雪突然想起明天该去学校看舒兰考试成绩了,急的把手里的油多倒了许多进新皂里。
“舒兰,明天咱们去学校啊。”
“好呀,要不要去叫二哥哥?”舒兰问。
衡新雪陈思片刻说还是算了吧,自从那次在老萧家吃饺子,眼睁睁的看着袁萍都把苦肉计用上了,就是不想自己儿子和衡新雪有什么瓜葛。衡新雪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那就不叫了吧。
正商量着,忽然听见白雪在门外大声吠叫,这老宅本来就在村里的边角上,除了远处左边有户老夫妻,日常也不怎么来往;右边便是一条小溪。说有路人路过让白雪吠叫那是不可能的。
该不会是张明启又回来了吧,说着衡新雪便出门看看。
衡新雪出来看见那快要月圆的月光洒在自己的小院里,一切依然静悄悄。安抚了暴躁的小狗正要进门,却又回头看了眼院外。只看见明晃晃的月光下站着那个熟悉的少年。
不知道是这月色太美,还是初春的风太醉人。衡新雪仿佛一时间意乱情迷了起来,这多么像学生时代的感情。喜欢自己的男孩在宿舍外等着自己心爱的姑娘。
衡新雪恍惚的走向大门口,项文曜发觉衡新雪也发现了他,不语的走了过来。两人隔着篱笆对看许久,仿佛时间已凝结,只有月光与二人。
……
舒兰担心衡新雪出门,赶快跟出来看看。一看便发现在门外的项文曜,高兴的喊出声:
“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被舒兰这么一叫,衡新雪回过了神。不好意思的收回了对视的目光也赶快打开外门招呼项文曜进来。
“哦……我来是想问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县里看成绩?”项文曜不好意思的跟舒兰说。
“对啊,刚刚我还跟姐说要不要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