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蒂亚斯！”
“圣蒂亚斯!”
“圣蒂亚斯!”
高处的林怀素笑容温和，眼底却神色不明，圣蒂亚斯，娜塔莉死亡的教堂的名字，是巧合吗?
他的视线微微偏移，落在泽维尔的侧脸上，细小的绒毛在光线下清晰可见，苹果绿的眼睛坚韧明亮。
一周的时间，泽维尔将八号城市的所有事务对接完毕，现在论是地上还是地下，八号城市已全然被圣蒂亚斯所掌控。
圣蒂亚斯的教义是:愿世间一切都被净化，前往幸福的天国。
简而言之，就是统统去死吧。
因此，圣蒂亚斯所过之处，留下遍地哀嚎，臣服者被豢养，反抗者格杀勿论，凶残的手段今人类和喰种闻风丧胆。
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务，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泽维尔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黑夜中的城市寂静声，只有几处窗户传来光亮。
他举起高脚杯,轻轻抿了口里面的新鲜血液。
不过一周时间，他却好像成长了很多，少年人的青涩褪去，情绪内敛，气质沉稳，让人轻易看不出深浅，探不出虚实。
西方骨相的他眉眼深邃，眼中的纯稚经过世事的打磨沉淀出一种更为复杂、诱人的东西。
“泽维尔，过来一下。”身后传来那人懒洋洋的声音，像是在逗弄小猫小狗一样。
“干什么？林，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吗？”即使语气不耐，但泽维尔还是乖乖地向后走去。
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从他身上看出一点从前的影子。
不过只局限于林。
林杯素像只没有骨头的猫一样倒在沙发里，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搭在沙发边的扶手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瓷白的脸上还带着两道睡觉时知觉压出的红痕，手里把玩着一个镯子。
颜色是很梦幻的粉蓝色，像是被困住的海，被束缚在一方小天地中缓缓流动。
"什么鬼?女孩子家才戴的东……”
看着林怀素握着他的手很轻柔地给他戴上镯子，泽维尔把未尽之言尽数吞了回去，脸朝向另一侧，眼神飘忽着，金发下的耳尖染上红霞。
林怀素轻笑一声，嘱咐道:“别摘。”
“知道了。”泽维尔用手指刮了刮鼻尖。
“生日快乐，泽维尔。”林怀素的声音清冷华丽，就像是由最纯净瑕的冰玉制成的小提琴所谱写的华美乐章。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泽维尔傻傻地站在原地，有些呆。
林怀素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站起来摸了摸泽维尔那头手感极好的小卷毛，语气温柔亲昵，“小笨蛋，当然是听别人说的呀!”
伸了伸懒腰，雪白的衬衫勾勒出线条漂亮的腰线,原本压低的笑声的放肆起来，清亮悦耳。
泽维尔也被他感染，傲娇地“哼”了一声后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