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怀素平淡的声音传来“白灰,你想要成为喰种世界的王吗?”
像是恶魔在蛊惑辜的人贩卖自己的灵魂。
“你要干什么?”白灰放下手机，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问道。
在他的放任下,林怀素迅速收割着他的势力并向外扩散，他也并没有瞒着白灰，甚至于现在他仍然可以调动自己的势力。
林怀素勾起唇，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用他清冷的声音笑着说:“这个病态的世界最美的结局就是走向毁灭，不是吗?”语气平淡的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描淡写。
空气突然寂静，白灰脑中闪过很多想法，他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身体，悬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嗯。”
八号城市，地下——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空气中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白灰一脚踹倒坐在高座上的男人，自己的父亲，看着这个男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记忆中总是威严坚毅的面孔被眼前丑陋的嘴脸取代，高大粗壮的身体不知何时消瘦了下来，瘦的可怕，甚至像老人一样佝偻着脊背。
“泽维尔，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不能这样，放过我，放过我！凯泽西拽着他的裤腿，祈求地看着他。”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白灰有一丝怔然，他今还记得自己被逐出主城，下放到二十二区时男人高高在上，蔑然的神情。
“泽维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这个名字，从今日开始，你已被纳西兰多家族除名，到二十二区与那些臭虫们一起生活吧!”
白灰清瘦的身体轻轻颤抖，一脚踩在了凯泽西抓住自己裤腿的那只手上，用力地碾了碾，听到那人的惨叫声后愉悦地勾起嘴角。
“叫我的名字?你还不配！”
他微微低头俯视着他的丑态，语气温柔却让凯泽西忍不住发抖。
“我亲爱的父亲，永眼吧。”
他的背后展开羽赫，铺天盖地的血色占据了凯泽西全部的眼球，将他扎成筛子，死得不能再死。
“好了就过来吧，白灰。”一直在他身旁的林怀素说道。
白灰将死去的尸体踢下去，顺着层层台阶滚到最下方被其他喰种分食，然后他才抬头看向林怀素，目光专注。
“林，从今日起，我将恢复我的名字，泽维尔?Vi?纳西兰多。”
林怀素弯了弯眼眸，向他伸出手，清冷的声音漾着几分笑意，带着不自知的温柔。
“泽维尔。”
不知为何，代替心脏作用的赫晶跳得飞快，四肢百骸中的血液都因这三个字而在狭小的血管中翻起滔天巨浪。
泽维尔搭上林怀素的手，与他一同站在最高处，面向下方的喰种们。
“我们将一同见证辉煌与毁灭，荣耀与新生!”
下方密密麻麻的喰种整齐划一的半跪在地，右手掌心贴在左边胸膛，臣服的低下头，眼神虔诚火热。
“圣蒂亚斯!”泽维尔与林怀素双手交握，十指交叉着举过头顶，清亮的少年音的高亢地喊道。
下都传来拥护声，一声比一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