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宅子里,栽种着各种花草树木,还引来一处活水,一处带假山的院子里,四海商行的第一次东主会堪堪接近尾声。
身着便装的赵二显得尤为开心:“四海商行的一成股子就作价二十万贯,朕提议不妨曹彬与吕余庆之前的出借的钱就直接折算成股子……还有方才说的在边境之地开设酿酒作坊之事,朕正打算三日后去北境去巡视一番,六郎不妨随驾前往,在霸州设上一处酿酒作坊,把天火酒的生意做到伪汉与契丹去……六郎先准备下,到时候朕让周立舜、岑及二人同去。”
“还有,这两日有空闲的时候就帮王卿家参谋一下军事学院的诸番事情,这军事学院也要动了……朕还有事就先行一步,苏长修,你那解试就别考了,朕让吕余庆给你一个解额,准备明春的礼部省试即可。”
苏长修闻听大喜,立刻起身朝着赵二行礼:“哎呀,草民多谢官家隆恩……”
赵二起身摆摆手,吩咐张德均说道:“张德均去备马,朕还要去魏仁浦那里去看看他病如何了……六郎,你们继续聊,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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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赵应棠与秦语怜走到了河边散步,小河边被加高了堤坝,堤坝上被赵应棠安排种了一些风景树,还修了几处凉亭,如今这里也成了风景如画的地方。
一场夏雨来得快走的也急,如今天已经转晴夕阳灿烈,夏风送爽,旱稻田里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禾苗长得正旺,里面蛙声一片,蟋蟀等夏虫也在鸣叫不止,汇成了美妙的大自然交响曲。
微风拂过赵应棠棱角分明的脸,怀里的秦语怜小鸟依人,身上的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怜儿,李从镒捎来书信,说上次运走的白糖霜、天火酒、豆油已经在江南售完,过几天就会回来,说是以后让给他物色一处离书院近的宅子,他打算以后就长待在汴梁了,估摸着到时候估计我已不在汴梁,那四海商行的股子可以酌情卖些给他……还有荆南高保寅、武平使节李观象说回去就会派人运钱过来购买白糖霜、天火酒、豆油,过段时间估计也要来了,这些日子就让作坊的佣工们多辛苦些,加加班,多生产一些出来……”
秦语怜扭过脸含情脉脉的望着赵应棠:“棠哥哥放心,怜儿知道怎么做,上次伯母带着太后、皇后去了一次女装成衣店,听说燕国长公主、二姨母也去了,如今那里的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这女装的生意我打算让浅儿姐姐、若清姐姐主持一下,也能分身顾得上其它的事情……”
赵应棠点点头,握紧了秦语怜的玉手:“不说这些了,怜儿快看看那水田里的翻车,没想到咱们内兄还真把占城稻弄了过来,你说这稻子熟了以后还能接着播种一茬麦子,若是能成功了,当真是善莫大焉。”
“若是可以,怜儿都想随棠哥哥一起去大好河山转转……”
“会有那每一天的,招的那三四十个人再培养个半年也就能出来做事,到时候就能轻松一些了……呃,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位小姐能否赏脸陪在下好好赏赏景。”
“棠哥哥又使坏……”
秦语怜望着看向了翻车方向,但是凉亭里的一幕却吸引了她的目光:“咦,那边凉亭看着像若清姐姐,她不是方才才从城里回来么,怎么看着一副等人的样子?”
望着秦语怜的俏脸,赵应棠嘿嘿一笑:“还能等谁,不知羞呗,嗨,这家伙遇到咱,应该是他家祖坟冒了青烟,不光在四海商行有股子,还被内兄吩咐直接去考进士科,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又勾搭上了柳小姐……你看看,那家伙出现了罢,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棠哥哥又偷说人坏话,当心舌头变长……”
“明年八月初五怜儿就要成赵家人了,却不替自己夫君说话,真是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