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漫步走向床边,面容凄婉,“谢厉,你又负妾身了吗?”
谢厉痛苦万分:“桑儿,朕没有负你,朕也不知道怎么醒来就这样了。”
祁桑眸中含泪,伸手捧着谢厉的脸:“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谢厉急忙握住她的手,发誓:“朕绝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这次是意外,朕被这个贱人陷害的,朕早知如此就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是啊,这个贱人怎的如此陷害你。”祁桑轻声细语的说着,挣脱自己的手,突然冷笑出声,取出手帕,面表情的擦拭被谢厉碰到的手,“真脏,脏得要死,令人作呕。”
谢厉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祁桑冷漠情的斥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管不住下半身便罢了,还要以子嗣为由行享乐之事,这天下好处皆由你占了,我一后宫妃嫔,担得个独占恩宠,祸国殃民的名声,这份喜爱臣妾当不得。”
古往今来,天子如此,叫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强人所难,谢厉宠幸她人有何不对?是她妇人之见,鼠目寸光,拘泥于情爱不得解脱。
承诺、爱情这些虚缥缈的东西,怎能用来要求天潢贵胄的陛下,他心怀天下,运筹帷幄,千古明帝。
那祁桑呢?同样作为一个世界的主角,一个终于得到帝王承诺的尊贵的傻女人?
哈哈,怎会,祁桑是坏女人。
那日谢厉杖毙了殿前一贴身伺候的太监和几个侍卫。
那太监便是郑羽欣早些年来往的人。
祁桑知道后把自己的人顶了上去。
皇后与皇上闹出不和,朝堂的人抓紧了想在皇上后宫塞人,被谢厉严词拒绝。
午时,祁桑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瓷白的皮肤毫瑕疵,透着薄光。
她懒洋洋的闭着眼,鼻尖有桂花的清香。
她的贴身婢女在不远处的小厨房弄桂花糕。
奴才阿毓走过来,想给她遮太阳。
他身高腿长,肩宽腰窄,穿着太监服,此刻站在一旁,身形挺拔高大,反而像侍卫。
祁桑昏昏欲睡,在空间里打起精神和系统聊天,那天祁桑带着狼狈不堪的郑羽欣愤然离去,三日已过,拒绝见谢厉。
系统知道这一切都是主人一手促成的,问道:“主人,这不是便宜了谢厉?”又让他和前世的女人滚一起去了。
“嗯?有什么好便宜的,郑羽欣欢喜得很,便成全她,而谢厉,”祁桑微微一笑:“他明明有能力挣脱幻境,却选择沦陷欲望,从而犯,他的爱可真是真诚又下贱,我当然也要成全他了。”
也是,昨晚的梦境很轻易戳破,只要谢厉意志坚定,便能推开郑羽欣,但他没有,似梦似现实,他却置身自己于前世,也不知他口中的爱值几分钱。
太阳被挡去一半,刚刚好的阳光让祁桑浑身暖洋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嘟囔道:“再者一个脏男人可不分脏一点和脏很多点。”
系统担心:“主人,谢厉深情人设崩了,对小世界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祁桑听到这话,一下清醒了不少,她乐呵呵笑了起来,“人设崩?不不,恰恰相反,他的深情人设在小世界的运行下是崩不了的,反而会因此更加愧疚想要乞求得到原谅,明白了吗统统,在之前我只能犯贱的一次次原谅他,而现在是他法自拔地深爱着我。”
“如今是我挣脱了“被虐”的设定,而他却被框进了“爱我”的设定,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便会让火葬场重置。”祁桑恶趣味的笑:“但这次没有人设的管理,我便要给这尊贵的皇帝陛下套上狗链,让其只能低贱的下跪求饶。”
什么爱情,撕去那一层伪装,虚伪透了。
虐女主的是他,最后想要我的爱的还是他,这好事全让他占了,最后还有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深情名声。
祁桑偏不。
黑与白,尊贵与低贱,爱与不爱,痛与乐,两种极致的对比,才能产生极致的碰撞。
砰一下,火光四溅,酣畅淋漓。
她睁开眼,手挡在眼睛上续又放下,目光的尽头是贴身太监阿毓的背影。
她坐起来:“阿毓,去给本宫拿一份桂花糕来。”
祁桑在这里三十岁,但她笑起来依旧如少女般纯然干净,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