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秋收上税,各州事务繁重,要批阅的奏折多到看不完,谢厉忙得头晕眼花,也没心思和祁桑儿女情长。
然而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內殿歇下了,为何醒来郑羽欣会在自己的床上?
人呢?死哪去了?
谢厉眸色沉郁,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人要刺杀他岂不轻易而举?
他的脸越发阴沉,望着被他宠幸了一晚上的女子目光既憎恨又厌恶,森寒道:“你身后是谁?谁要害朕。”
郑羽欣趴在床外侧大口喘气,表情说不出惊恐多一些还是绝望更多一些。
这个男人,他们曾经同床共枕,她为他生儿育女,这辈子为了祁桑那个贱人竟然还真拒绝了一个君王的责任,把她安排在一处冷宫,终年不见,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该嫉妒还是该认命。
可前段时间有人找上她愿意助她重新得到谢厉。
郑羽欣心里欲望的萌芽如野草疯长。
她张开嘴,嘶哑的“啊”了一声,便被打断了。
“谢厉。”
龙床外,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谢厉猛地瞪大眼,他醒来后太过紧绷,根本没发觉屋里有人。
谢厉一把扯开朦胧的床幔,斜对面桌前坐着的便是令他惊惧的人儿。
“桑儿。”谢厉猛地起身,又脸色难看的做坐下去,他身上还有脏污,且一丝不挂。
祁桑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脸色很白,冷冷的盯着那张法形容的大床,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內殿中突兀绝望。
“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祁桑一身华服,慢慢走上前来,然后一把攥住郑羽欣的下巴,郑羽欣喉咙还在剧烈的疼,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祁桑恶狠狠的挣扎大叫。
啪……祁桑抬手一耳光打在郑羽欣的脸上。
“啊,你,你,祁……”郑羽欣瞪大眼。
又啪一声,祁桑反手又是一耳光,动作狠辣,把郑羽欣打得耳朵嗡嗡的,嘴角溢了血。
“桑,桑儿。”谢厉也有些惊讶,他很久没看到如此失控的祁桑了,不是想阻止她,只是看着祁桑红了的手,下意识就开口了。
祁桑冷冷扫了谢厉一眼,一把抓住郑羽欣的头发,把赤身裸体的女人往床下拽,砰一声,在惨叫中女人砸在床下,被祁桑拖到大殿中。
祁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像看一个脏东西。
这个女人上一世在她落魄之际,挺着大肚子到她面前扬武扬威,试图找侍卫辱她清白。
不得不说上辈子因为谢厉太过放肆此女,以至于让这女人差点得逞,这辈子,到了结局,谢厉果真没有舍得杀掉郑羽欣。
祁桑澄澈的眼睛根本没有怒火,却一脚踹在郑羽欣的肚子上,郑羽欣捂住肚子惨叫,全身上下一处不疼。
祁桑则雍容华贵的抚了抚裙摆,讥讽道:“便是快三十岁了,妹妹依旧光彩夺目,美艳动人,怪不得皇上把持不住又上了你的床。”
郑羽欣弓着背,眼泪流了满脸,捂着肚子望着谢厉那个方向惊恐害怕的求助,“皇上,救我。”
祁桑看见了,红唇薄凉的吐出难以入耳的话:“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谢厉脸色一沉,“皇后。”
祁桑猛地看过去,目光倔强绝望冷漠。
刺得谢厉愧疚和后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