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根本没坐起来,就被弟弟按下去了。
宋月黎极快在宋寄遥腰间扎了根针,然后把宋寄遥两只手按在头顶,继续脱,“黑着灯呢,哥哥介意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一根针进去,下半身就动不了了,宋哥哥都要被气呆了。
敬业的任务人疯狂地纠结着: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同归于尽吧?!直接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动手把这崽子揍到求饶吧?!
宋月黎发现宋寄遥不挣扎了,停下脱了半截的裤子,试探道:“哥?”
“别叫我哥。”宋寄遥闭上眼睛,深呼吸。
“哥哥不会被气哭了吧?”宋月黎凑过来,黑暗中仔细辨认着泪痕。
宋寄遥咬着牙,努力保持着理智,“看什么呢?点灯看不是更清楚?”
宋月黎特别会气人,“还不是因为哥哥睡了,所以不想打扰哥哥。”
宋寄遥气笑了,“好弟弟,一点都没打扰到我。”
宋月黎依然禁锢着宋寄遥头顶的双手,整个人几乎压在宋寄遥身上,“哥哥怎么没好好吃饭?不是昨天还教训我来着?”
“这么大个馒头都没了,你没看见吗?”
“哥哥喜欢吃馒头?”
“你来这就为了问我为什么吃馒头?”
“当然不是。虽然哥哥你对不起我,但我并不想要你性命。你该感恩戴德地好好活着,供我出气,还要按照我的要求活着,包括吃饭在内。”
“你的要求还包括不许我睡觉穿衣服?”
宋月黎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自己涂药的时候为什么不涂润痕胶?”
这个茬找的清新脱俗,宋寄遥愣了愣,“你是闲的没事做了吗?”
“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的,这副身体也是我的,我说不许它留疤,它便一道痕迹都不能有。”宋月黎的手重新放在了裤子上,宋寄遥的手指微动。
宋月黎顿了顿,看着身下的人抗拒紧绷的样子,哼了一声,总算是给了点面子。
他老实地从宋寄遥身上下来,拿出药膏,一点点涂抹在哥哥上身凸起的伤痕上。
好险!宋寄遥暗暗松了口气,差点就没忍住动手了,他本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亲弟弟扒了裤子,光着祛疤,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黑暗中,触觉变得更加灵敏,哥哥身上的伤太多了,摸上去,触手皆是,宋月黎涂着涂着,忽然问,“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武耀山?”
他知道他不想说,他知道他在深深瞒着什么,他曾经想只要他回来了就够了,过去的事他可以不再追究。
可是……这么多的伤,事发的时候,会有多痛。
哥哥从来没叫过痛,哪怕是现在上药,也一声不吭。
哥哥出身富贵,从小理应没受过什么苦才是。这四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缄默不言。
这一切真的是天灾吗?真的是巧合吗?
他真的很想找出一个人来,为这满身的伤痕抵罪。
“恰好路过,不幸赶上了天灾。”宋寄遥说的轻巧。
“真的?”宋月黎问。
“真的。”宋月黎道,“涂完了?要不要翻个面?”
宋月黎弯了弯嘴角,手却威胁地抵住针头,“今天,我放过哥哥,以后别忘了自己涂上润痕胶,不然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我保证一点疤都留不下,行了吧祖宗。”听到弟弟总算不再追究武耀山的事,宋寄遥也自然地转话题,“你能把我解开吗?我想自己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