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陈思雅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儿已经很不一样了,吃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吃亏。既然她心中自有盘算,她按她说的做就行了,这样也好,她到了乡下,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
“我是想着,要么卖了那份工作,您先替她垫付上,要是这样也凑不齐的话,就写个欠条,等我下乡了,按月每月都给我寄来一部分,怎么样?”
陈思雅抽了抽嘴角,她还真不能怎么样,姜梨都已经考虑的这么详细了,她还能说什么?
“好,这事儿我会跟姜书说的。”
她打算待会儿姜书回来就告诉她这件“好消息”,能让她多烦一天是一天,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干些烂事儿让她这个当妈的替他们擦屁股,咋滴,她该啊?
不得不说姜妈是有点迁怒了,儿子已经长大放弃治疗了,可不就得在姑娘身上找补回来吗?
谈完正事儿后,母女俩相顾言。
对视一眼,决定马上回家吃饭。
家里。
姜梦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觉得这天天上课上的实在是委屈了自己的小脑袋瓜,正在见缝插针地让大脑休息放松。
姜志国正在厨房里做饭,没,在这个大多数男人都奉行君子远庖厨的年代,姜父的手艺意外的不,虽说他平时都不插手对孩子们的教育,但他却是姜母教育孩子时的最大底气,他像是千千万万个中国父亲的缩影,是一个沉默却有形的大山般的父亲。
至于姜超沈明珠两人,他们出去买“好”东西了,最后的退路要提前安排上。
午饭是钢丝面配芥末,这个味道让姜梨胃口大开。
这是家里仅剩的一斤钢丝面了,在他们这里是很难买到的,这些还是两个月前姜志国的哥哥姜爱国从内蒙古捎过来的。
姜爱国和妻子两人都在内蒙古那边工作,除了逢年的时候两家基本不走动,为了维持好亲戚关系就只能多写写信了,平常两家也会互相寄些当地特色,这钢丝面就是西北和内蒙古这些地方流行的,自从姜家几人尝了后就再也割舍不掉了,所以这种面在姜家消耗的尤其快。
晚饭不算丰盛,因为钢丝面每人都只有一筷子,剩下的就要靠窝窝头和炒青菜来填饱肚子了。
晚饭过后,姜书被陈思雅女士安排了刷锅的活计,其他人都被赶出了厨房。
陈思雅看着姜书在灶台前洗刷,态度严肃而认真,“姜书,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该学会承担责任了。”
姜书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推姜梨?”姜妈问的直白而情,不给姜书解释,或者说是狡辩的机会。
看样子是不能蒙混过关了,姜书老实交代道,“妈,我只是一时想不开,姜梨背着我偷偷找到了工作,我不想去下乡。”
“这不是你害姜梨的理由,她可是你妹妹啊。”
陈思雅说的痛心疾首,她是真不理解,是她教育孩子的方式有问题吗?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要脸?(来自亲妈的真实吐槽)
见姜妈不吃这一套,姜书试图卖惨,“妈,我也是没办法了,您也知道,姜梨会干家务,会做饭,自己又有本事,她要是下乡肯定能自己过的很好,我就不一样了,我马上就二十岁了,再在乡下耽误几年还能找到好对象吗?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嫁给乡下泥腿子吧。”
陈思雅默了默,确实,这也是她要姜梨下乡的原因之一,但是,姜书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她很不爽。
“我是她妈,我生了她养了她,让她下乡都要跟她商量(其实并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小到大。你都经常欺负姜梨,你凭什么让姜梨替你下乡?凭你脸大吗”
自打姜超被养废后,陈思雅最疼爱的就成了小姑娘姜书,毕竟是第一个姑娘,对她来说总是特殊一些的存在,可渐渐的,陈思雅就发现了不对劲,姜书的性子不知怎么地,也长歪了,经常趁着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欺负两个妹妹,当然,姜梦还小,可能是怕一不小心把小姜梦欺负死了,这种欺负往往只针对姜梨一个人,算是VIP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