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事儿。陈思雅现在也没有心力再去教导姜超了，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三妹呢？还在屋里吗？”
姜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陈思雅明白了，姜书应该是出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她向来是最喜欢凑热闹撒娇的人。
推开门，陈思雅看见姜梨在床上平躺着。
“梨子，你跟妈出来一下。”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姜梨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陈思雅的声音在客厅里传来，姜梨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
“好。”姜梨有气力地应了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散开的头发重新扎好，随着陈思雅走到门口，恰好碰到了姜志国和刚放学回来的姜梦。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撇开了头。
陈思雅带着姜梨走到路边，盯着她，问，“你的头是自己磕的吗？”
“重要吗？”姜梨笑。
陈思雅看着她，哑口言，想说一句:怎么不重要呢？可这样的话，如果真是姜书推的，她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陈思雅沉默了，好像确实不太重要。
“妈，你……知道真相会为我做主吗？”
陈思雅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
姜梨嘲讽似的笑了笑，“其实很重要，对我来说。”
不，姜梨在心里补充道:对过去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来说。
“你已经要下乡了，我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让你们互换，我还没这么大的能力。”
陈思雅冷静理智的可怕，这也是姜梨没有请姜书去警察局喝茶的原因之一，报警给姜家，给她带来的影响都实在是太大了。
别看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觉得姜书做的过分，一旦她报警的话，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是她太心狠，得理不饶人。
围观者才不会替你操心你因此受到了什么伤害，特别是当这个做法会导致家属院里出了一个犯人，关乎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时，不会再有人替她作证。有的人会心软，可能他们是想站出来的，但他们不会冒着被家属院里所有人孤立的风险这么做。
当然，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现在的人都还很热心淳朴，但姜梨从来都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这样才能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是啊，不过你不用操心这个，下乡是我自愿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陈思雅松了口气，安抚道，“我会让你姐姐给你道歉。”
“妈，我并不需要她的道歉，她就算道歉也不会是真心的，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来点实际的——让她赔偿我的损失。”
陈思雅怔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姜梨会提这个要求，不过这确实是应该的，她点了点头，“当然，她必须赔偿你的损失。”
“妈，她没有这么多钱。”姜梨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