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陆志云满脸抗拒的后退了数步,警惕的看着自己那一向唯利是图的老爹。
别以为他老爹一直藏着掖着算计,他就不知道他老爹打的是什么馊主意!
他承认,现在他们镇北侯府在京中的地位,那确实是一年不如一年。
从过世的老侯爷开始,到他爹这一辈,他们镇北侯府的人吧,大多都是好逸恶劳,贪图享乐之辈。
不懂得开源,那就更谈不上去节流了。
所以这府里的银钱花销,也就变得越来越捉襟见肘了。
哪怕他母亲这些年殚精竭虑,耗尽心血的操持着府务,却也只能勉强维持着最基本的收支平衡。
这往往更多的还得去拆东墙补西墙的来折腾。
然而这一切的辛苦和努力,他的父亲和二叔根本就看不见。
他们并不关心府里的生计如何,他们更在乎今年春满楼的花魁娘子喜欢什么样的胭脂花粉,要如何才能去寻了机会一亲芳泽。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父亲和二叔甚至到现在都还满脑子沉浸在曾经祖上传颂的辉煌里,所以这会儿但凡有人在他们面前吹捧拍马几句,他们顿时就会失了分寸,变成任人摆布的付账冤大头。
反正都是挂账,他们也不过就是开个口的事儿,最后平账的难题还不是得他母亲来想办法?
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和二叔早就眼馋四叔陆则手里掌握的财富。
特别是在知道陆则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能生育之后,就更是激动开心的几天几夜都没平静下来。
一开始那会儿,他还以为自己的父亲这是幸灾乐祸四叔陆则绝后的下场,后来从他的一系列反应和态度中才明白,他的父亲竟然是动了要将他过继给陆则,从而达成霸占他垂涎已久的,陆则所拥有的财富的目的。
他承认,他曾经对他的四叔陆则还是有好感的。
毕竟陆则这些年战功赫赫,是天下少有的将才,镇守国门的英雄!
可即便如此,他却也也就只是镇北侯府的一个庶子啊!
而现在,就为了那些黄白之物,自己的父亲竟然要将他这样一个嫡出的儿子过继出去,尊一个庶孽为父!
这种屈辱,要他如何能够承受?!
也正因为如此,他从那时起才改了对陆则的看法和态度。才会出现在前些日子,陆则大婚之后,他那般礼的近乎是发泄一般的去面对他。
他也清楚,这就是迁怒。
现在冷静下来,他也知道那天是他的态度太差,失了分寸。
所以现在不管怎么说,陆志云都不想再去和陆则有什么牵扯了!
“父亲,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太方便见人。您若是想要去和他告别,那您就自己去吧。
儿子,要回房去读书了!”
没,陆志云现在的想法,就是重新将书本捡起来,这样卖力的苦读个几年,到时候参加科考,好歹也算是多一条出路。
“你读个P书你读!
别以为你老子我不知道,你那书房里的丫头身上写着字儿还是脸上刻着诗?
少在这里给我扯这些弯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