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鹿丞相怼到她面门上的挖苦,周氏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鹿丞相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她此时法反驳的事实。
她是可以在之前对毫倚仗的张氏母女为所欲为,轻易之间就能掌控她们的生死命运!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因为有了陆则。
而且更让她心中痛苦得仿佛油煎火烤一样的事实是,陆则这把利刃,是她亲手,甚至是强迫着交到鹿鹿那个死丫头手里的。
这样惨烈的事实,这些天每每她想起来都让她比的生不如死。
“你看看现在二丫头的样子吧!
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们也该学乖了!
陆则现在就像是一头被吵醒的猛虎,这会儿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呢!
现在这当口,咱们躲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将把柄条件的往他手里送?
你自己看看,这连续几次你在他手里吃的亏还不够吗?
既然咱们现在暂时动不了他,那也就只能暂时忍辱蛰伏。等到回头,总有机会报今日之仇的。”
见周氏服软,鹿丞相倒也没有赶尽杀绝,十分适时的又换上了温和的语气,哄着周氏给了她一颗甜枣。
周氏一向最懂得如何看鹿丞相的脸色,此时见他这般便知道他已经是在递台阶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强撑着瞎折腾,而是也同样换了态度,看着鹿丞相低声哀求道:“老爷,您说的妾身明白,最近妾身会按照您的吩咐,约束好后宅诸人,不让她们给您添麻烦的。
只是,这件事情咱们也是被迁怒的呀!
毕竟这婚事也不是咱们想要去求来的,那还不是……”
话说到这里,周氏也觉得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抿了抿唇,顿了顿又换了个说法继续道:“所以,您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去找陛下开开恩,不管如何,也好歹帮我们二丫头挽回些许颜面呀!”
“父亲,您就帮帮女儿吧!若是您不帮我,女儿以后要如何出去见人呐!”
听到周氏如此说,鹿悠也迅速配合着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鹿丞相,委屈万分的哀求。
鹿丞相见到鹿悠这般,到底也还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微微的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就算是为了我们府中女眷的名声,这件事情我也会去想办法的。
只是我还是那句老话,若是没有我的许可,最近一段时间你们最好都低调行事,万万不可再擅作主张!”
鹿府内鹿丞相正努力的安抚着周氏母女的情绪,而这边的镇北侯府,陆则正领着鹿鹿,大张旗鼓的忙着搬家的事情。
要真说起来,镇北侯府上下自然是不乐意陆则搬家的。
毕竟皇帝可是将目前监视陆则的任务交给他们了,若是现在就这样成功的让他们夫妻离开,那回头陛下怪责下来,谁能担待得起?
可若是真的上前去拦,想着这段时间陆则在府里折腾出来的那些鸡飞狗跳的变故,又有谁会觉得命长的上去阻拦?
所以现在团团聚在老夫人院子里的诸人七嘴八舌的商议了一个早上,却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那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了?”
镇北侯从昨天晚上得知陆则要走之后,今天一大早起来嘴角就起了几个燎泡,一碰便是钻心的疼。
可这事情现在已经摆在了眼前,他没办法之下,只能扭头去请示坐在上首冷着脸转着佛珠不说话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