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鹿丞相气得浑身发抖,许久他才控制住将画卷放下,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幅画卷的笔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陆则这到底是多恨他,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笼络了这样的画师来整他?
“父亲,从昨日开始,这幅图就被人演绎了多种版本散在京城里了。
现在京城内外的茶楼酒肆里,几乎每家都有。
还有说书人根据这画里的内容,特意编了段子在酒楼里宣讲。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鹿敏微微蹙眉,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她这急切的语气还是透出了她此时内心的焦灼。
她也是今天早起去给婆母请安的时候,从妯娌的调侃中知道这件事情的。
像她们这样的大家族,女孩子的声誉通常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哪怕是她已经嫁人多年,可一旦娘家姐妹出了事,她在婆家也必然会受到影响和波及。
所以她才在从婆婆那里离开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转身回来询问情况。
“还不是你妹妹!”
鹿敏不问还好,一问又算是触及了鹿丞相的痛处。
他长叹了口气,方才开口带着怒意将鹿鹿回门时发生的事情事巨细的对长女复述了一遍。
然后才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感慨开口道:“我现在也算是弄明白了。
陆则那天的态度,哪里是对五丫头在意。
他分明就是心里暗恨,想着我们鹿府当初没有将嫡女下嫁,落了他的颜面。
明面上有陛下的圣旨压着他不敢反对,可是私下里,他却从来都没有断了要报复我们鹿家的念头。
就像这次出手毁了你妹妹的名声,便是他报复的一部分。”
也就是他得不到,也要毁了的心狠手辣!
这也是他太过想当然,竟然还真就觉得那陆则是个只懂得带兵打仗的武夫!
却不想,那厮竟然这般的小鸡肚肠,黑心黑肝!
这一手,实在是太歹毒了!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若是任由这些画卷继续再这样乱传开去,对妹妹的名声那可是半点儿益处没有啊!”
听了鹿丞相这番话,鹿敏也慌了。
现在只是事情才刚刚开始,她已经在婆家成了笑柄了。
那若是由着这样继续发展下去,那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
这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鹿敏这会儿心里乱成一团,旁边坐着才刚刚被劝着止住了哭声的鹿悠也再次寻死觅活的闹腾开了:“我不管,放开我,我不活了!
若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样也省的留着一条烂命让姐姐在婆家蒙羞……”
“好了,都消停些吧!”
鹿丞相被这一番吵闹折腾得是额头青筋直冒。
他气得抬手猛得一拍桌子,转头就对着鹿悠怒吼道:“你现在知道寻死觅活了,那你早先干什么去了?
那天,你说你没事你去惹陆则干什么!
那会儿原本事情都已经平息了,偏偏就你能耐,跳出去在他面前折腾那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