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不以哨兵的身份,不以職業等級,不以那有名的血統來對你詢問:能給我對你示愛的機會嗎?”
他們靠的很近,被他摟著腰際,捧摸著臉龐。黎加的眼中只看得到那雙溫柔的眼睛。
抑制劑,就是為了不受信息素的影響。即使能呼吸到氣味,此刻的情欲卻的確沒被激起巨浪。不同於前兩次獨處的瘋狂。
黎加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哨兵正彎著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靠得極近卻從沒先主動逼迫自己。
他張口了兩三次,看著他的眼睛移不開關不上。
黎加嘗試了數次,終於在唇間蹦出一句:
“…約、約書亞…”
簡單親切的名字,以甜蜜的聲音呼喚著。令哨兵的心雀躍不已,無法忍耐的笑容排上臉上。
“…加加,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再靠近一點,淺紫的眼眸中彷彿載滿了星光。
如小名一般暱稱,讓年輕的向導軟了腰腿,靠在他胸膛上。
“嗯…可以…當然…”
第三次,還是黎加先動的唇。他抬了頭掂了腳,將自己的唇送到約書亞的唇上。
接吻來的十分自然,緊緊相擁的身軀如何貼近也不夠。舌尖探索著對方,要他的氣味滲進自己的氣腔當中。
閉上了的眼睛,手底下是軍服和結實的身軀。輾轉著吻合,互相調戲著口腔中的黏膜,發出醉人的聲響。
房頂的天花線上,紫灰色的遊隼,用牠的翅膀包裹著小朱雀。小紅鳥以牠的領羽,蹭著遊隼的頸羽。兩隻可人的小鳥,微微發著光,連結在一起。
第二天的清晨,趁還沒人在這一樓層出來活動。約書亞留下了自己的軍服外套在黎加的懷裡,在睡得矇矓鬆軟的他額上親了一記。
“先出去啦,真想抱著你不走。”
情話不斷放送,聽得黎加臉紅埋在他的外套裡。
“要是你能不走,估計我會…下不了床…”
聲音很小,卻逃不過哨兵的耳朵。
向導的聲音慵懶甜蜜,讓他心癢癢起來。
昨晚他們並沒有做愛,總不能突然就頂著對方的氣味公開出現吧。
只是靠在對方的懷裡安心地睡了一覺。
哨兵已經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安定。
離開了客室,約書亞回到自己的臥室。
剛取過新的一件外套準備洗漱穿戴,他的手機卻響起了緊急訊息。
幾乎是衝出去的約書亞,馬上拐到蘭德林的臥室。
情況惡化了,估計是蘭德林身體中的藥劑已經耗盡。
約書亞伸手到一旁桌上放著的保管箱上,以自己的指紋打開。這是昨天傍晚,桂澄楓讓人送來的新藥劑。一樣的翠綠,一樣的向導液。
在蘭德林抓緊的手快將他的手心戳難前,約書亞一邊將向導液滲入點滴中,一邊按下通報鈴。
三分鐘內,臥室中出現治療團哨兵三名,五人的向導治療團,當然,是黎加領著的那一班。
他們都看得到,點滴液中翠綠的流光。但向導們沒時間胡思亂想了,各就各位,開始將負能量吸走。
這卻苦了這一刻的黎加,他的思維觸手甚至沒進入蘭德林的思海。
來自不是自己戀人的負能量,雖然並未標記,能力並沒失效,但也令黎加十分不適。
只是一晚上,轉變如此之大。
這時候約書亞站到他的身後,看著那呼吸機儀標,看著心跳和激素的各種資料。
他的手卻在元帥的被鋪下,悄悄握著黎加的手,分走了他接觸別人的難受。
江子朗收到一封邀請函。
在他煩惱了自己的情況好幾天之後。
本來他想在下班之後開始教南茜和李曉賢,關於精神魔法的理論。他才不管他們兩聽不聽得懂,但江子朗自己越來越煩躁,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前一天突然有一刻,一種悲傷襲上他的大腦。差點就連身為向導的他也被負能量佔據。
當時他還出沒門工作,差一點就昏倒在臥室裡。
之後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就感覺好了點。
江子朗完全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要是真的像利昂說的,那他到底是對誰產生了感情?
帶著這些疑問,他帶著邀請函去30樓找萍姨,白塔的宿舍管理人。
“萍姨,我需要請假外出。”
他遞上邀請函,萍姨本來還在點著她的平板在調整宿舍樓的洗衣程序,眼角看到江子朗的邀請函,馬上放下手中的東西。
“哎喲,小朗啊,你做了什麼?這大人物找你幹嘛啊?”
萍姨打開邀請函,當然這是桂澄楓給江子朗的。
科研所找向導,不外乎幾件事。
犯錯了,或者是突破了。
科研所一般不會懲罰,除非有向導突然想不開去襲擊哨兵。但要就突破,江子朗的表現最近都中規中矩的,沒什麼好研究啊。
江子朗也不知道,他甚至不認識他們。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在被安排好的會客室等著。
來的人當然是桂澄楓。
互相介紹了一下,坐在沙發上,近親一點的位置,看著江子朗的下眼線微微紅了一圈。
“江向導看來昨晚沒睡好?”
現在的桂所長出了名的溫柔,一雙觸手也纖細卻精準。他點出來江子朗的老毛病,都想在說話前先讓人去睡一覺才繼續。
“最近是精神不太好。不會影響工作的”
江子朗只當長官是來定期抽查訪問的。
不然幹嗎要來見他一個出生沒多久的向導。
桂澄楓打量了他一會。
據他家橋橋說的,這向導深藏不露啊。普通平凡的模樣下,潛藏的實力可不少。
“我們現下,有一名患者。希望你可以幫一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