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琴音止,那女子拨开纱帐,广袖罗裙,一身雪腻肌肤,头上挽着精致的发髻,插着典雅的流苏步摇。
值得一提的是,她脸上覆着一块蝶形面具,但从裸露出的鼻唇眉眼来看,已经是绝色容颜。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右脚微微有些跛。
乌伦格桑眯眼瞧美人朝他袅袅走来,用相对流利的汉话问:“夫人怎么不弹了?”
“王上独酌,妾身看得口渴。”
美人径自窝进乌伦格桑怀里,拎起男人手中酒壶向自己口中倒饮,手背上纹绘着一只漂亮的蓝蝶。
红唇粉舌,酒液沿着软颈滑进胸前雪峰,乌伦格桑不由看得眼热,直接探舌入美人口中翻搅酒液,大掌顺势扯下美人的抹胸。
男人把玩着酥乳,却忽然说道:“夫人可知,你们宁朝皇帝又送了大批金银,来买我的机括弩。”
“妾已是王上的人,那是他们的宁朝皇帝。”
乌伦格桑瞥她一眼,随后狂妄大笑,笑过后眼中掠过精光:“夫人当真就不想要我的图纸?”
美人淡道:“妾有今日,全是拜他们所赐,何以还要替他们做事?”
她转身趴在乌伦格桑胸前,柔荑慢慢抚过男人坚硬的胡须:“王上,昨日塔娜大妃来妾门前辱骂,她说我是乌其达、阿孜,妾很不开心。”
这两个词的意思是丑陋的恶灵、瘸子。
乌蓬国王上的正妻叫做王妃,其余的女人都叫大妃,而“夫人”这个称谓根本不存在,不过因这美人乃是汉人女子,又极为受宠,乌伦格桑便特意给了她这个封号。
当初乌伦格桑还是王子时,作为使节去宁朝给昌惠帝贺五十大寿,带了一名被临时册封为公主的贵女回来和亲。
只不过那可怜的汉人王妃到了番邦蛮夷之地后,心惊胆战又身子弱,还不得乌伦王子的喜欢,没出一年就死了。
“哦?那夫人想怎么处置她?”乌伦格桑用力掐着美人的乳头问。
乌蓬国向来有老子的女人儿子继承的习俗,这位塔娜大妃原本是乌伦格桑父亲的女人,他做上乌蓬国王后,老子的女人也就归他了。
美人忍着胸乳疼,指着香几上一只釉瓶,轻轻柔柔地道:“那只花瓶里少两颗珠子点缀,妾觉得塔娜大妃那对招子就不。”
明明柔如娇花,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斯狠毒。
乌伦格桑再次畅怀大笑:“好一个蛇蝎美人!”
说完,他翻身将美人压在地衣上,三两下就扯光了衣裳。
那具纤细的身体有着汉人女子独有的柔软,白皙的肌肤在夜明珠下泛着冷萃珠光,乌伦格桑将烈酒浇于那耸立的胸乳,舌头也紧随其上。
曾经宁朝的第一美人,如今是乌蓬王上最受宠爱的霜夫人。
乌伦格桑掐着美人的脖颈冲撞,美人法呼吸,额侧青筋涨起,脸色一寸寸泛起红紫,下身便夹得愈发的紧了。
柔弱的汉人女子承受不住番邦男人的凶猛强壮,发出痛苦又破碎的呻吟。
这是乌蓬王最喜欢听的声音。
随后,她脸上的蝴蝶面具被猛地揭开。
两道明显的刀痕刻在那张貌若天仙的脸上,柔美中并着狰狞,美人焦急大呼“不要”,疯了似的去抓面具。
“不准遮!”乌伦格桑恶狠狠地制止,将她脖子掐得更狠了。
他不仅完全没被这两道丑陋的疤痕吓到,反倒神情亢奋,在险些将美人掐死之际将她翻过了身。
一只栩栩如生的巨大羽蝶,妖冶地覆于那女子的整张后背。
可那翅膀上的一条条纹路,摸起来竟真的是一道道凸起。
“伤痕对于我们乌蓬人来说就是功绩的向征,是仇恨的化形,你遮去他们,是打算忘记自己受过的屈辱吗?”
看着这身美丽又可怕的伤痕,乌伦格桑将美人撞趴在了地衣上。
苏凝霜咬着牙没回应,低垂的眼中透出恨光,
她颤抖地伸出手,努力摸到那张蝴蝶面具,重新扣在了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