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顿时明白有人闹事,下楼察看,那人身穿鎏金水纹衣袍,正拉着一位弹琵琶姑娘的手,强迫姑娘与他喝酒,活脱脱一个声色犬马,败家流油的纨绔子弟。
“放开你的狗爪,本小姐的人你也敢动!”林南佳侧身抓过一个茶盏,砸在那纨绔头上,他一吃痛放开了手,沈醉棠上前顺势将人拉过身旁。
“舟舟,没事吧?可有哪里伤着?”
舟舟摇头,眼中绪着泪,“棠姐姐,我没事的。”
“你手臂都扯红了,先去上点药,这里有我和佳佳呢。”沈醉棠温声安慰着,看着舟舟上楼后,转身温柔不见,气压冷冽,眼眸中藏着怒火。
“哪个瞎了眼的东西敢砸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那纨绔捂着流血的头大声吼着。
身后一个小厮上前来递上一个帕子,趾高气昂地高声说道,“我家少爷乃是丞相之子李牧川,什么人胆敢砸我家少爷?”
林南佳嗤笑一声,眼神里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不善,“还以为是谁呢?不过一个丞相之子也敢在姑奶奶的地盘上撒野!”
那小厮一听就要张口理论,林南佳两个巴掌打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小姐叫板?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甩甩手转头看向那捂着帕子的李牧川。
“一个下贱青楼里的贱婢也敢砸本公子,活得不耐烦了么?”李牧川长得人模狗样,出口的话也是刺耳难听,“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破楼!”
沈醉棠也是嗤笑一声,唇角勾着,声音带着怒气,“砸了这楼,你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光是这被你砸了的东西都要你半条命。”
“就没有本公子赔不起的东西!你……”那李牧川还想说什么,林南佳抬手招来已经准备着的打手,将李牧川和那小厮按着跪在地上,随后与沈醉棠转身坐在桌前。
楼上谢陵和江齐两人早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出来了,江齐想下楼帮忙来着,被谢陵拦住,“先别急,看看情况,杳杳和佳佳可不是会被欺负的人。”
林南佳把玩着茶盏,轻掀眼皮,狂傲与贵气尽显,“整个国库的一半都是我林家献的,说得小点,你爹的俸禄也是我林家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赔?就你那点零花,连本小姐的一根钗子都比不上。”
林家家大业大,再加上林南佳这些年把搞钱路子拓宽了许多,更是为富得流油的身家锦上添花了一笔,连当今圣上都礼让三分,生怕林家一个不高兴撤了资。
“张口闭口下贱,你若是有娘生没娘养,我不介意亲自教你。再者,我楼里的人即使身在泥泞,仍然不屈,岂容你在这放肆贬低!”林南佳甩手又是一巴掌,心里舒坦了些。
“你这贱人,还不将本公子放开!我管你什么林家不林家,我……”李牧川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江齐从楼上飞身而下,反手将一个灯罩扣在他头上,当胸一脚,将他踢到地上。
“你这嘴不想要了是吗?我可以代你爹的劳替你缝上。重姜,动手。”
李牧川被踢得两眼冒光,听到要缝嘴,登时扒拉开灯罩,抬头看到江齐,然后浑身一颤,跪爬到江齐身旁。
“江小将军,别别,我了,是我眼瞎,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啊!”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身跪向沈醉棠和林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