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现代人的江胜对这些概念并不陌生,如今也难免对此有些联想。
最近发生的事显然已经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面对一只手就能碾死自己的未知存在,江胜不可避免的产生强烈的恐慌情绪,唯一让他稍感安心的,便是沈墨看着他的时候倒反常的带着些温度。
对方似乎对他并恶意,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江胜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当下也被自己脑海中闪过的那些荒谬念头吓得如同刚出生的奶狗一般,抖个不停。
许是被身边的动静吵醒,沈墨皱了皱闭着的眼睛便惯性的凑到江胜胸前蹭了蹭,对方温热的体温以及那软弹饱满的触感让沈墨心情出奇的好,以至于几乎都没有思考便得寸进尺的腆着脸往奶沟中间拱。
他高挺的鼻梁用力埋在乳肉里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颇为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他的手轻轻贴在江胜背部,指尖从凹陷的脊骨滑落至腰间,没有衣物阻碍的赤裸接触让江胜抖得越发厉害,连带着手臂上也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江胜分明可以直接推开沈墨,可刚才那些离奇的念头不断在他脑中旋转,叫他不敢轻易动手。
等享受够了,沈墨才用鼻尖轻蹭江胜稍显僵硬的胸肌有些不舍的睁开眼睛,他没过男人脸上还没来得及遮掩的恐惧。
江胜是在……怕他?
沈墨迟疑的看向江胜,对方却趁着他呆楞的时候迅速站起身似乎想要离开。
他压下想要将人拉回来的念头,像是未曾察觉到江胜的异状般安静的侧躺在床上,用右手支起脑袋悠哉的看着边上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只是对方那慌慌张张颇为心虚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个在外偷情差点被发现的奸夫。
按这样说的话,江胜偷情的对象不就是他?
沈墨眸光微闪,嘴角也随之向上勾起,似乎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给逗笑了。
“沈哥,我先去看看吴桐他们醒了没。”江胜飞快套好衣服,连鞋都暇顾及便跳着脚迫不及待的跑出房间。
一直跑到楼下,江胜才发现他好像并不在服务大厅,沈墨停在门口的车他也不敢开,只拿走了自己的狼牙棒便小跑着往服务大厅跑去。
所幸那栋建筑在度假村内还算显眼,也不至于会迷路。
沈墨站在三楼落地窗前,目光紧紧锁定江胜离开的背影,对方昭然若揭的逃离行为并未惹他生气。
相反,沈墨现在很开心。
仅凭刚才那一眼,他便可以断定江胜已经怀疑起了他的身份,想来那晚对方还是看到了些什么,意识到这一点的沈墨不但不懊恼,反为江胜对他异于常人的了解而兴奋不已。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栗,连带着下半身也亢奋到了极点,他将额头贴近窗户脸上带着扭曲的狂喜,看着江胜的眼神也越发灼人。
直到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喷洒到玻璃上产生的薄雾模糊了沈墨的视线,他才遗憾的啧了一声,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体。
江胜到食堂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厨师用土豆炖了牛肉香味飘出去老远,他刚到一楼便闻到了,然而一向被吴桐视作小号饭桶的江胜这次却难得没了胃口,只勉强吃了三碗饭便顶着队员们惊讶的目光走出食堂。
浓夏日长,即便已经吃过了晚饭天还是亮的,黄昏的阳光沉静温暖,似乎连被其照耀的人心情也同样变得平和,但显然这并不包括此时的江胜。
他盘腿坐在自己小队的车顶,眉头紧皱一脸苦大仇深,他在思考人与自然宇宙的尽头沈墨到底是吃药还是被夺舍的问题,可越是想脑瓜子却越是嗡嗡作响没个头绪。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和性格不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太大的改变,夺舍穿越之类的说法太过离奇玄幻,但目前似乎也没有其他理由来解释沈墨如今反常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表现。
不过对方虽然性情大变,却还保留了以往一些小习惯,似乎可以排除夺舍和穿越的可能性,要不就是被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沈墨取代了?
或者说……是重生?
如果是重生的话……
颇为不切实际的想法让江胜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
如果是重生的话,沈墨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选择用那样凶残到近乎虐杀的方式结束于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