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按照她的脉象,不应该如此难受的。
再说了,只是偶感风寒,对于农家妇人来说,那是根本不影响干活的,顾清止的舅母却像是得了绝症一样痛苦。
旁边的顾玲疯狂使眼色:演过了!
柳荷花只能调整一下哀嚎的响声。
白蔹行医几十年,哪有不懂的?
他默默抽回手,感叹遇到难缠的老人家,幸好不是林润润那丫头过来,不然还不得被又爱演又能嘘的长辈坑害死啊。
开了药方,叮嘱了几句事项,白蔹背起药箱就要走。
柳荷花哪里愿意,急急的喊道:“老神医,咳咳咳,我这腰还疼,麻烦你开一副药方给我治一下。
还有,我这腿时不时的会抽痛一下,眼花,耳朵也不好使了,你都给我开副药治一治!”
她可是听赵大娘说了,老神医什么都能治!
不用白不用!
白蔹没想到还有人主动要吃药的,还一次吃好几种药。
他气哄哄的说道:“我是大夫,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没那么厉害,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柳荷花不乐意了,坐起身泼辣的叫嚷:“你是我外甥花银子请来的!请你来就是为了医治看病,你没本事就退银子!
真当我外甥的银子不是银子啊,打量他年纪小就想坑他银子?呵呵,我柳荷花懂的可多了!”
白蔹气的吹胡子瞪眼,又觉得不能和患者对吵,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一侧的顾清止沉沉的请求:“请白大夫给我舅母开几副药方吧。”
又凑近了低声说道:“调理身体的即可。”
反正不管是治什么病的药,最后都是一样的。
白蔹听到这折中的话,可奈何的点头。
有些老头老婆子没事就喜欢吃些药,怎么劝也不听。
儿女根本没办法,劝多了还觉得是子女不愿意花银子,不孝顺。
这种时候也会开几副功过的药方吃,他以往会劝,但看刚才柳荷花的泼辣难缠样子,算了,开吧。
“好,我来开,你们待会派人去抓药好了。”他同情的看了眼顾清止。
穷人家孩子尽孝都比富人家累多了。
顾清止当没看见,他恭敬的回话:“行,麻烦白大夫了,我先送你回村子,再去安阳城的药铺抓药。”
听到顾清止毫怨言的话语,柳荷花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
真是拿捏住了!
这边顾清止驾着驴车送完白蔹回村,却也并未去安阳城。
而是待在河岸两旁,将那些枯枝老死的杂草草根扯上一堆,团成一团,用纱布包的严实。
然后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捏紧手中泛黄的油纸包,往大山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