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静静看着弹幕，一边轻声读出打赏，道出感谢，一边说：“谢谢喜欢，不过我要下播了，大家晚安。”
说着，在一片声挽留中，顾玉宁关闭了直播间，坐在沙发上缓了缓，确认发软的手脚有了些力气后，才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浴室内开始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
二十分钟一转而过。
顾玉宁掐准了时间，当他穿着睡衣，湿漉着头发从浴室中出来后，就看到了开门进来的两人。
谢书以鼻梁上挂着伤痕，嘴角处也有血液渗出，让他那张本就桀骜不驯的脸变的更加帅气，而一旁，沈沉则还是那副沉静冷漠的模样。
顾玉宁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浴巾擦试着自己的头发，睫毛纤长，面对他们地注视不甚在意。
“玉宁，我……”
沈沉率先开口，在说出顾玉宁的名字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事实已经发生，谢书以就是回来了，而他也确实没有得到顾玉宁答应与他在一起的承诺。
谢书以冷眼旁观着。
当顾玉宁抬眸看向他时，面上才缓缓露出一丝委屈的情绪，“男朋友，我不是让你等我回来的吗？”
“……”
顾玉宁手上的动作一顿，望着对面的两人，冷静说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大的魅力才能够让你们都喜欢上我。谢书以，”他口中说着谢书以的名字，眼神却看向了沈沉，“你们都回去冷静一段时间吧。”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全部作废。”
顾玉宁面上是谁都没有看过的冷漠，他不擅长理这些混乱的关系，只能快刀斩乱麻，说完，他对沈沉道：“抱歉，我还不能把那五百万还给你。”
凌晨一点半。
居民楼下，谢书以坐在车里静静等待着，而在他旁边的那辆车上，沈沉也没有离开，两人都在等待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
眨眼间就是半个月。
顾玉宁在那天把沈沉和谢书以赶出去后，第二天，他隔壁就多出了两名邻居。
这段时间以来，顾玉宁逐步解决了孤儿院的事情，也靠直播赚够了院长妈妈接下来的住院费，只不过那天晚上他露脸的直播却意外被平台全面封禁。
任何人都找不到一点痕迹，只有录了屏的几位粉丝拥有。
这天。
顾玉宁在结束直播后，红着耳朵一点点从花穴中将那根深黑色的按摩棒抽出，“唔……”
眼前浮起一层水雾。
青年指尖颤颤，那根沾满水液的按摩棒被他扔在床下。
自从顾玉宁明确跟沈沉与谢书以划清界限了后，便再没有找过别人做爱，哪怕有了欲望，也都一直靠手指或者道具取乐，而一般情况下，直播间里的内容不会包括身下这口花穴，但偏偏今天破了禁。
因为这是一名打赏了快十万的粉丝提出的要求，顾玉宁没有办法不满足。
房间内。
刚直播完的青年香汗淋漓地躺在床上，纤长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他缓缓喘息着，慢慢平复身体上地颤栗。
而门外。
谢书以沉着一张脸，用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身旁则站着西装革履的沈沉。
两人早在一周前就达成了共同追求顾玉宁的共识，只要他们不在乎对方的存在，那么顾玉宁就没有办法在意，原本谢书以打算等一等再出现在顾玉宁面前的。
可今天。
当他全程观看顾玉宁的直播、眼睁睁看着青年用一根按摩棒自慰的时候，心中不断被压抑的欲望便疯狂涌了出来，开门，谢书以拿着顾玉宁曾经给他的钥匙，打算强行进入顾玉宁的家。
却没想到，在走廊上迎面看到了乘坐电梯上来的沈沉，只是一个眼神，两人就看懂了对方的意思——顾玉宁。
卧室中。
顾玉宁呼吸凌乱，躺在床上努力缓和着身体内的难耐快感，下一刻，便听到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偏过头，他正正对上了谢书以和沈沉的目光。
“……”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变得胶着。
颤着湿润的睫毛，顾玉宁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谢书以和沈沉两个人一同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男朋友很惊讶吗？”
谢书以一步步朝顾玉宁走去，卧室中的一切他都熟悉不已，毕竟这里他曾经打扫过不知多少次。
沈沉跟在他身后，目光冷冽，落在顾玉宁的身上，当看清青年眼中的措时，他轻笑了声，“玉宁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一起过来吗？”语气逐渐变得危险，“明明有直播自慰的时间，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呢？”
顾玉宁呼吸一颤。
指尖按在床单上，哆嗦着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蒙住，抿了抿唇，他道：“我……”
还没来得及解释，谢书以已经走到了床前，他伸手抬起顾玉宁的下巴，让青年直直地看着自己，强忍着心中翻腾的醋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男朋友这么饥渴……那我们就一起满足你，好不好？”
顾玉宁张了张口，刚要说“不好”，就被谢书以吻了上来。
“唔……”眉头微皱。
顾玉宁眼前一暗。
所有话语都被迫消失在唇缝中，只剩下带着些慌乱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