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一愣。
反复看着手机上联系人上面的备注，却发现都是顾夜。
哥哥在季亦贺那里？怎么会？
“什么意思？”青年闷声问道。
电话那头的季亦贺笑了一声，说：“玉宁过来不就知道了。”
挂断。
＊＊＊
季亦贺的住处。
当顾玉宁赶到的时候，脚步在门前迟疑着，有些不敢进入，他还是没有放下季亦贺，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下。
深呼吸，按响门铃。
“叮铃……”一声，门却怎么都没开，顾玉宁垂眸等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下了门把手，门出乎意料的没有上锁，青年走了进去。
入目的一切都让顾玉宁熟悉。
被人摔碎的杯子放在了原位，曾经被毁坏的所有物品，全部完好的出现在了它们之前的位置上。
“……”
顾玉宁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呼吸，缓缓朝里走去，直到在卧室门前，才停下步伐。
要推开这扇门吗？
不等想出答案，身形单薄的青年就伸出了手，卧室门打开，顾夜也就此出现在了顾玉宁的眼前。
男人一身西装，应该是喝了酒，躺在顾玉宁曾经睡过的床上，衬衫凌乱，眉眼间的冷凝没有消失一丝一毫，可顾玉宁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哥、哥哥？”
他朝着顾夜走去。
却在到达床边时，被一身酒气的男人拉倒在他的怀中。
下巴磕到了顾夜的胸膛，“唔……”顾玉宁很娇，一身皮肉被养得雪白，只是稍微被碰一下，下巴就粉了一大片，怎么看怎么可怜。
顾夜像是没有发现青年的存在般，将顾玉宁当成了什么大型玩偶，把他牢牢抱在怀中。
“哥……”
顾玉宁声音发软，挣扎了下，却怎么都没有从顾夜的怀中挣扎出来，反而让男人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抬起眼皮懒散地看向顾玉宁，顾夜嗓音发冷，“爬床吗？”
“……”
听到这句话的顾玉宁全身僵硬，整个人狼狈地趴在自己哥哥的怀中，转过头，他下意识在房间中寻找着什么东西。
红光闪烁。
卧室里面布满了摄像头。
一个。
两个。
三个。
很多很多，全部对准了床上的两人。
这里是季亦贺的家，同时也是顾玉宁住了大半个月的婚房，明白季亦贺想要做什么的顾玉宁全身发冷，眼圈泛红，却怎么都法从失去理智的顾夜怀中挣脱出来。
“唔……”唇瓣被人亲着、吮着。
顾夜身上的酒气并不难闻，反而带着一种清冽的果香。
呼吸急促。
顾玉宁乌发凌乱，被顾夜压倒在了这张床上，唇被人亲着，床头、床尾，卧室中的各个角落里都布满了摄像头，每一个都闪烁着红光，忠心耿耿替自己的主人记录下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
指尖颤啊颤，按在男人漆黑的西装外套上，揪着、扯着，呼吸混乱一片，顾玉宁要被顾夜亲到窒息了。
“唔……不……不要……”
偏过头，努力挣扎着，可下巴却在躲了几次后，被男人抬起。
唇肉被亲到红润，黏黏糊糊的水声在两人之前产生，牙关被人撬开，里面软嫩的舌尖被顾夜吮了又吮、亲了又亲，清冽的果酒香味让顾玉宁大脑变成了一片浆糊。
“呜呜……”
他努力抓着顾夜的衣角，想要告诉他这里有监控，而他也不是爬床的那些人，却全部被男人吻了下去。
眼尾泛起红晕。
很美。
至少在另一间卧室中注视着监控的季亦贺眼中，是这样的。
顾玉宁很适合被人操、被很多的人操。
画面中，顾夜吻得很凶，从一开始的莽撞到后来逐渐摸到窍门后的细心，顾玉宁也从一开始地抵抗，到后来被吻得晕头转向。
房间内。
青年不断喘息着。
他终于被顾夜放开，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话，只有呼吸，而在此期间，他身上的衣物也被人脱得一干二净，任凭顾玉宁哭着，握紧顾夜的手说不出来话，都半点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
好坏。
真的好坏。
“哥哥……”双手被人控制住的顾玉宁望向顾夜，室内昏暗，唯有监控上闪烁的红光极为清晰，青年在害怕，他现在只有顾夜了，他不敢想象等哥哥清醒过来后，发现这一切时的画面。
他会再一次被人放弃的。
“这、这里有监控……顾、呜顾夜……你放过我好不好……哥哥……不……”
双腿被人分开。
顾夜知道顾玉宁是双性人。
从小就知道，因为这是父母从顾玉宁出生后就一直挂在嘴边的话，眸色发暗，男人身上冷冽的酒气充斥着顾玉宁的鼻腔。
皮带解开。
西装裤半褪，一根紫黑色的狰狞性器就这么跳了出来。
顾玉宁听到了些声响，眼前浮起一层水雾，监控和身上的人是自己哥哥的压迫让他隐隐生出了些绝望，更何况，监控后很可能还坐着季亦贺。
他的丈夫。
亲手布置了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