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
烈日炎炎似火烧,在宽阔的夯土路上,聂远双手被绑在背后,两个脚踝之间被绑了一根一尺长的棍子,走起路来只能左摇右摆,走了这大概五六里路,脚踝已经被磨破了皮。每走一步,脚踝都火辣辣的。
聂远到现在人都还是懵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昨天喝了两碗青蒿汤,夜里竟然真的退烧了,好不容易能舒服的睡个好觉,结果一大早就被两位差人拽出了被窝,绑了手,束了脚,
“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是干什么的?”被打扰了好梦的他气愤的质问,同时双手挣扎着想从背后的绳套里取出来。在电视里,被上门抓捕的嫌疑犯总会被告知抓捕理由,还会得到纸袋套头或者打马赛克,来保护心思。但这不是那个有电视机的时代,没人告诉他为什么,回答他的是结实的一刀鞘,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背上,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已经被绑住了双手的聂远只能放弃挣扎。
“贼子,你把钱财赃物藏哪了?”,面前的瘦高个子的一人阴狠狠的问道。
“什么钱财?我不知道,我只偷了...噢——”不待聂远说完,背后的官差就又是恨恨的一刀鞘打断了他说话,这种木质的宽刀刀鞘拍在背上,发出“嗵”的闷声,聂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哪里还能说出话。
“呼...咣当...”聂远听到掀被褥和桌椅的声音,这是背后那位官差在搜查。但房间里哪有什么财物,要是有钱,何至于聂远赌命喝青蒿汁。
“小子,你老实交代,爷爷今儿就发善心不难为你,你要让我们搜出来,后果你承受不住。”背后洪亮的声音传来,话中透着狠辣,听声音是个胖子。
“我只偷了衣服。”刚才背上挨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聂远才吃力的辩驳道。但殊不知,他深吸气的动作被差异们看在眼里,以为他是怕了,又恨恨的在他背上抽了一记。
“小子,我有一百种花样让你张口,但爷爷我今儿没这个功夫,可你要是还死鸭子嘴硬,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声音由背后转到眼前,这位果然是个胖子,和瘦高个子身高一般,不同的是这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模样。
“我真的...只偷了衣服。”聂远吃力的回答,背上挨了三下刀鞘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有胸口闷的让他感觉喘不过气。
“行,爷爷也懒得和你废话了,回去进了牢房,用上了家伙,有的你后悔,”胖子说着一巴掌拍在聂远肩膀上,推着聂远往房门口走。
“小子,到时候可就是你说了我们也装听不见,任你叫天天不应,求死不能。”瘦子说话间推开了房门,聂远走在中间被胖子摁着肩膀下了楼。
闷声跟着官差走,边走边想办法。现在这情况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偷东西被抓了,也有很小的可能是因为没有路引,身份不明,被当流民或者逃犯抓了,不然他们为什么问财物,但这种可能很小。而如果是因为偷盗被抓,那偷盗罪在寿国是如何量刑的呢?坐牢、流放和充军。没一个好受的,就因为偷衣服而坐牢,真是悔不当初啊,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当初怎么就想着偷东西,自己的书是给狗读了吗?
身体初愈,睡眠不足,想了想就脑袋昏沉沉的聂远,决定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