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直接一拳砸在他脸上,又给他砸了个眉眼开花,眼冒金星。
大汉这次是真怒了,低声恶狠狠的道:“小子你给本将记住,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说顾家、说侯爷是反贼,唯有你,不可以!”
因为这个孩子,是老侯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了,
也是他一生的心结!
少年不知是被大汉的样子吓到闭嘴,还是一时语塞言,
总之,安静了一瞬!
大汉才不管他这,生生死死,脑袋别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人,怕他这?
拖起他,接着走。
少年被拖的似乎反应过来,看着他朝胡同口儿走去,听着外面不停追查的官兵,问他:
“你干嘛非要带我走,你不怕吗?”
大汉:“怕个*,他*的,人死屌朝天!”
山一样的大汉把他一拳砸晕,扛着他如同扛着个鸡仔,在追兵听到动静找来之前,扛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
五日之后,
在楼君泽脱困的第十天,
天气已经进入了初秋,
北境深处的一个小山村里,来了一户落难的人家,
听说是哪里的富户,
家中遭了匪,死伤数,活着的几个一路逃难至此,重伤难以赶路,于是打算在这里落户。
家里有五口人,
一个公子重伤惨不忍睹,一个奶娃娃嗷嗷待哺,两个小厮一个话唠、一个木头,还有一个小丫鬟,饭也不会煮!
村子名叫溪水村,
以溪水多,且弯弯绕绕而著名,
离山近,离镇上也近,离北境的商道也不远,是这十里八村最便利的好位置,
只可惜,村子里能长好庄稼的良田少,常年吃不饱,是十里八村的姑娘,都不想嫁进来的破落户。
几人买了村口山坡上的一处旧院子,在这里住了下来,
对于这户落难的人家,因为有村长的担保,有村长的信任,而且居然还是村长八竿子能打的着的老亲戚,大家表示欢迎。
有人送来了两颗鸡蛋,有人送来了一捆柴火,有人送来了一个咸菜缸,有人送来了一把筷子……,
现在,洗砚正在院子里收拾这些,还有一些新买的厨具,哑奴在照顾孩子,楼君泽在屋中闭关,而南风,南风从一入世,就恢复了他做暗卫的本职,消失的影踪。
至于夏时,她在村口儿和一群孩子们捏泥巴!
十七岁的姑娘,按东洲的理说,得是个大人了,她一身粗布的灰衣裳,满头的秀发用同色的粗布条束起,浑身再一配饰,连鞋子都是灰扑扑的,跟一群浑身是土的小孩子蹲在一起,再衬着山脚下一群挖野菜的小姑娘,倒也不显违和,
“咱们村儿有多少户人家呀?”
“十五户!”,
“你胡说,明明是十六户,昨天下晌刘家才分家啦……”,
“俺爷说分家不分户……”,
“你胡说,分家了怎么能不分户……”,
夏时:“打住!”,她伸手在两个小孩子中间比划一下,示意争吵结束,转移话题:
“你们这泥巴哪里扣的?还挺好唉?”
“后山!”小孩子被夸了一句话,立刻就把刚才的争吵忘记了,开始新的话题。
后山并不是指整个山脉的后山,整个北境山脉连绵不知几百里公里,孩子们口中的后山,只是指自家房子后面的山坡,顺着孩子的手指看去,目测几百米而已。
“那是,我可是村里捏泥人的高手呢!”
“我捏的房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