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月儿看着他们把自己当作烫手山芋一般,不禁心灰意冷,抱着自己蹲在沙发一角,不发一言,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助和哀伤,但并没有人过来和她说话,更没有人安慰她,这些亲戚之前本就很少走动,关系也不亲,只有二叔偶尔会上门拜访,但一年也就一两次。
后来争来争去的结果是二叔刘强不得已的把她带回了自己家,刘强家也有一个继女叫燕晓莉,是二婚的妻子燕红带来的,前妻因病去世没有留下孩子。
月儿在刘强家受尽了凌辱,燕红性子不好,时常打骂她,说其实是她克死了刘父,她妈都不愿留钱给她,她只默默地忍受着不说话,深夜抱着被子痛哭,因为她也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些是不是都是自己造成的。
饭桌上的肉她不敢碰,不然燕红当场就会破口大骂,只敢挑些素菜吃,经常吃不饱,不管月儿做什么都会被她挑刺,食好食,衣也好衣,月儿的很多衣服都是旧的,洗的发白,穿在身上只觉窘迫不已。
燕红还会在外面到处说她的坏话,像个爱诅咒人的巫婆,眼里都沾染上了恶毒,而刘强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善心上来了的时候,会选择在饭桌上面带着自以为是的威严,说上燕红几句,但燕红早已清楚他的性子,也没放在心上。
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燕晓莉如何能独善其身,她的一副尖酸刻薄嘴脸早就已经出师,名扬整个小区,连狗看到都会吓得缩起尾巴往一边跑。
月儿经常要遭受她的白眼和嫌弃,每次一看见月儿她就会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边发出啧的声音,像是极度不耐烦,她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都会下意识的低下头来。
就这样月儿慢慢的变得越来越不自信,总是低着头不敢瞧人,也不敢大声说话。
到了高中,换了学校住宿,离刘家更远了些,放假也就很少回去了,学业繁忙就留校自己看书,或者找些能做的兼职赚零花钱。
或许也是因为她的性子看起来畏畏缩缩的,穿的也不行,宿舍里的人也不爱跟她玩,只有想让她帮忙的时候态度会热情些,拉着她手笑起来的样子像个亲密的朋友,但是没过几天就急转直下,脸色变得冷淡。
一次回刘家拿东西,天气炎热,月儿下公车后顶着大太阳到了刘家,发现后背都汗湿了,不得已去洗了个澡,脱了衣服站在逼仄的洗手间,打开花洒冲洗起来,这段时间经过发育,少女的身材早就出落的玲珑有致,温水落在身上,冲刷着白皙的皮肤,划过脚边,最后流向下水道。
月儿正犹豫要不要把头也洗了,突然听到洗手间的门锁转动的声音,惊恐的看过去,自己明明刚进来时上锁了的,但是门锁却依然阻的往一边转去,她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抵住门,拽紧门锁,声音因为害怕而微颤,“谁啊?”
门外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出声,她感觉有些奇怪,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家里有人,而且这门锁竟是坏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