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手机应用里有五名玩家的好友。
而对于柚木晃生而言,这意味着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所有——和其他人互动时的记忆。
这个人其实进过他的卧室。之前那次“饮酒作乐”的场景卡结束后,当天在柚木家的客房休息了一晚的降谷零非常体贴地在第二天造成替柚木清理了身体,那是在卧室内的浴室完成的。
但抱着“这个人今晚会和我睡在一起”的念头和降谷一起走进自己的卧室时,柚木晃生又有些退缩起来。
“零君……确定想要我吗?”他忐忑地捏住自己睡衣的下摆,“我——没办法忠诚地对待你。在这张床上抱过我的人——”
降谷零托起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亲吻,然后在柚木晃生喘气地时候回答:“柚木君,今晚不要再提别人了。不然我或许会因为嫉妒心起而做出更过分的行为哦。”
柚木晃生:“……”
他的脸烧起来,磕磕绊绊地转移话题:“我、我——零君有睡前洗澡的习惯吗?”
降谷零笑眯眯地回答:“当卧底的时候其实一般不会太顾及这些事情。不过……等下也并不是立刻就要睡了,对吗?”
*
浴室里的热水流动声响起来的时候,柚木晃生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铺。
枕头和被子都在下午的时候被诸伏高明整理好了。之前弄脏的床单被晾在阳台上,新换上的是米黄和白色相间的细格纹床单。柚木很喜欢的一只长颈鹿抱枕竖直靠在床头,脑袋靠在伸长了的台灯上方。
他趿拉着拖鞋绕着床走了一圈,又意识到一件事。
——降谷零刚才走进浴室的时候,没有问他借可以替换的衣裤。
……所以等下零君出来的时候可能只会围一块浴巾什么的。
他设想着降谷零顶着还有些湿漉漉的淡金色短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模样。混血的公安警察有一身小麦色的皮肤,形貌帅气,赤裸身体的时候能看到经过良好锻炼后展露出来的肌肉。
他回想起之前在场景卡中他被酒液折磨得法自控、恳求降谷帮忙时的经历。被按在沙发上,从后方自上而下地——
“呜。”
柚木晃生把脸埋到手里,两只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混血好像或多或少会在这方面的资本更加客观。柚木晃生还记得赤井秀一也——不对不对、零君说他今天晚上不可以再想到别人了。
他在床边坐下,低着头双手撑直在床铺上,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屈起膝盖,把拖鞋抖落在床边,就这么爬上了床。
——等下,身上的睡衣和睡裤都要脱掉吧。
……当然,他也很快会再热起来,但——总之先把空调的温度再打高一点好了。
*
胡思乱想之间。浴室的水声停下来。
柚木有点紧张地胡乱抓住床头柜上的书放在膝盖上开始假装自己专心看书。
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拖鞋在木制地板上走过的声音……最后他旁边的床垫被重力按下去一截凹陷,而降谷零带着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柚木君,我都没注意到你还擅长倒着看书。”
“……”
柚木晃生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刚刚抓来掩护用的书本确实拿倒了。
他面红耳赤地把书放回床头柜上,然后一抬头……降谷零这会儿确实只在腰间随意地围了浴巾,而袒露出他锻炼良好的肌肉。稍微吹了一下的短发上还有残留的水珠,缓慢地向下顺着小麦色的皮肤滚落。
他的脸更红了。
而降谷愉快地凑近,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把柚木的手腕按住,以及其强势地姿态自上而下地俯视自己今天将要共度夜晚的这个人。
“对你看到的还算满意吗?”
柚木:“……”
他张嘴想说什么,降谷零已经亲了上来。
带着掠夺意味的舌头顶进来的时候状似温柔,但只是半秒钟过去,柚木晃生就觉得自己所能汲取到的氧气被全数拿走。口腔内的侵入者如狂风骤雨一般毫不留情地扫荡过每一个角落,柚木恍惚间有种自己的嘴唇也在经历凶狠的性爱的觉。
他的喉咙里溢出“呜呜”的声音,而降谷把人亲到手软脚软,最后意犹未尽地轻轻含着柚木的嘴唇轻轻吮吸,自己的手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柚木的睡衣衣扣全数揭开,正以极为色情地方式绕着柚木左胸口的乳晕打转。
“——等、等等……呜啊——”
被掐住乳头往外轻轻扯了一下的柚木喘息着发出羞耻的声音。
“怎么了?”
降谷亲昵地把他抱到怀里。他已经把自己身上的那条浴巾丢开了,所以勃起的下半身正暗示性地抵在柚木的大腿根部,后者甚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睡裤也被扯下到了腿弯的位置,两条腿能清晰地感知到中间炙热的那根肉柱。
他又吮吸了一下柚木的嘴唇,感觉那对柔软湿润的唇瓣上已经几乎全然是自己的气味。
“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柚木小声回答。
“诶,没有吗?”
降谷零扬起眉毛。他的手顺着柚木的腹部往下滑,然后从内裤里钻进去,摸到了已经有点起反应的性器。
柚木晃生惊喘了一声。
他白天才做过,而且是现实中发生的性爱,这会儿皮肤上甚至还留着他自己主动恳求诸伏高明留下的咬痕。降谷零的手指刻意从这些印记上面抚摸滑过,这让柚木头晕目眩地感到那些位置燃起的奇妙的灼热感。
而降谷仿佛还没有满意,他的手顺着往下,沿着臀缝摸到了在身体后侧的那处小口。
——白天被肏得烂熟,哪怕恢复力再好,这会儿降谷伸手过去,还是能轻易顶入一根手指,里面的腔肉柔软热情,带着点被清洗过的湿润感。
“是别人留下过的痕迹啊。”降谷轻声说。
独占欲引起的嫉妒的火焰燃起了一瞬,又声地被推远。既然决心想要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能抓住的位置,那他就必须接受还会有别人亲吻自己亲吻过的嘴唇、抚摸自己抚摸过的皮肤、肏进他等下想要再深深楔入的肠道的结果。
“里面倒是被清理得很干净。”他含住柚木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蜂蜜的甜腻感,“白天——Hir的哥哥射进去了好几次吧?”
柚木发出一声仿佛被扼住咽喉的窒息的声音。
降谷的手指不怀好意地触摸到了扁平的栗子状部位。他修剪得很好的指甲在那个位置轻柔地刮过,过于敏感的肠肉则捕捉到了一阵电流似的快感。
“——回答我。”
湿润的气流被耳廓卷入,声波撞击在鼓膜上,震动如螺旋一样地传递进大脑。
“——三……呜——三次……”
“诶,真的吗?明明柚木君还能再承受住更多的……”降谷零颇为有趣地说,“不安地缠着高明先生的柚木君,居然没有继续——”
被看穿的柚木晃生法撒谎。
他的手指抓住降谷的小臂,身体在降谷的手指插弄之间颤抖:“最、最后一次……我用了嘴——”
降谷的手指用力揉了一下湿软的腔肉,柚木发出一声绵长而凄惨的呻吟。
“——唔啊啊啊……零、零君——!”
“抱歉抱歉。”这么说的降谷零缓慢地用柚木的大腿摩擦过自己的性器,然后又拍了一下他的臀部,“又有点吃醋呢。”
柚木晃生顿时连那一点小小的抱怨都消失不见。
对降谷零的好感度是真实存在的。他喜欢这个人到愿意和他上床,但他法忠诚地对待他也是事实。
他又愧疚又纠结,最后只能在平缓了呼吸之后用小手指勾了勾降谷的手腕。
软绵绵的力量带来轻柔的触感,降谷零的呼吸一滞。
带着点羞怯的,柚木晃生软声说:“那我……也用嘴帮一次零君?”
*
这不是柚木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场景卡中他第一次尝试——然后就像是他天然知道该怎么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取悦别人一样,他做得……很好。
但喉咙确实不是天然适合这么做的器官。白日里的那一次口交后的影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