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柚木闭上眼睛。
他觉得这样开口恳求很羞耻，但身体想要继续、大脑也想要继续。
所以他不敢说话，而赤井看出了他的态度。
他笑了一声，继续用手指按摩柚木的后穴口肌肉，又往这个位置涂抹了更多的润滑。括约肌慢慢地放松下来，然后他尝试着推入了第二根手指。
柚木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他的手指把床单揪出一块皱巴巴的位置来：“等、等等——”
“太快了？”
“不是——我突然想到，不用、嗯……清洗一下吗？不会脏吗？”
赤井耸耸肩：“正常有这个需要，但我刚刚手指伸进去的感觉很干净。”
他把柚木刚才自己的反驳抛回去：“你不是说自己是NPC吗？我猜游戏里的NPC是永远干干净净的。”
柚木晃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别想太多。”赤井说，“一定要说的话，我说不定也是某个游戏或者虚拟作品NPC——你说有谁把你丢到了这个世界。听起来对于那个随意乱放数据的人而言，我们两个世界的维度相同，都是他们可以随意调整改动的存在。”
这听起来很有道理。
……所以，他或许只是被放进了另一个试验箱的小白鼠。
——当然，他的科学家对他没有那么友善。但……有另一只在这个试验箱的小白鼠温柔地把他纳入了保护范围。
“……我很高兴。”他不是擅长直白地叙述自己的心情的人，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拿到037的是你。”
赤井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啊，虽然是被动卷入，不过认识你是很不的感觉。”
＊
身体里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抠挖、顶弄、扩张……然后赤井把手指抽离到前方的位置，很快找到肠道内一块凸起的扁平位置。
他刚按压了一下，柚木晃生就惊栗地颤抖了身体作为回应。
“——呜啊！”
在之前已经被抚慰揉搓过的性器半软不硬地搭在小腹上，柚木颤抖着声音：“这是——”
“前列腺。”赤井解释，“差不多在你直肠靠前端的位置，算是同性性行为受欢迎的一大原因。通常来说，前列腺高潮比射精带来的快感要更强烈——”
柚木晃生抓住了他的手：“别——”
他的神情中措里带着少许害怕：“刚才那个感觉——”
“……觉得不受控制？”
柚木小幅度地点点头。
他看上去几乎有些狼狈到可怜：“……我猜我的身体反应比正常人要更敏感——”
后面的话很糟糕，但他逼迫自己说完。
“……你那样按，”他微弱地说，“我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只是被随意地按压触摸，柚木晃生就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
赤井秀一：“……”
——有种定力受到考验的感觉。
他解释：“……不刻意去按倒是所谓，但……正常的同性性行为碰到这个地方是不可避免的。我刚才也没有太用力。”
柚木晃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不就是身体经过特定方向调整的小白鼠吗。不就是18X黄油NPC必然会在性方面表现出强烈的反应吗。
——他还想作为柚木晃生、正常地活下去。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
赤井平静地说：“如果你实在很害怕，我可以停下来。”
柚木晃生迟疑了片刻。
“……请继续。”
＊
当第四根手指能够在被扩张开的肠道内活动时，柚木晃生隐约意识到赤井准备好了。他逼迫自己睁开眼，看着赤井解开皮带，露出自己硬挺涨大的那根性器——
……又粗又长，看起来比他自己的要可怕很多。
FBI撕开安全套的袋子，给自己套上，然后握住柚木的腿根，把自己对准了已经被扩张到位的穴口。
“我要进来了。”他静静地提醒，“如果觉得疼痛或者不舒服，立刻告诉我，可以吗？”
柚木晃生模糊地应了一声。
他的心脏跳得非常快，被侵入的恐惧感和被调动起来的情欲在同时作用，但下一秒，他暇思考自己的状态，下半身的存在感那样强烈，仅仅是粗大的龟头往里挤入的感觉都异常鲜明。
身体被强制撑开，那点残留的褶皱被完全烫平。之前扩张到位后因为手指离开而又在缓慢合拢的肠肉猝不及防地被重新撑开，只能不知所措地向内挤压、吮吸、紧紧地裹住那个外来的异物。
“呜——”柚木克制不住地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有疼痛感吗？”赤井询问。
然而柚木没有回答他。
他全身心都集中在下方的感官上。被性器剖开、插入的感觉太奇怪了。酥麻的腿根、绷紧的手指——在那个瞬间，他的感官被分裂成两块，一部分还能维持理智，另一部分就像是完全只关注了肠道，只注意到了自己被捅开、顶入的感觉。
膨胀起来的茎体缓慢地碾过之前被赤井抚摸按压过的前列腺位置，柚木晃生失神地发出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声音。他剧烈地喘息起来。
在赤井第三次重复那个问题的时候，他才终于能颤抖着回答：“……不、就是……被撑开——”
于是赤井继续往内推进。
柔软的肠肉湿润而滑嫩。它们密密匝匝地缠上来，像是这具体身体天然知道要怎么讨好侵入者一样，努力地吮吸着顶撞进来的外来者。在赤井顶入先前手指未能触及到的空间后，柚木晃生发出了一连串接近崩溃的泣音。
“……呜啊……怎么……里面……”
黑色的瞳孔里的光都是散乱的。柚木意识地开始掉眼泪。
身体被打开、被进入。这本该是可怕的事情，但当赤井的阴茎缓慢地推入的时候，柚木晃生隐约意识到，自己面前被打开了一扇什么样的大门。
他是真正为了“性”和那个故事而诞生的。他的每一个设定都完全贴合了玩家的喜好。而18X黄油的玩家……当然更乐于看到他们的“恋人”能在床上给予他们最热情地回应。
“柚木晃生”的身体的敏感度非常高，而这一点会充分地体现在性爱中。
——在这个瞬间，柚木晃生意识到，他和“性”的相性实在太好了。
哪怕最后的理智激烈地提醒他不能轻易地纵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强烈的、侵入到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和结构内的欢愉。
“还好吗？”
赤井缓慢地把自己顶入到最深处后克制地停下想要立刻继续的动作。他需要给柚木一点缓冲的时间，也不能立刻进入自己更想尝试的快节奏——所以他等待了片刻，在确认柚木的眼神重新有了聚焦后，才低下头，发出温和的询问。
他等待了片刻，然后等来了沙哑的一句答复。
“……我是个18X黄油的NPC——我现在确真地意识到了一点。”
“我就当成这是很不的意思了？”
柚木晃生哽咽了一声。
他克制不住地抬起手，竭尽全力地抓住了赤井的上衣。
“请、”他断断续续地说，“……继续，可以吗？”
赤井笑了一声，
他伸手握住柚木的腰，俯下身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喉结。
柚木的呼吸一滞。
他几乎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脱水的鱼，法正常呼吸——然后，钉入身体深处的热楔缓慢地移动了一下。
——他的理智彻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