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兰哈尔向本国民众和邻国广泛宣传他们的新飞艇,但真正看到阿兰哈尔明珠需要一点努力。它位于一个重要的工业城镇旁边,但实际上并不在其中。相反,建筑工地被安置在定居点本身之外,足够近,供应相对容易,但足够远,以阻止偶然的游客。
这艘飞艇目前停在一个椭圆形的支架结构中,周围有大量的脚手架。周围是仓库、兵营、瞭望塔以及工人和监工的临时住所。最后,整个劳改营都被一堵被保护过的、经过改造的石墙包围着,这堵墙阻止了渺小的魔法生物或轻微的罪犯轻易地进入这个地方。当然,论是这个,还是其他更微妙的防御,都法阻止扎克和佐里安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潜入这个地方。他们目前站在船上的一个观测平台上观察它。
佐里安不得不说,阿兰哈尔明珠是个美丽的建筑。飞艇经常被描绘成漂浮的海船——这一形象源于最早的已知模型,它实际上只是经过改装的海船。古代飞艇创造者的技术基础较低,经济基础设施也不发达,这迫使他们选择一艘已经建造好的飞船作为他们项目的基地。另一方面,大多数现代飞艇都是从零开始建造的专用航船,所以它们很少看起来像一艘普通的船。它们要么有长长的圆柱形船体,上面覆盖着稳定的鳍,要么是某种三角形。“阿兰哈尔之珠”(ParfAranha)在那里却逆势而行,因为它的形状相对平坦,呈菱形。它给佐里安的印象是一片巨大的叶子。它确实看起来应该是快速和可操作的,但它使佐里安有点怀疑声称它是特别坚固耐用的飞艇标准。好吧,没关系。他们想要这艘船是因为它的速度和飞行耐力,而不是战斗能力。
论如何,这艘飞艇的名字似乎特别适合它目前的颜色。船身漆成耀眼的纯白色,没有明显的斑纹,也没有可辨认的图案。然而,这只是暂时的。阿兰哈尔打算在向等待的公众揭幕之前进一步装饰这艘船,但他们还没有确定要用什么样的配色方案和装饰。这个问题对佐里安来说似乎微不足道,但显然是一个引起强烈分歧的政治问题,在阿兰哈尔的权力大厅里引起了许多激烈的争论。目前的监督员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在拖延时间,担心论谁在争论中失败,都会为了泄恨而削减项目的预算。
“你说呢?”扎克突然说,脚跟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他看上去很聊。“是时候了,不是吗?”
“是的,我想。”佐里安回答。他意识到自己有点紧张,所以可能有点拖延。“我去告诉我的复制品放了猴子。”
他通过他的灵魂到达他的模拟体,他的能力使用他的灵魂作为心灵感应管道,就像现在呼吸一样自然,给了他们一个简单的“开始”信号。他们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金三头虫是一种类似猴子的神奇生物,原产于该地区。它们长着亮黄色的皮毛,头顶上长着两个小角,前额中间多了一只眼睛。他们的第三只眼睛使他们能够以某种奇怪的、难以理解的方式感知魔法,这使他们对魔法物品非常感兴趣。当然,它们和普通动物一样聪明,而且有些攻击性,它们对魔法物品和拥有它们的人类的兴趣往往是不健康的。扎克和佐里安早些时候已经捕获了几群这样的野兽,把它们放出来分散注意力。他们在这方面做得特别好,因为施工队已经与当地的三头虫社区发生了一些较小的冲突,因此让一群三头虫在基地制造麻烦并不会立即引起怀疑。在之前的三次重启中,他们已经试过这样做了,他们知道警卫会先采取行动控制局势,然后才会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把这么一大群人派到这里来。
当然,到那时就太晚了。
金色三头兽在毫戒心的基地上被释放后,扎克和佐里安在他们现在的位置上呆了一会儿,等待着。过了一段时间,这些生物才被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变得显而易见,而在基地的大多数警卫被动员起来处理它们之前。佐里安通过他的模拟器监控着局势,他可以轻松地利用模拟器的感官。他对头鼠群和生活在可移动宫殿球体中的神触水螅的研究,大大提高了他与拟像体协调的能力。他们还没有完全统一的思想,但他可能一开始就不想这样。
扎克在基地里也有模拟物。他最近才设法让它们工作起来,所以它们往往比佐里安自己的版本有更多的怪癖和不同之处。然而,如果他们想偷船,他们就需要这些模拟装置,而且他们中不太可能有人发疯并试图杀死他们,所以所谓。
“好了。”佐里安终于说。“所有打算被拉去处理猴子的人都走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终于,”扎克说。
他什么也没说,而是选择从平台上跳下来。佐里安叹了口气,跟在他后面,向模拟人发出信号,让他们放下手头的事情,向飞船集合。即使是扎克的拟像,因为他的时间旅行者同伴似乎在匆忙的行动中忘记了他的副本。或者他只是希望佐里安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佐里安比扎克自己更容易协调扎克的拟像,因为他不容易心灵感应。不过,由于扎克和他的拟像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他应该很有可能使用心灵感应轻松地与他的副本交流,即使他不是像佐里安那样的天生心灵法师。他在心里记着,以后再跟扎克谈这件事。
扎克、佐里安和他们的模拟人向前冲去,推开了震惊的技术人员和文职人员,摧毁了他们遇到的任何武装抵抗。扎克和他的模拟人拆除了固定飞艇的脚手架和锚梁,而佐里安和他的模拟人则开始安装失踪的飞艇部件,并将留在飞船内的人弹射出去。
结果……出奇地好。佐里安有点担心,因为他们在重新开始的几天内才进行这次尝试,而且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匆忙。为了按时完成所有的工作,他不得不喝下一剂警惕性药水,整夜不睡觉,所以严格来说,他是在24小时以上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完成这项工作的。
他们只有两个明显的并发症。其中之一是,飞船里的一些士兵在弄清楚佐里安是如何轻易地制服船员的之后,把自己关在了一间储藏室里,并对自己进行了高级别的精神监护。由于扎克和佐里安害怕破坏飞船,所以不能使用太具破坏性的东西,这使得最终的情况很难及时解决。值得庆幸的是,佐里安拟像的傀儡身体能够承受相当大的虐待,所以佐里安只是派他们去围攻士兵,而不考虑反击。结果,两个模拟人的躯干严重受损,一个失去了双腿,但问题得到了解决,受损的模拟人仍然可以在飞船上正常工作……尽管没有腿的模拟人不断向佐里安抱怨他的困境。
另一个问题是,一旦每个模拟装置和丢失的部件都就位,他们试图起飞,飞艇就是不动。原来,有人在佐里安审问过的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安装了一个额外的保护装置,佐里安被迫疯狂地寻找它,而扎克则击退了外面重组的阿兰哈利士兵不断对飞船的攻击。谢天谢地,佐里安最终找到了防护装置所在的区域。不幸的是,它是在一个引擎调节部分,并且集成得太深太微妙,以至于佐里安法在他们剩下的时间里干净地移除它。毫疑问,阿兰哈利的战斗法师很快就会开始传送,然后他们就会被迫放弃这个尝试。因此,佐里安点燃了整个装置,让他们起飞,但永久性地破坏了飞船的一些引擎。
现在飞艇在空中,迅速远离建筑工地,向Xti内部方向飞去。然而,它比应有的速度慢得多,还有另一艘阿兰哈利飞艇在后面追着他们。佐里安不知道那艘飞艇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现场。也许他们尝试的时候,它正好在那片区域?
论如何,他们俩现在都在主控制室里,试图把事情弄清楚。虽然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做了功课,并对操作阿兰哈尔明珠所涉及的内容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对某件事的工作原理有理论知识是一回事,而将其付诸实践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你知道,驾驶这东西比我想象的要难,也没那么刺激。”扎克懒洋洋地说,一边戳着面前控制面板上的各种杠杆和按钮。
“我知道。”佐里安有点不高兴地告诉他。他很快意识到,为什么阿兰哈利的计划需要一名专门的领航员,他将完全专注于绘制船只的航线。下次他们再这么做的时候,他就把这个工作丢给了模拟器……“你只要专心保持飞行引擎运转就好了,你不用像我一样负责导航就好了。”
“我不确定你的工作比我的难多少,考虑到你为了让我们飞到空中毁了半艘船,”扎克说。
“还不到船的一半!”Zrian抗议道。
扎克嘲笑他。
“太容易被激怒了,”扎克高兴地说。“不管怎么说,设计这些东西的人真应该被拉到一边,告诉他在那些神秘的表盘和计数器上少花一点。他应该装上某种魔术板或幻景投影仪,让你以更容易理解的形式获得信息。这真的有那么难吗?”
“我认为你对这类事情有多么容易的误解,”佐里安说。“它既不便宜也不容易,如果出了问题,修理起来真的很不方便。表盘和计数器的制作和维修都很简单。”
“我想是吧,”扎克承认。“我们甚至都看不到阿兰哈利飞艇在追我们,这仍然很烦人。有人可能会认为看到追击敌人的选项是控制室的核心功能之一。我应该可以说……我不知道,比如“在屏幕上!”’并把敌人的形象投射在我们面前的窗户上。”
他指了指那扇又大又干净的窗户,窗外的景色令人叹为观止。眼下,除了晴朗的天空和远处的地平线,他们什么也看不见,这听起来有点没用,但至少让他们确信,他们是在笔直地飞行,不会撞到什么东西,而且天气也很好,可以飞进去。佐里安很确定这些窗户的用途。
“实际上,这还挺有用的。”佐里安同意道。“虽然飞艇本身不太方便……”
他迅速地施了三个不同的占卜咒语,在他们面前的空中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幻觉屏幕,然后施放最后一个咒语,将所有这些咒语整合成一个半统一的整体。
幻觉的屏幕在一秒钟内闪烁着棱镜般的色彩,然后变成了一个由三部分组成的屏幕。其中两张从不同角度展示了追逐飞艇的清晰图像。第三个让他们从阿兰哈尔明珠的有利位置向下看,让他们很容易掌握敌人飞艇相对于自己的位置。
“不,”扎克称赞道。
另一艘阿兰哈尔飞艇比它们更大、更坚固。它有一个更典型的圆柱形,有几个大炮伸出它的船体。另一方面,阿兰哈尔明珠完全没有武装。即使他们有自己的大炮,他们也不能使用它们,因为他们缺乏合格的枪手来使用它们。
不过,佐里安并没有觉得受到威胁。尽管飞行引擎受损,“阿兰哈尔明珠”号仍然比另一艘飞艇略快。这个设计确实证明了它的价值。渐渐地,一分钟又一分钟,一小时又一小时,他们正在远离另一艘飞艇。此外,佐里安已经改变了他的一个模拟机的方向,看看能不能对他对飞船飞行引擎造成的破坏做点什么,似乎答案是肯定的。再过两个小时左右,他们的速度就会加快,追赶他们的人就会被远远甩在后面。
“呃,不确定你是否注意到了,我们前面有另一艘飞艇。”扎克指着远处的一个点说,这个点还没有进入他们的屏幕范围,但可以通过控制室的普通窗户看到。“你认为他们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废话。
一些疯狂的预言很快表明,第三艘飞艇肯定不是偶然出现的。它正在移动来拦截他们,它和他们的老追猎者都在做微小的路线调整,以便更好地包围他们,显然是在协调他们的动作。奇怪的是,这艘新飞艇甚至不属于Aranha——它属于邻国Mznr。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最好的,所以佐里安不禁私下里想知道,为了得到对方的帮助,阿兰哈尔向对方承诺了什么。可能很多。
他们似乎真的,真的不想失去阿兰哈尔明珠。
-打破-
在此之前,当扎克和佐里安获得阿兰哈尔之珠并带着不义之财逃离现场时,他们一直试图尽可能仁慈地对待敌人。毕竟,驻守在建筑工地的阿兰哈尔士兵完全有理由对他们感到愤怒,所以这两个时间旅行者试图让他们的敌人失去能力,而不是致命的。据佐里安所知,没有人在盗窃过程中死亡,尽管有些人受了重伤,而且金色三头鼠儿可能在它们离开后杀死了什么人。他们甚至离开了追击的飞艇,宁愿逃跑而不是摧毁他们,因为他们完全可以。
然而,像这样被夹在两艘飞艇之间,意味着他们再也负担不起这种“天鹅绒手套”了。
在扎克和佐里安的指挥下,“阿兰哈尔明珠”号迅速转身面对一直在追他们的阿兰哈利飞艇。如果他们必须战斗,最好是一个一个地解决他们的敌人,而不是等待他们一起赶上。
阿兰哈利飞艇并不害怕对抗。它知道阿兰哈尔之珠号没有武器,扎克和佐里安的船员寥寥几。因此,它只是继续向他们前进,默默地接受挑战。
不过,它并没有向他们发射大炮。相反,它的船体上开了六个洞,释放出十几个巨大的鹰骑士。这些鹰载满了乘客,显然在他们必须携带的人的重量下很紧张,但它们仍然飞得很快。
二号模拟人站在阿兰哈尔珍珠号的外壳上,冷静地研究着眼前的情景。他的腿被粘在飞艇的表面上,防止风把他刮走,他的傀儡身体也不受寒冷的影响。扫过一次来袭的敌军后,他把自己的记忆交给原来的人去研究,然后把它们抛在脑后。他们不是他的问题。还有其他模拟室负责处理防御问题。他的工作更…主动一些。
他扭了扭双手,抖了抖,以确保之前的战斗没有在他身上留下隐藏的伤痕。原来为他们制造的魔像身体已经完美到现在的程度,让人觉得他们和原来的样子完全没有区别。然而,魔像身体的优势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缺点——如果它们被损坏了,就很难修复,需要一个漫长而昂贵的过程。例如,可怜的模拟人四号仍然没有腿,尽管二号同意原模拟人的说法,他的抱怨在一段时间后变得很老了。如果一个正常的模拟人两条腿都被炸掉了,他就会从紧张中消失。这家伙应该庆幸自己还存在,而不是抱怨失去了四肢。
做完小小的检查后,他平静了下来,专注于手头的任务:反击阿兰哈尔飞艇。
他们认为自己很安全,因为他们认为对手没有武器。但是他们大特了……
二号模拟物传送到敌舰。从一个移动目标传送到另一个移动目标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大多数传送者都法做到,但这对佐里安来说是完全可行的,因此对他的模拟体也是如此。他不能直接传送到敌人的飞艇,但他没有必要——他传送到敌人飞艇的船体顶部,分解几个面板,为自己创造一个开口,然后走进去。
当他穿过走廊走向飞艇的飞行引擎时,他甚至没有试图隐藏自己。他没有时间,而且他可能在船体上挖洞的那一刻就被发现了。
三名武装船员很快找到了他。
“停止!站-”
他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开一枪,一根鞭子就把他们砍得粉碎。他甚至没有减速。他只是加快了速度,他的占卜咒已经成功地绘制了内部地图,告诉他去哪里才能到达目的地。
割断的鞭子跟在他身后,系在他的胳膊上,当他碰到另一群人时,他也用鞭子把他们砍倒。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咒语——鞭子一旦被创造出来,维护起来就非常便宜——但由于它的射程短,而且如果施法者不能完全控制它,就有可能把自己的四肢切掉,所以很少使用它。不可否认,这有点残酷,但他在这里的任务的高潮是把整个飞艇撞毁——不管你怎么切,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最终都会死去。
一阵枪林弹雨打在他的胸膛上,但他根本没有理会,甚至懒得用盾牌挡住它们。他的傀儡身体很强壮,能够轻松地摆脱那些轻微的攻击。花费法力去防御这样的东西是一种浪费。
这时,一道耀眼的旋转火柱从拐角处转过身来,向他扑来,他挡住了。这次爆炸威力巨大,炸毁了附近所有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火焰。如果二号模拟物需要呼吸,这将是一个毁灭性的开端。尽管如此,它还是让他有点失去了平衡……施放那个咒语的法师很快转过拐角,在余震平息之前就把他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