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恍惚后路欲回过神。此刻他再顾不得这么多,伸手近乎粗暴地握住林野的性器不断撸动,同时掀起他凌乱不堪的卫衣掐住乳尖碾弄刺激,用居高临下的强势伪装着内心最深的惶恐,开口道,
“林野,我和那个死在走廊里的路欲,你会选哪个?”
…
路欲害怕听到答案,可林野闻声望过来时他的恐惧还是化作了怒意。
胯上一顶,指尖在林野小眼上狠狠一扣,像胁迫,也像助——
“嗯!你是他,他也是你…我选不了,我都要…”
林野现在这副模样,他不可能骗自己。
满意这个回答吗?路欲不知道,但至少不是那个最糟糕的答案。可还是他不明白,既然他们是一样的,为什么该死的那个永远是自己,是自己这个罪孽!
强暴的动作终于一停,路欲看着林野在停歇中不住喘息,感受着他的性器在自己的抚慰下又一次抬头,压抑颤抖的声线继续道,
“那你留下来好吗?不要那些记忆,和我过一辈子。等我们老了就买一块墓地,在你喜欢的海边,我死的时候和你的衣服埋在一起……你那时候再走。”
买一块墓地在海边,一起变老,埋在一起。
好像没什么比这更好的结局了,甚至恍惚间林野已经看到了那片蓝天,闻到了咸湿的海风,拉住了路欲不再年轻的手。
可是,林野不敢赌。没有记忆的自己什么也不是,他不能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一个完全空白的自己……
身体终于从疼痛和战栗中稍稍缓过来,林野抬眸望向自己年少的爱人,轻声道,
“我也想,但是…留下记忆。”
这是林野神思尚存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谈判”失败了。就像路欲知道自己的答案一样,林野也能猜到。路欲的占有欲不会同意自己的要求,这是他们此刻法调和的矛盾和原则。
甚至在这个世界,他的路欲学不会控制情绪。怒火下乳尖被他扣得红肿得像要滴血,性器一次次情地凿在最深处,带起捆绑粗绳剧烈的晃动,大床几乎失控的迭荡——
不再是痛感更甚。小穴到底适应了性器粗暴的抽插,一片混乱间快感在一点点上涌,一点点盖过疼痛。
只是,模糊的视线间路欲的面庞真的太冷了。他用力摁着自己膝弯只剩失控地冲撞,没有抚摸,没有亲吻,只是变向地用操弄的方式转移盛怒。
快感太纯粹,就像没有感情,不过发泄。
林野只觉冷得厉害,冷透了。
路欲也再未开口,只是自虐般注视着颠簸中那双彻底失神的灰眸,看着林野逐渐抓不住绳子,红透的眼尾沾染层层虚汗……
他想问问林野,为什么和自己美好的未来终究比不上那些悲痛的过去?为什么就要抓着那些回忆不放?!占有欲和爱情是有独占欲成为主导,路欲受不了,他做不到退让!
“不要了…路欲…”
林野的声音被撞得破碎,身体像是只承载快感的玩具,每一处都在路欲的蹂躏下失控。
最可悲的是他还是扼制不了射精的冲动,也法安抚路欲的“暴行”。
那一刻林野当真想逃离这里,像个胆小鬼一样想躲避这解不开的矛盾,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
“求你了…我想喝药,路欲…嗯呃!”
啪。
林野意识的呢喃落下那刻,性器径直撞在了最深处。精液喷涌落在了林野微微发颤的腹肌,脏了黑色的卫衣。
路欲喘息间看着在高潮中再度失声的林野,终是俯下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却是伸手掐住林野的下颚逼他望向自己,沉声道,
“你想喝药?做爱都救不了你是吗。”
射精中林野抖得连带绳子都也晃个不停,津液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望向自己又道了声,
“求你,最后一次…”
路欲笑了,愤怒中显得嘲讽又绝望。
高潮中的小穴发疯般地收缩着,绞得路欲沉沦。可是和林野一样,身体和情感是分离的。再汹涌的快感和欲望都填不平心中的空洞。
一气之下路欲径直甩开林野的下颚,直起身掐着人腿根将抵在穴心的性器再度往里抵,直至狠狠碾在近乎痉挛的最深处。
“嗯呃!!…”
这下当真操得太狠了,林野腰窝骤然一抬,躲避下肩膀在床上发抖,作为颠簸中唯一的支点。
“嗯嗯啊…不要哈啊…”
深狠快速的顶弄下凿出了后穴层层汁液,在一声声撞击中沿着交合处流下,顺着臀缝湿了床单。
极尽的颠动中林野落下最后一滴精液,连续一周的服用春药早已榨干了他的身体,哪怕快感如何窒息,承接反应的都只剩后穴的吐露。“不应期”中他只想逃离,只想结束……
奈何,软下去的前身又一次被路欲攥住了。
“啊哈!…”
龟头被粗暴地揉搓,冠状沟在一次次抠挖下带起腰身难以自控的发抖,应激得连一边被绑着的小腿都在痉挛。
“呃嗯…不行,路欲嗯啊!…”
林野抖得太厉害。只要一碰,甚至连穴道都会带起一阵阵近乎高潮的收缩绞吸。
路欲被他咬得喘,性器在情绪的操控下不听使唤地只知操干,索取更多,穷尽的快感——
只是精液混在掌心论如何揉搓性器,林野都没再硬。
他后穴被操得是几乎潮吹般不断分泌汁液,可前身就像被玩坏了一样,怎么都度不过这该死的“不应期”!
咬牙下,路欲干脆腰身猛得一退将性器尽根抽出。
“嗯啊啊!…”
顶撞戛然而止,却好像给了小穴更大的刺激,一收一缩间透明的水液汹涌而出,直至林野承受不住得瘫倒在床,急促喘息间再一次彻底失声。
…
“和我做都硬不起来了吗?明明都爽成这样了。”
路欲声音喑哑,收回目光径直下了床,杵着硬挺的长枪走到床头柜,在林野一抽一抽地呼吸中急躁地翻找着什么。
说起来也幼稚,但路欲总记得林野喜欢这个。就因为他喜欢玩,自己居然真的买下了几乎所有型号的飞机杯……
回到床上时路欲顺手解开了林野另一边脚腕的粗绳,勾着他两边膝弯向上一推,性器对准被操得红艳收缩的穴口径直没入,带起噗嗤一声。
很紧,小穴像是迫切要推开自己,却只是愈发用力地咬合。
林野两边膝盖撑在床上,又一次高潮中小腿是肉眼可见地发抖。可就算如此,他依旧蹙着眉一声未吭。银发微荡,只有唇瓣战栗地微张,窒息。
性器回到绝妙的小穴,开始新一轮狂风暴雨般的顶撞,带起连成一片的撞击声。
同时路欲手上一动将林野膝弯搭在自己肩上,调整飞机杯直接往他前身一套——
“…嗯呃!”
“还想喝药吗?”
“停下…”
“我问你,还想喝那个破药吗?!”
…
身体被操得上下颠簸失控,右手早已脱力地随着粗绳一起晃荡。
林野没法思考,只剩最原始的反应。万幸的是他窒息间根本说不出话,不然他还会回答:想,他需要,是这副身体迫切地渴望……
林野还是没硬。
论路欲如何发狠地干他,手上如何套弄杯体,揉捏他的阴囊…林野的后穴像发了水,淋得自己几乎控制不住射精。
虚汗混着淫液落了满床,可不管林野高潮得如何频繁,就是不见一滴精液。
“小狗…”
决堤的快感下心脏好痛,路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视线是什么时候模糊的。
像一个死循环。心脏越疼他就愈发暴怒,身体好像随时会被炸得血肉模糊。可他调节不了,压不下去。
其实是自己没保护好林野。如果没有楚恒喂的那个药,林野就不会自寻卖家,不会恢复记忆,也不会上瘾……回不去了。
眼前的模糊化为实质的水滴落下那刻,路欲再控制不住,精液在小穴阵阵收缩下终究缴械。
白浊太烫,一股一股的喷涌下尽数落在至深处。
路欲在粗重的喘息中低下头,手中的套弄终于停了——
林野还是没有射精。但当他腰身颤抖着失控上挺时,温热的水流溢出杯口,落了他自己一身……
淅淅沥沥,前后都是。
“…林野。”
怎么办,自己好像真的把小狗弄坏了。
他在失禁。不会勃起,不会射精,不会发声,只是如强弩之末般在自己的身下发抖不止。
…
一瞬间,对自我的暴怒让路欲甚至控制不住地想——
要不他们就像《失乐园中的木祥和凛子那样,相拥着死在高潮中好不好?
自己是林野的七分之一,可林野是自己的所有啊!对不起,尽管自私至极,但他真的想要全部,发疯地想。
和嫉妒一样,他们是人性罪恶中生于情绪的罪孽,他做不到像暴食那样坦然。路欲比较不了自己和其他罪孽谁爱得更多…自己真的只是想留住他。
用一个自以为周全的方式,用他身为罪孽最宝贵的东西……
冰凉的指尖轻轻滑过路欲面侧,挟走了那一点湿润。
那是将他从毁灭般的盛怒中拽出的最后一根细绳,是林野的竭尽全力。
指尖落下时路欲终于抬了眸,望向依旧法平复呼吸的林野,望进那双失神的灰眸。
路欲知道他还在犯瘾,性器仍埋在林野最深的地方,甚至连失禁都在继续。
但林野或许根本就没有思考,他只是这么看着自己,轻轻道,
“我不要那个药了,路欲你别哭…”
“老了…埋在海边的时候,我想带着记忆,穿着校服…好不好,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