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你总算回来了!他们刚又开了两轮,你俩的酒都欠着呢。”
路欲借着灯光和身形的遮掩,死死攥着林野的手腕没动。拿起倒好的酒杯就问了句,
“我和他一共多少杯?”
话落的刹那众人一愣,这摆明了路欲是要把林野的一起干了。
可,这是路欲啊……
“用不着你。”
林野清冽的声儿打破了房中一时的寂静,甚至连话中的不耐都未曾掩饰。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林野用力将路欲拉着自己的手一甩,上前拿过酒杯就望向舒心晨,
“几杯?”
女孩的笑容在触及路欲深不见底的眼眸时一滞,可对上林野的目光时还是如实道,
“十九杯,我喝了七……”
林野没等她话说完,一仰头就开始灌。再次被拒绝的路欲未再言语,站在一旁嘴角甚至还勾着弧度,唯有指尖在握着的酒杯上轻轻一敲,掩不住的低气压悄然蔓延。
“路爷,阿野他分明就是口渴了哈哈。”
“快,你们快告诉多少杯啊,好不容易灌路哥一次。”
“话说清算完停一会儿吧,这游戏喝太大。”
…
一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帮路欲打着圆场。徒留靠门的一角安静异常。
林野一杯接一杯,喉结上下滚动着带出细微的吞咽声,偶有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落至脖颈。昏暗的灯光下湿润黏腻的一道水痕,烧着的倒不像是林野的胃,而是分不清谁的欲望。
路欲靠着墙边慢条斯理地清着酒,视线则凝在林野脖颈上的那抹水迹,直到它落到锁骨再难见——
林野放下酒杯拿了块虾片压酒,路欲才堪堪移开目光。垂眼间掩了沉沉眸色,语气淡淡,但其中的强势足够压下满房争论,
“有人玩大话筛吗?刚林野说了,他想学。”
路欲开口自然是一呼百应。只有“当事人”林野嚼着虾片没吭声,偏头扫向路欲时两人目光正好相撞——
刹那间的针锋相对藏匿在人群喧闹中,却又在路欲轻轻挑眉的那刻化作旁人眼中道不明的暧昧。
林野收回目光,恨恨的一声“操”和着虾片一起咽下,人听清。
软座角落的一隅,五个男生围坐成一小半圈。
李巍给大家分着骰,抬眸时余光不住扫了眼坐在路欲旁边的林野。角落里的光线太暗,鸭舌帽的遮掩下甚至看不太清林野的眉目,但李巍总觉得两人回来后不太对劲……具体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叹了口气,李巍视线又转向路欲问道,
“路哥,你们用一个筛盅吗?”
“嗯。”
路欲应了声,偏头却望向从房外回来的舒心晨,对上目光时一扬下巴道,
“我记得你也喜欢玩这个,一起?”
舒心晨动作一顿,视线却是先扫了眼暗处中的林野,随即唇角勾起的笑容一如往昔,
“好啊,不过我很菜,担待哦。”
路欲没应她的自谦,身形又往林野的角落移了些,伸手一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坐这儿吧。”
筛盅发好,酒也定了,舒心晨在路欲左边坐下……然而挨着路欲右边坐在角落的林野自始至终都很安静,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低着头露了个下巴尖。
直到路欲将筛盅往他面前一推,隔着裤子攥住林野性器的手倏然一用力,林野才微不可见地一颤——
低沉的声儿压得极低,带了丝细不可闻的喘,
“路欲,你到底想干嘛?你信不信我…嗯!…”
“信不信你操我?”
路欲低低一笑接了他的话,借着两人腿上软枕的遮掩,右手直接肆忌惮地从林野裤腰摸了进去。拇指在绑着绳儿的沟壑狠狠一碾,往林野耳边一凑道得沉沉,
“命根儿都在我手上呢,你想怎么操?”
…
林野回答不了。
哪怕他身处角落旁边只有路欲,但众人围坐成半圈,对面人离自己最多也就不过两米。更枉论路欲还他妈故意叫了舒心晨,和自己就隔了一个人。
尿意随着时间推移愈演愈烈,偏偏性器在路欲的抚慰下硬挺勃起。哪怕林野竭力拉扯着路欲的动作,但酒精造就的昏沉撞上欲望强烈的刺激,身体在酸胀战栗下根本使不出分毫力气,就连自己紧掐路欲手臂的指尖都在细细发颤。
现如今,林野甚至分不清直冲大脑的到底是痛感还是快感……牙关不敢有一分松懈,他怕那些不堪入耳的喘息呻吟顷刻间就会传遍酒桌,所有人就会知道自己是怎样被路欲玩弄于股掌间。
想死。
林野的颤栗隐忍路欲看得分明,唇瓣在阴影的遮掩下所顾忌地蹭着男生的耳际。轻语和着热气吹入林野耳廓,化作更可怖的撩拨惩罚,
“不喝怎么能学会,林野你说是吧?”
“你…嗯…”
“听好了,一会儿你自己摇骰叫。玩得好我可以不碰你,输了除了自己喝……”
说着,路欲指尖滑到龟头的小眼上狠狠一扣。
“哈啊!”
一瞬间几乎失控的尿意汹涌而上,林野甚至顾不上自己那声泄露的急促轻喘有多浪,指尖只来得及在路欲胳膊上留下一道鲜明的红痕。
奈何路欲好像丝毫感知不到疼痛,轻笑一声甚至奖励般吻了吻林野耳尖,
“要是输了,我还会扣这里。”
“路欲我杀了你,操…”
“对了,”路欲只当没听见林野掩在人声下的怒骂,手又滑到他的小腹轻轻一压,落下最后一个规则,
“要是真的憋不住了,就凑我耳边说‘老公,小狗想尿尿’。想射的话就说‘老公,小狗想高潮’。只要你说一句,游戏立刻就结束。”
…
林野快疯了,现下他只能竭力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
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被逼上如此“绝境”,那两句话自己就算死也不会说的。可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自己怎么就会被路欲弄成这副鬼样儿?
挣,没有力气。威胁,路欲这个疯子根本不在乎。这根本就不是摇骰游戏,而是欲望和快感的极限试探,是自己和路欲一场不平等的对峙!
小腹上施加的力气终于一松,林野战栗下还不及松一口气,路欲肆虐放纵的手又摸回了自己的鸡巴上一握,缓缓撸动。
与此同时,桌面上的摇骰声骤然响起,伴随对面男生投来的询问目光,
“阿野,你不摇吗?”
“我……”
林野只来得及说一个字,路欲左手将筛盅往自己面前一推,右手指尖则压着沟壑上的粗布头绳儿狠狠一碾,语气自若得接过话道,
“别紧张,我会好好教你,这游戏会很好玩的。”
…
林野甚至没办法再瞪向路欲警告,他的身体最近本就出奇的敏感,那一下他甚至觉得眼前都朦胧了一瞬——射精的欲望下甚至伴随濒临失禁的冲动。
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根本思考不出解决方法。快感不断胁迫着,林野只能竭力稳住指尖够上筛盅,在众人的注视下手腕一动,带起骰子清脆的撞击声。
终于,路欲放过了那根绑在沟壑的头绳儿,温热的掌心继续之前的缓缓撸动,修长的指尖还不忘戳着阴囊刺激。同时凑到细微战栗的林野耳边,轻声道,
“真乖。其实如果你不想玩,现在就可以说那两句,认个怂。”
…
林野只当没听见,昏暗的灯光下扫了眼骰。
他不屑于这场变态的“游戏”,可更不想就这样在路欲面前认怂。
不清醒的大脑被酒精吞噬,可林野依旧在等待一个“翻盘”的契机。
先玩着,扛着好了。要是真的输了,憋不住了,自己就他妈把路欲骗到洗手间,射他一脸,用尿淋他——
就像标记一样,报复这个疯子,操!
“十二个三,该你了林野。”
林野没说话,只用手比了十二个四。
“开!我一个没有。”
“我一个。”
…
林野不觉得自己叫得有问题,哪怕一个四都没有。
但就在他相信了自己混沌飘然的大脑,汹涌的快感冲击下他连分析对方骗人的表情都做不到——
亦真亦假,已经是第三次被骗被灌酒。
尤其是在李巍突然把酒换成香槟劈了自己四杯那刻,林野已经忘记了全部的计划。
他就像一叶孤舟飘荡在酒精的海洋,路欲的手为自己掀起快感欲望的飓风,吹得他失控飘摇,扶摇直上。
“哈啊…嗯…”
路欲诚不欺他,指尖又在小眼上狠狠一扣。
酒精排不出体内,香槟中的二氧化碳在升腾。大脑哪怕仍保有着清明,但身体已经快要失控。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愈发模糊,让林野分不清是起了水雾,还是自己真要醉了。
“林野你没事吧?其实我上把没骗你。”
一道女声突然凑近,林野寻着声儿微微偏头,扫向朝自己凑来的舒心晨。那是突破乌木重重包裹闯入的白茶气息,甚至还在不断逼近。
眼看舒心晨朝自己挨得愈发近,伸手就要递酒。可林野清楚她只要再动作一分,垂眸那刻就会看见路欲探进自己裤腰的手,看清那不断“作祟施虐”的节奏。
“别…”
林野难得慌乱了一瞬,伸手接酒就要阻止她靠近。
可推拒的话还未说完,指尖堪堪蹭过女孩的手时,只见坐在两人中间的路欲已然接过了舒心晨手中的酒,淡淡道,
“林野,你真的很喜欢喝酒啊。”更喜欢接女孩递来的酒。
路欲未再道出后半句,身形一侧将舒心晨的动作和视线一同挡住。左手一抬,杯沿在林野牙间磕出清脆的一声。
“操,滚唔…”
下一秒,林野所有抗拒的细碎声儿被灌入嗓的酒液尽数堵了个干。
“嗯唔……”
高酸的香槟带着气泡,源源不断的涌入口中。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至仰起的脖颈,再落入衣领隐没不见。
路欲动作不停,同时右手惩罚似的大力揉捏着男生的阴囊,逼得林野性器在头绳儿的束缚下几乎失控得微跳。
战栗间,林野嘴角滑落的酒液又多了一道。就像那不得抒发只能悄然崩溃沉沦的欲望,堵不住,连嘴角的酒渍都变得淫靡万分。
“你不是喜欢喝,能喝吗?今天喝个够呗。”
“嗯唔…咳咳!”
路欲的低语,林野的轻哼,早已埋没在喧嚣不止的人声中。
一瞬间,离得近的几人一时失声,可他们耳边听到的也只是其他桌喝高的惊叹声,
“靠,真的是路欲在喂酒!”
“这个角度好像接吻啊!亲一个?”
“班长!阿野这新晋校霸,就是被你这么宠出来的吧?”
…
一派胡言,一众起哄,却都传不到昏暗的角落。
路欲放下倒尽的酒杯时指尖悄然蹭过林野的嘴角,为他擦去那些多余的酒渍。同时微微偏头又凑近了些,借着灯光和角落的掩护,肆意妄为地舔去林野下巴尖残留的一滴香槟,开口间的轻语与林野的压抑的喘息交融,
“求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