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卓翊劝去接受治疗,剩下林渊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拍了拍发烫的脸,趁着没人在,脱掉裤子爬到床上,肩压在柔软的被褥里,臀部高高的翘着,埋着头,两只手伸到后面摸索着,尝试给自己扩张。
身下还有点肿,指头刚碰上穴口就痛得他缩了下。
即使埋着脸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从他缩起的指尖看出他的迟疑。
但很快他就抬起了脸,收回一只手放到唇边。
不知道是不是被闷的,少年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自己在心里安慰了下自己,他顶着张写满了羞涩的脸,换上了一副研究课题的认真表情,伸出舌头仔细的把自己的手指舔湿。
把手指舔得湿漉漉的,才再次探到身后。
“嗯......”
他再次转头,像是不想面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一样,把脸埋了起来。
手指没入后穴,浅浅的抽插了一会,又试探着加入一根手指。
他意识的咬住床单,想借此堵住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为了不受伤,他全神贯注的给自己做着扩张,没有发现还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还没意识到在床上摆出这样的姿势,对旁观者来说就是明晃晃的邀请。
兽瞳早已被眼前这副诱惑力十足的画面刺激得缩成了危险的一道线,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去叼住嫩生生的猎物的脖子,重重肏进去。
卓翊嘴上答应着会去处理伤势,实际上却是站在角落,隐藏气息暗暗看着林渊。
身上那点伤他根本不在乎,以他的恢复能力,要不了一会就自己愈合了。要不是他反复把伤口撕裂,林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不是现在这副场景了。
为了显得凄惨一些,他还特意多弄出了点伤。
就算这样卓翊也没有把握林渊一定会心软留下他。但凡听过他的名字,就不会因为他表现得凄惨产生一丝动容。
他是怪物,怪物怎么配和人类相提并论。
也就只有林渊,会在发现他怪物般的身体之后,还会把他看作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为他担忧紧张。
想到对方满脸措,对着满身伤痕的他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紧张模样,还有乖乖仰着头亲吻他的样子,卓翊就觉得尖牙痒到了他心里去。
他盯着床上的人,一秒都不愿移开。舌尖一卷,喉结滚动,尖牙上滴落的毒液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他分明可以抵抗自己分泌出的毒液,此刻却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烧着,让他不住的吞咽着口水,来缓解嗓子里的干渴。
本想掐好时间再过去,这样才不会被床上的人发现破绽,看出他没有去处理伤口,而是在暗中偷窥他。
脑子在告诫他再忍耐一会,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他悄声息的站到床边,眸色深深的注视着林渊。
喜欢的人在他眼前摆出这副样子,他还处在发情期中,没有就着这个姿势一口气把两根全草进去,已经是他自制力的极限。
卓翊恍惚了下。
他原来,是喜欢林渊的吗?
卓翊很少去想自己是因为什么产生了掠夺的念头,对他来说,只要他意识到自己想要,光这一点就足够他去千方百计去夺取。
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其余的都不重要。
从前在十二区,想得到食物活下去,就要用身体交换,让冰冷的刀具,炙热的激光,滚烫的电流割开他的身体,把那些肮脏恶臭的血液融进他的身体,将他从正常的人类改造成令人作呕的野兽,
他很多次疼得拼命用脑袋撞向地面,撞到头破血流也停不下来,但与被活生生饿死的恐惧相比,基因改造带来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说他是怪物,别人在手术台上痛哭流涕,只有他抱着对即将获得的食物的幻想,露出了饱足的笑意。
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自己为什么非要得到那些食物不可,他只要知道,想要的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抓在手里,绝不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他的东西就够了。
他幼年期比渴望的食物,现在要多少有多少,那种能将人焚烧的执念渐渐消散,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能让他丧失理智的东西,于是他也能一脸冷静的穿上属于人类的衣服,装作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装模作样的融入人群之中。
但现在,林渊出现了。
新的“食物”出现了。
他活着的意义,他赖以生存的支柱,他的血液在沸腾,叫嚣着掠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生出了占有这个人的念头,他知道自己想得到他,让他永永远远的属于自己。
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这个人禁锢在自己身边,这对他并不难。他有千百种手段,但论哪一种手段,预想中的结果都没法抚平卓翊内心的躁动。
只是将人囚禁在自己身边,这不够。
他还要得到他的心,让他看着他,只看着他,用那种柔软的信赖的目光注视他,从此笑也为他,哭也为他,只对他一个人牵肠挂肚,脑子里只会想着他。
光是想想那样的林渊,就让他亢奋得睡不着。
终于,他就要得到他了。
他会是他合法的伴侣,唯一有资格光明正大的将他留在身边,独占他的人。
他该感谢叶暻弦,如果不是叶暻弦,这一切不会这么容易。
卓翊想到了当时在地下街区的事。
他其实有能力在把林渊安顿好的情况下去追郁绗,但在林渊拉住他的时候,他想的却是把他丢掉。
可对待一个玩物,又能有多珍惜呢?碍事了就随手丢掉,没必要在他身上多花心思为他考虑替他安排什么,至于被丢掉的人会如何,他不在乎。
他不觉得这么个小玩意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连威胁对方的手段都用得粗暴又漫不经心。
敢不乖的话,只要把他欺负一通,然后拎到裴琮面前,自然有他主人可以治他。被裴琮教训得狠了,下次这小东西就学会在他面前听话了,只要听话,他就会让他好过一点。
可卓翊后悔了。
几乎在他冷眼看着少年扯开讨好的笑容,松开手的瞬间就后悔了。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害怕和胆怯。
他很怕被卓翊丢在那里,但他连稍稍依赖他,求他救他都不敢。
想到要失去那个会吃着他做的饭,满眼亮晶晶竖起大拇指的少年,卓翊心里就止不住的发慌。
他把他带到那里,让他沦落到那片危险混乱的区域,被欺凌,被洗脑,去站街......将柔软可欺的绵羊丢进了狼群里。
如果他想起来之前的事,会恨他吗?
他很清楚答案。
好在,他还有机会。
卓翊俯下身,覆上少年的后背,伸手拦住他的腰,滚烫的脸蹭了蹭少年的肩头,“渊渊,你爱我吗?”
偷偷扩张被抓包,林渊尴尬到头发都炸毛了,他僵着脖子,心虚的说:“我就是......随便摸摸,可不是因为你那玩意太大了提前扩张什么的,你不要多想啊。”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完蛋,这理由找得太生硬,他更尴尬了。
林渊还想补两句,谁知道身后压着他的人闷笑了声,应道:“嗯,你绝对不是在偷偷给自己扩张。”
林渊:“......”
自爆自弃的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身后的人却还在不依不挠的问他:“你爱我吗?”
林渊摇了摇头,意识到光摇头可能会被误会,他张口道:“实话说,我不知道。”
按理说他应该是爱自己的伴侣的,但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卓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没法骗他自己还像失忆前那样爱他。
“但是......你是我的伴侣嘛,我们还要一起过一辈子呢,我虽然忘了你,但只要我曾经爱过你,就迟早还会再一次爱上你。”他说得掷地有声,只有这点,他没有任何迟疑。
“只要你是我......老公,我就会努力早点再爱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