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耐心温柔，带着令人安定的力量。仿佛有他在背后支撑着，即便做了什么也没关系，他会为他兜底。
林渊眼眶热了一下。
他心里其实知道，他人鼓励之下的尝试一旦得不到好结果便是“怂恿”，那些推着他往前走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是很容易。他们只是说说而已，真到要承担后果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替他承受，没有人可以替他的误买单。
这种话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
但林渊仍然为了这一刹那的心热犹豫了。
“反抗我！”
身下的手更激烈的揉搓敏感的阴蒂，另一只手也有向身后探去的意思。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林渊不反抗，他就会做得越来越过分。
林渊咬了咬牙，趁其不备用力踩了男人一脚。趁着对方撒手的时候，身体转向身后，捏着拳头看也没看就照着对方的脸打过去。
郁绗猛抽了口气，眼中却闪过一道笑意。
对方挥过来的拳头在他眼中很慢，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少年的动作带着股青涩的莽撞，在他眼里却好看极了。他轻易就能躲过再反制回去，但郁绗什么都没做，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张开双臂，接住用力过猛扑过来的人。
背撞到了身后的墙上，磕得他生疼，他却暇顾及，将扑过来的人拥紧，抱了个满怀。
“你做得很好了。”他拍着少年颤抖的背。
林渊抓紧了他的衣襟，闭紧了眼睛。
身体还在抽搐。从快感中缓过来，刻意压低的声音都掩不住他的愤愤不平：“你让我反抗，我按你说的做了，你掐我干什么！”
他特么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用力掐了他的阴蒂一把！
之前就被又捏又揉的玩了很久，他这么一掐又疼又爽，林渊双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了，全凭身体的惯性挥出的拳头。
想也知道没剩多少力气，导致他把人打了，心里还是憋着股气，一点都没有反击成功的感觉。
“骗子！”他就是找借口玩弄他！
“我没有骗你，”郁绗颇为头疼的皱了皱眉，迟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我只是......你那里......手感太好了，没忍住。”
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柔软的触感久久不散，指尖发痒，让他很想再一次捏住那个敏感的小东西。
意识到自己回味般的动作，=他抿了抿唇，认真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会控制好力道的。”
林渊：“？”
他什么意思，还有下次？？
林渊一时被哽住说不出话，想抬头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却被按住了脑袋，“别动，有人过来了。”
他们在这折腾的动静终于把黑衣人吸引了过来，林渊还光着屁股，他没精力再追究这个表里不一的人的问题，一动不敢动，全神贯注的听着慢慢接近的脚步声。
郁绗将他往里带了带，两人同时摒住了呼吸。
不知过去了多久，不远处的动静才消失了，那些人终于离开这附近去别的地方搜人了。
确定安全了，林渊就想往后退开，和这人拉开距离，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自己的裤子拉上。
结果他一动，对方就把他往自己身上按得更重，他挣了下，发现完全撼动不了对方，面表情的开始摆烂。
林渊：“你到底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我记忆出了问题，你有事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啊。”
郁绗：“我叫郁绗。是你的......”
最后一个词在舌尖转了几遍，才说出口。
“暗恋对象。”
略带沙哑的嗓音让林渊心里重重跳了下。
他被这个答案惊得抬起头，这次郁绗没再阻止他。没有避开过于怀里人过于炙热的目光，安静的任他打量。
对方的反应和他想的不太一样，林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快速低下头不再看他。
郁绗皱了皱眉，眸色暗了少许，但他仍然耐心的问：“怎么了？是我这样的长相，你不喜欢了吗？”
林渊揉了揉发麻的脸，语气沉重：“喜欢，就是感觉我不配。”
郁绗：“什么不配？”
林渊：“我的意思是，我暗恋你，我不配啊大哥！”
看清这个“绑匪”的样貌之后，他有点怀疑人生。明明刚刚被欺负的是他，他却突然就觉得反倒是他占了对方便宜。
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啊......
听懂了他的意思，郁绗嘴角扬了下，“‘大哥’我担不起，我在家里排第四，叫郁哥就行。”他垂落的视线落在蹭着他衣服的耳垂上，“你说你不配，那如果是我想让你暗恋我呢？”
林渊怔了下，耳垂被温热包裹。
他趴在他耳边低哼着说：“你的暗恋对象本人颁发的认证，他觉得你很好，和他很配，这样也不可以吗？”
血液一瞬间全涌到了脖子。
林渊有种中奖彩票砸他脑袋上的晕眩感，但他还是拒绝了。
“我已经结婚了，有伴侣了，嘶——”
耳垂被咬了下。
“别信卓翊的话，他是骗你的。”
郁绗放开了他被舔吮得发红的耳垂，盯着他的眼睛，格外严厉的说：“十二区惨案，听说过吗？”
提起那件事，他整个人都凌厉了许多。
“十二区虽然是下六区，属于流放区，却一直和央陆中央区保持着长期的联系。十七年前，十二区曾经和中央区失联过一阵，等军部发现不对，派遣军队赶到十二区的时候，整个十二区只剩下了一个生还者。”
“就是当时才九岁的卓翊。”
“流放者的尸体七零八落的躺满了十二区浮空城的街道，而在城市之下的地面上，腐烂的尸体已经融成了一座巨大的散发着恶臭的尸山。”
“是卓翊杀的人......？”林渊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头皮发麻。
郁绗摇了摇头，“经过检查，那些人是自相残杀，他们是互相厮杀至精疲力竭而亡。你听说过美杜莎吗？”
没待他解释，林渊就顺口接道：“戈尔贡三姐妹？你的意思是，卓翊可能有类似‘魅惑’的能力？是精神操控，或者催眠之类的能力？”
神话里的蛇发女妖的眼睛有着魅惑人类的能力，会把直视的人类引向死亡。加上林渊不久前才看过卓翊露出了蛇瞳，他自然会往这方面猜测。
因为不管怎么说，一个区的人全都发疯的概率，还不如是卓翊把他们催眠了，控制他们互相厮杀的结论来的概率高。
虽然后者的离谱程度不比前者少。
他思考得认真，没有注意到在他接上话的时候，郁绗多看了他一眼。
不过郁绗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掩住了眼中的深思，只是抿紧的嘴唇显出了几分严肃之意。
“没。”郁绗肯定了他的猜测。
“经过搜查，军部发现十二区竟然长期在某位大人物的授意下，进行着非法人体实验。”
“他们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人类和动物的结合，如你所想，他们的实验包含各种方面的结合。肉体层面的，基因层面的.....有粗暴的把动物的身体部位嫁接到人类身上的，也有进行基因融合的，目的使为了使人类在保有理智的情况下，获取对应动物的特长，听力，嗅觉，视觉，爆发力等，以备在将来，将这批实验品作为兵器投入战场，确保战场上的胜率。”
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郁绗的语气很平淡。
“那些实验者，根本就活不了多久的。”林渊脱口而出。
他虽然是草科的，但他以达尔文的棺材板保证，论是直接嫁接动物身体到人类身上，还是基因融合，实验者都不可能活多久，就算这个世界科技发展程度比他穿越前的高也一样。
郁绗又奇异的看了他一眼，肯定了他的说法。
“最终他们也没能成功把一个实验品送上前线，他们被自己的实验品反杀了。整个十二区，从负责人的研究员，到走私人口进研究所的走私犯，到实验品，全都被杀光了。”
“卓翊......”林渊喃喃道。毫疑问，那个唯一活着的就是凶手。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己之力杀死了整个十二区的人，当时的研究人员到底给他的基因里融合了些什么，至今军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