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了一句,他有拆开了燕王朱棣的信封来。
依旧是朱棣那洒脱的性子,开口就问起他又纳了几房小妾了,莫要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成为一代柱国大将的雄心。
徐辉祖品出味来,嘴角浮现不屑的笑意。
他徐辉祖自幼便与朱棣熟识,朱棣受藩顺天府,是老爹徐达手把手教的他行军打仗。
同龄人之间有这等同好,免不了要比拼一番,论单打独斗,他朱棣除了嘴上功夫,论武力何曾是他的对手。
垃圾话懒得细看,再往下看了两页,徐辉祖倒是惊咦了一声。
“怎么了?”
看到徐妙锦也盯着书信,徐辉祖皱眉道:“咱京城何时出了一个其智若妖的大才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徐妙锦扫了几眼信里的内容,也是一头雾水。
姐夫在信里言辞极其郑重,对这大才尽乎其能的夸赞,只是遗憾未能相见,末了还说这大才马上就是他朱棣的人了,字里行间那种得意溢于言表。
徐辉祖锁着眉头想了半天。
有这等大才的人,居然不声不响的帮朱棣完成了几件大事,而这大舅子居然不想上报朝廷,他想干嘛?
而这大才也是有问题的,不报效朝廷,跑去跟朱棣混,这不弃明投暗么?
这事不知道也罢,但一知晓了,徐辉祖就内心直痒痒。
“不行,得烧了这书信,朱棣这家伙不省心呐!”
徐辉祖拿起信件就想找火盆,可才走两步就瞬间顿住。
不想当官,只想北上,其智若妖,这特么能有谁?
徐辉祖仿佛魔怔了一般站定不动,片刻之后才一拍额头,笑道:“哈哈,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啊!”
“哥,怎么了?”
“哈哈,朱棣这莽夫,全然没想到是我徐辉祖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徐辉祖笑着,信也不烧了,将桌面上的纸张都收起来,架在书册放入书架上。
徐妙锦在一旁云里雾里,不知道大哥跟姐夫打的什么哑谜。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内心松了一口气。
目光不由得看向桌面,顿时看到了一本字迹工整简洁的书页,略微看了两眼,徐妙锦眨眨眼睛。
“哥,这是何物?话本么?”
正收拾书架的徐辉祖猛然一跳,连忙过来捂住了书册,仿佛孩童一般护着珍视的宝物。
“妹子,你看见了?”
徐妙锦一头雾水,大哥何故这举动。
徐辉祖面色一阵转换,这才叹息一声,“罢了,本来这书就是送给你的,但大哥怕你学坏了就先看看,没想到这么上头!”
“送我的?”
徐妙锦双手叉腰,“又是哪家贵侯送来的腌臜东西!”
徐辉祖面色纠结了一阵,这才起身把书递了出来。
“罢了,也没什么不良内容,但里面情节设计精巧,倒也是打发时间的佳作,你且拿起吧,看完了再说!”
徐妙锦本能的想拒绝,没想到徐辉祖加了一句。
“这是朱英兄弟送的,你不是嫌弃人家没才华么,看完再做定论!”
徐妙锦冷哼一声,对这些东西本能的不屑,但自家大哥不止一次的吹嘘,她犹疑片刻便接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款款离开了书房。
“这丫头,哼,感受下朱英兄弟的才华吧,咱这妹夫,得比你朱棣收的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