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你这也就在我这里说说。出去千万不要乱说，到时候军法无情。”
“我明白。”
潘文华点点头。
搞的这么神神秘秘，肯定是因为中国不想刺激日本人。而且也不希望日本人抓到把柄。但又想给日本人捣乱，能够选择的并不多。
朝鲜是最好的。
虽然日本人吞并了整个朝鲜，但是朝鲜半岛的反抗运动是一直没有结束。
如果能够提供武器，让朝鲜人在朝鲜半岛和日本人打仗，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能够大大减轻东北的压力。
…………
“子壮兄，你说说我们能自己制造飞机吗？”
海军的问题，始终让张学文耿耿于怀。
既然是采取防御策略，那么就是保住自己的海岸线。除了海岸炮，还有能够游击的海军，其实最适合的当然是飞机。如果中国有个几百架飞机，又有多少所谓的战列舰、巡洋舰敢来中国的海岸线。
轰不死他们。
一战空军的发展已经很快，空军也开始投入战斗。而一战之后，空军的发展更是非常迅速。因此张学文也不想放弃空军的发展。
但张学文是比较担心的。
中国能制造飞机吗？
虽然成立了航空大学，也准备成立飞机制造厂。但这是张学文最担心的，我们能造飞机吗？
因此张学文亲自来航空大学，和航空大学的校长秦国镛谈谈。秦国镛是第一个在国内驾机升空的中国飞行员，1901年选送出国留学，先后在法国、比利时学陆军及机械科7年。
1912年，在袁世凯的支持下，购置飞机，开办航空学校，训练飞行人员，在北京南苑建筑机场；次年担任中国第一所航空学校校长。
此人有技术，有能力。
不是庸官。
“总统，难道政府要建造飞机制造厂？”
“是有这个打算。”
张学文点点头，然后道：“可是我得要知道，我们有没有能力制造飞机。我得要知道，才能够做决定。毕竟这关乎国家的发展。”
“能，当然能。”
秦国镛非常高兴，立马是拍胸脯保证。
“总统，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中国人不比任何人差，他们外国人能做的事情，我们中国人也能做。他们能够制造飞机，我们也能够制造飞机。”
“子壮兄，我需要这样的志气。但我更需要实话。”
志气。
有志气是好的，但张学文要的是实在话。
中国现阶段到底能不能制造飞机。飞机制造有什么样的问题。
“总统，我说的是实话。”
秦国镛听到张学文的话非常着急，立马道：“总统，你可能不清楚。宣统元年的时候，朝廷曾经派人去欧洲留学，他们开始都是去学习机械工程的。很多人都已经拿到了机械工程的学位。不过因为欧战爆发，他们就去了美国继续学习。里面有几个人在麻省理工大学学习航空工程系，现在都已经毕业。开始在美国的一些飞机制造厂当工程师。我们完全可以召唤他们回国，来建设我们的飞机制造厂。”
“他们不是欧战爆发之后才去的美国麻省理工大学，这么快就毕业了？”
张学文疑惑。
“是。”
秦国镛非常自豪的道：“总统，是不是不可思议。他们这些人在国外学习非常刻苦。很多人在英国学习的时候，都是一边学习，一边到工厂工作，以此来获得生活费和学费。巴玉藻今年二十四岁，十七岁就去英国留学学习制造船炮，十八岁就考入阿姆斯特朗学院学机械工程，然后去唯喀斯厂实习。去年到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学习航空工程，六个月就拿到了硕士学位，学习相当好。目前在美国通用飞机制造厂当工程师。”
“还有，王助今年才二十三岁，十六岁去英国留学，十七岁考入英国阿姆斯特朗海军大学，后又进入德兰姆大学学习机械工程。二十一岁毕业于德兰姆大学，获科学学士学位。去美国麻省理工也是学习航空工程，也是不到一年就拿到了硕士学位。现在在波音公司当工程师。”
“除了他们还有曾诒经、王孝丰等人都是学习航空的，目前都在美国的一些飞机制造公司当工程师。他们毕业的时候，美国的很多飞机制造厂都是抢他们的。因为目前美国也缺少这方面的人才，而且他们的成绩非常好，因此才会受到热捧。”
“哦？”
张学文非常惊喜。
没想到中国目前有这么多在国外学习航空工程的，这么多学习飞机制造的，还在美国的飞机制造厂担任工程师。都是人才，可就是没听说过民国有过什么出名的飞机。
当然民国那点工业能力，就算有人才，也不可能批量制造飞机。
“有这么多人。我竟然没有掌握，真实失职。也是教育部的失职。”
“他们不是朝廷送出去的吗？”
秦国镛笑着给张学文解释。
这些人之所以受到一些冷落，那是因为他们是满清朝廷官派的一批学生。他们这一批学生有二十来人，大部分都是学习机械制造。
自从辛亥革命之后，又是北洋军管他们。北洋军对他们很熟悉，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是烟台海军学校派出去的。
而北洋军垮台之后，人民党就没有掌握他们的信息。
张学文摇摇头，道：“不管是怎么走出去的，都是我们国家的宝贝，岂能任由他们流落异乡。我们不知道还好说，我们知道的情况之下，怎么能够让他们继续在美国。子壮兄，我们准备发展自己的空军，发展自己的飞机。我准备在武昌成立飞机制造厂，把航空大学也迁到那里。你愿不愿意接手这个飞机制造厂。”
张学文准备把武昌打造成中国最大的制造基地，和湖南株洲这个重工业基地连在一起。
因为武昌的位置很好，基础很好。
所以不管是汉阳兵工厂还是武昌造船厂、海军大学，包括这一次的飞机制造厂、航空大学，张学文都准备办在武昌。
“我愿意。”
“那好。子壮兄，这一批人才我会亲自联络，邀请他们回国。我希望在你的手上诞生出我们自己制造的飞机。”